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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关于那个王子××(2 / 2)




我像这样一边询问——然后在心里想美野里没有在这里真的是太好了。



如果这种话被她听到的话,这次就真的会像是失去自我一样兴奋然后无法回归了吧。不,虽然并不知道是从哪里回归。但一定是前往任何(BL的)梦想都会实现的爱之国。冈达拉(意义不明)。



「迦流士殿下以前,为了两国友好交流,一时在采尔贝里克王国留过学……」



啊。这些话好像听过。



然后——好像根据埃里克先生说的话,那时照顾他的就是路贝尔特王子。



然后,那时候被进行了各种各样的『教育』。



嘛啊,但是……虽说是同盟国但也是远离故乡的异国,不管怎么说,即使有陪同的人但多少也会感受到不安吧。在那个时候被温柔对待的话,心理变得混乱,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如说,虽说是事到如今,但是迦流士真的是那方面的人啊……原来并不是美野里的玩笑话啊……啊,真的虽说是事到如今!真心想要觉得是玩笑就好了!!



……嗯?等一下。



也就是说,路贝尔特王子,是迦流士的,该怎么说……那个……前男友?



哇啊。男人之间的『前男友』仅仅只是想一下就觉得很新鲜。



啊,但是这样想的话迦流士今天早上的样子很微妙,也就能够接受了。不如说虽然是美野里擅自的妄想和玩笑,说了什么恋人云云的——但那就是说那是一针见血的事实了吧。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



「但是如果变成这样的话……为什么路贝尔特王子……」



如果是那种人的话不应该向迦流士求婚吗。



说起来在我们那边的世界,在美国的许多州和一部分的国家也认可了同性婚姻的样子。也就是说艾尔丹特也——



不。果然那是不可能的。



先把是否宽容同性爱放到一边,但是男人之间总归是不可能生出孩子的——继承人会影响到国政的王族,不可能和男人结婚吧。



不如说——



「……啊」



我终于理解了这些事。



「……如果迦流士现在也喜欢路贝尔特王子的话……难道对这场婚姻……就不会进行反对吗……?」



佩特菈卡和路贝尔特王子结婚的话,迦流士必然也能够待在路贝尔特王子的身边。虽然男人之间在形式上不可能结婚,但事实上,能够一起生活的话——



「对于这个可能性,我们也感到害怕」



就像是证明我的想像一样,埃里克先生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这个……该怎么说……



「所以您的存在就变得非常重要」



双亲们与埃里克先生的话语同时探出身子。



对于他们那非常认真的表情,我不仅感受到了气压而缩起身子——但就像是在说不允许这样一样,埃里克先生和莱德尔先生从左右伸出的手,抓住了我的手。



「不,但为什么我——」



「陛下身边最为亲近的异性就是您」



迄今为止一直沉默的埃里克先生的夫人——娅妮爱丝这样说。



「关于这样的问题,对于陛下来说也有着很大的影响」



「……唉?」



那是什么意思?



难道双亲们……就如同巴哈拉姆误会的一样,以为我在接受着佩特菈卡的『宠爱』(从性的意义上)吗?



「而且,您不属于第一皇子派也不属于第二皇子派,更不属于采尔贝里克王国。而是中立的第三者。基本上与这次的问题没有任何利害关系。所以,为了让陛下拒绝路贝尔特王子的求婚,能够进言的只有您」



「…………」



所以我才是能够拯救帝国的唯一的人物,啊。



……稍微等下?



总觉得,我,那个,向佩特菈卡说『不要结婚』,就像是我在嫉妒路贝尔特王子一样,在对她多嘴一样——



「无论怎样就拜托您了」



双亲们那非常认真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至少可以知道,并不是装样子或是发疯才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我知道……!



「无论怎样……!」



对于双亲们嘶一下靠近过来的脸,我有些畏缩。



但是即使我想逃,我的双手也被抓着。



所以——



「至…………至少让我考虑一下……」



对我而言,能够这样回答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然后——翌日。



的场先生来到了吃完早餐的我们这里。



对于想要移动到客厅的我们,的场先生『这样就好』然后挥了挥单手之后,自己便坐到了餐桌一角空着的座位上。虽然缪雪儿有所顾虑想要帮的场先生准备早餐,但是他却用笑容拒绝了,现在手上拿着缪雪儿泡好茶的杯子。



然后——



「说起来古贺沼君呢?」



的场先生环视餐厅之后询问。



顺便一提因为已经吃完了早餐,所以布鲁克和谢莉斯,缪雪儿他们各自为了忙自己的工作而出去了没有在这里。爱儿比娅也一样——也回到她自己的房间没有在这里。



的场先生面对的只有我和光流。



当然,本来的话作为我们的护卫的美野里,也需要在这里同席——



「那个……从昨天开始,身体就好像不怎么好,不好意思」



说实话是因为美野里昨天没有从BL妄想的暴走状态中恢复过来,所以看到餐桌和椅子也会各自附上角色然后一直萌起来——该说是脸色非常不好吗,总觉得因为她的兴趣这边也像是快要被洗脑一样,的场先生来之前便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要叫来吗?」



「是吗,嘛啊,总之还是不用了」



「我知道了」



因为的场先生这样说,我的心便放了下来。



「那么——今天是有什么事呢?」



光流这样询问。



他用优雅地动作喝了一口茶——瞥了我一眼之后继续说。



「日本政府,对于这次的求婚骚动说了什么了吗?」



「——!」



我屏住了呼吸。



因为昨天——罗伊克和罗蜜妲的双亲们的拜访以及拜托,大脑便装不了东西的我并没有考虑到这些。



但是好好考虑一下的话,的场先生也在那个路贝尔特王子求婚的场所,这个人当然也一如往日报告给了日本政府了吧。然后——关于这种关于政治上的大事件,日本政府不可能会沉默。



「嗯。真敏锐呢。就是这样」



的场先生用笑容这样说。



…………不妙。



我感受到了寒气。要问什么不妙的话,就是这个人每当笑的时候,就没有不妙的时候。从坏的意义上说就是公务员其本身——阳奉阴违是小菜一碟,不如说这个人的笑容,就并不洒落而是为了隐瞒什么。



「希望慎一君务必,要将陛下的心抓住——这样」



「唉……?」



这个人在说什么啊。



对于不明所以而不停眨眼的我——的场先生,像是故意一样用不可思议的脸这样说。



「说实话——关于现在在神圣艾尔丹特帝国的<安缪特克>,以及日本政府的立场,大概是皇帝陛下对慎一君抱有私情的结果」



「是呢」



与失去话语的我相反,光流露出笑脸点了点头。



顺滑的黑发从那肩膀上滑下,该怎么说,明明并没有露出肌肤,但总是能酝酿出一种微妙的色气……每次每次,明明是异性恋者的我却也像是打开了奇怪的门扉一样,嘛啊,现在怎样都好。



「慎一君从皇帝陛下那里失去宠爱的话……最坏,甚至我们会失去在神圣艾尔丹特帝国内的据点」



「所以说并没有受到宠爱——不如说怎么了,有这么重要吗?」



虽然的场先生用和平时一样的没有气势的轻松口调在说,但是那也就是说这个综合娱乐公司<安缪特克>可能会消失。



「至少日本政府是这样考虑的」



的场先生耸了耸肩说。



「昨天——自那之后我回到日本,然后报告了事情的前后。从日本政府的见解上来说的话路贝尔特王子的求婚,难道不是对日本政府的牵制吗——这样」



「牵制?向日本政府,的吗?」



「都专门让我们同席了不是吗?」



「……啊」



说起来之所以叫我们去那里,也是因为采尔贝里克王国方面的要求。然后路贝尔特王子或是其从者根本没有和我们对话。因为艾尔丹特方非常混乱,所以在那之后的聚餐预定也应该是没有了——



「路贝尔特王子,之所以在这个时期说出结婚云云的,不是为了防止日本和艾尔丹特将采尔贝里克放在一旁变得更亲密吗——大人物这样怀疑。如果这是真的的话,路贝尔特王子和陛下结婚之后,对日本势力的排斥或许就会开始」



「那是……」



嘛啊,道理是通的。



「即使,这样做之后任然没有产生政治上的疑惑的话」



的场先生将杯子放到餐桌上短短了叹了口气。



「从个人的感情上讲的话,身为自己的妻子的女性有着中意的男性的话,作为丈夫,不就会不那么有趣了不是吗。资助人和艺术家相爱,这样的故事,即使回头看我们的世界的历史,也绝不稀奇」



「……那是,嘛啊,虽然可能是这样」



「同时,皇帝陛下和慎一君产生了不伦的关系的话」



「不,不伦吗?」



我的声音下意识的透出了自己的感情。



什么啊,那个肥皂剧专用的单词!?



不如说,我不止是初体验甚至连初吻都没有过啊!?



「身为丈夫的路贝尔特王子是会成为笑柄的种子。恐怕这种事,有身份的人物是不能容许的」



「……那也,嘛啊,虽然是那样」



「这样为了除去这样的不安,早些让慎一君远离,将<安缪特克>击溃想必就是最快的方法了吧」



「…………」



这样说的话……也不是不觉得是这样。



「确实……反过来想的话,为什么,会是现在呢」



光流将手抵在下颚上然后歪着头说。



「在神圣艾尔丹特帝国确实是十六岁成人吧」



「啊……嗯」



所以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于将自己叫成萝莉娘的我,佩特菈卡才会大怒。说自己已经是大人了。



「如果能够结婚的年龄也同样的话,按之前的考虑的话在陛下变成十六岁的时候采尔贝里克王国这样做也并不奇怪。不——因为是帝族所以会在更早一些的阶段就定下婚约」



但是就算说成人了什么的,可在神圣艾尔丹特帝国或是采尔贝里克王国中最高权力者的意向也可能是优先于法律的。以『帝族是特别的』这样的理由在十六岁以前结婚也并不是不可能。



是的。采尔贝里克王国——不如说路贝尔特王子向佩特菈卡求婚的机会,到现在为止多得是。但是却并没有这样做。然后在这个时期突然这样做了。



这样的话就只能想到是有什么事情产生变化了。



那就是——



「……因为我们来了?」



「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是这样呢」



的场先生对光流的话点了点头。



「啊啊……真是的……所以说为什么大家都找我说啊……!?」



我用一种想要用力挠头的心情呻吟。



「大家……?」



的场先生对于我下意识说出的话语皱起了眉。



比我还要早些回答他的疑问的是光流。



「昨天,罗蜜妲和罗伊克君的双亲来拜访了」



自那之后光流就把昨天关于双亲们的请求向的场先生说了。



关于第一皇子派和第二皇子派的事情,然后,就是妖精和矮人的重臣们的立场——以及他们所希望的事。



「嗯……基本上和我们这边期望的事情,是一样的呐」



的场先生一边用指尖摩擦着下颚一边说。



「从慎一君的立场来讲,<安缪特克>没有了的话会很困扰吧?虽然我觉得并不是需要烦恼的事情呢」



「…………该怎么说」



我叹了一口气之后说。



「我很讨厌呢」



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求婚,而是因为这样做对国家有利,不这样做会对国家不利,因为这个原因而动用个人。就像是与当事者们的感情完全没有关系,而是为了国家,为了政治,为了组织,利用了名为结婚的制度。



「佩特菈卡的感情——以及迦流士的感情,总觉得,就像是附赠品一样,被当做不存在一样」



「王族贵族什么的不就是那样吗」



光流耸了耸肩这样说。



「在电影或是小说里不是非常普遍的情节了吗」



「那是故事啊。是与现实是不同的问题。至少从我而言,我讨厌佩特菈卡被当做政治的道具使用」



「呀……?」



光流就像是能听到声音一样眨起眼睛。



「在这个紧要关头终于有所自觉了吗?」



「唉?什么?」



「……什么都没有」



因为不知道光流提问的意图所以反问,但他从我这里背过脸去,然后非常夸张地大叹一口气。



「……嘛啊,总而言之」



的场先生像是总结一样说。



「从日本政府方的角度来说,并不赞成陛下的结婚。重复一遍,因为陛下的独断,所以日本政府以及<安缪特克>在这个艾尔丹特才得到了优遇。如果对慎一君失去了兴趣的话,风向突然会变得对这边有坏也很有可能」



「但是佩特菈卡——从她自己自身而言」



我觉得并不会突然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



即使路贝尔特王子讨厌我,但是也不会突然就做出击溃<安缪特克>这样毫无道理可言的事情。



但是就像是读取了我的内心一般,光流用无语了一样的表情摇了摇头。



「不是有那种有了男友之后就会和至今的朋友疏远的女人吗。即使现在觉得并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最终,不变成那样是不会懂的哦」



「……是这样吗?」



「是的」



光流用像是非常有自信一样的样子点了点头。



能像这样断言——是因为他自己自身就有体验过吗。好好想一下我并不知道他在来艾尔丹特以前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又不是在女装就代表喜欢男人,但是亲近的女性朋友的话——不也许也有过女朋友。



岂止是女朋友,对于连女性朋友什么的也仅限于青梅竹马的我,并不清楚这样的小事。



「所以,慎一」



突然光流整个身体都朝向了我。



「这是那个啊」



「唉?那个?」



「即使只是为了保持朋友关系,也一定要抓住陛下的心」



「啊……不,所以说」



「不如说,仅仅是朋友是不行的。至少要成为恋人程度」



「果然会变成这样!?」



我发出了像是悲鸣一样的声音。



「不,不可能的啊!不可能不可能!」



「为什么。并不讨厌陛下的吧?不如说……」



「但是又不知道佩特菈卡是怎么想的……!」



『……陛下……爱,爱着……那个……慎一大人……』



缪雪儿的话语带有一些多余的现实感在脑中复苏。



那是,我也是男人啊,如果被那样可爱的孩子喜欢的话,当然会非常高兴啊!这和政治毫无关系,如果被普普通通的告白了的话,当然会非常开心地交往啊!



…………



如果像这样……在沐浴着夕阳,投射出长长的影子的树下。



周围空无一人。除过轻微的风声,所有的喧哗声都无一存在。



『——慎一』



她略微低下头然后搭过话来。



在水手服的胸口前——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白皙的双手紧紧地握起。然后慢慢深呼吸。



『仔细听。我可只说一遍』



『唉,怎么,有什么事吗,佩特菈卡,这么郑重——』



『一直想和你说』



『想说什么?』



『但怎么也不能鼓起勇气。虽然为了让你能够察觉到有等过,但是不管怎样你这个木头人都没注意到。而且在这期间也已经毕业了』



『所以想说什么啊?』



『慎一——』



露出下定决心一样的表情的她看向我的方向。



就像是一大块宝石一样的眼瞳,就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动摇——



『喜欢你。我喜欢你』



『唉……』



她冲进了正在震惊的我的胸口。



我只能接受她那娇小的身体——



…………



…………



「——慎一」



「啊,是」



因为光流的声音我会过了神。



「虽然总觉得能够想像内容,但是总之请先从妄想的领域回归过来」



「是,对不起」



这样的话也不能嘲笑美野里。



「总之,只能行动了哦」



光流握紧拳头——于他而言还真是稀奇的动作——说。



嘛啊,这就是说,他对于神圣艾尔丹特帝国现在的遭遇,以及<安缪特克>的事情非常在意吧。即使不用依靠我自己也能做些什么的话,就想要做,想要将能够使用的所有的手段全部祭出……的样子。



但是——



「我可是向青梅竹马告白之后,被当场拒绝的男人哦?」



眉梢向下撇的我,像是呻吟一样说。



「还是完全没有用处的御宅。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完全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女孩子喜欢我啊!」



「…………」



「…………」



不知为何光流和的场先生相互对视。



自那之后重新转向我的光流——嘴角不停痉挛。



嗯?难道在生气吗?



「……我现在,非常想要痛殴你」



「我也一样」



「唉!?为什么!?」



而且连的场先生也是!?



「所以说木头人…………啊啊真是够了」



光流像是非常厌烦一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的场先生用已经从心底无语了一样的表情看了过来。这也真是稀奇。



「不,不如说,这种事的场先生不才更为擅长吗!?」



「嗯……?」



「最终,完全就是政治性的问题吧?比起我乱搅和,的场先生或日本政府做些什么不就好了吗……」



如果只是阻止佩特菈卡和路贝尔特王子的婚姻的话,也不是有其他方法吗。拜托给的场先生或日本政府的话,一定会做出什么连我都想不到的,非常黑暗的事情,虽然脑中闪过了这样的不安。



「虽然非常想要这么做,但也不能这样呢」



的场先生这样说耸了耸肩。



「蜥蜴人——不是有使用过他们的尾巴,当做营养饮料的事吗?」



「唉?啊,是」



因为突然的话题转换而变的混乱不堪的我点了点头。



的场先生说的,是之前缪雪儿,为了忙到深夜的我而花费辛苦制作的饮料。将烧成黑炭的蜥蜴人尾巴,弄碎,然后混入放入碳酸的甜味饮料里。虽然饮料本身明明是甜的,但是却微妙的有些苦……是一种虽然并不是不好喝但也有种微妙的违和感的东西。



「因为日本政府对这件事有些兴趣呢,想要稍微拿些回去调查呢」



好像,缪雪儿将剩余的材料做成了同样的东西。



「然后,便知道了那个有着能够将肌肉的疲劳物质消灭的效能呢」



「唉?是那样吗?」



的场先生向睁大眼的我和光流点了点头。



原来并不只是单纯的精力剂啊。



啊啊,但是缪雪儿好像,也说了蜥蜴人的尾巴的焦炭,能够缓解疲劳,什么的。好像并不是类似于安慰剂一样的东西,而是被证明出有着科学性的效果。



「关于动物实验的效果,日本一方也紧张起来了呢」



「疲劳恢复剂?」



「可不要小看疲劳物质哦,慎一君」



经常有着像是很累一样的氛围的的场先生这样说总觉得有些沉重。



「因为长期性的话有着回春或是防止老化一类的效果,嘛啊,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师们甚至眼睛里快要流出血了呢」



「啊—……」



这里说的『老师』应该并不是说教职者而是议员吧——嘛啊,应该是政治家里很厉害的人吧。



「如果能够化学合成的话,甚至有着能够推翻医疗现场的可能性。这样的话也会出现对政治或是经济的影响」



「蜥蜴人的尾巴会……」



这乃是从意外的地方出现了意外的话题。



「我今天来,虽然也是为了向你传达之前的话题——但实际上,我不得不立即回到日本去。一边拿上得到的样本呢」



「没有做出绑架布鲁克他们的事吧」



「安心。是好好地和街上的蜥蜴人们做了交易,用正当手段入手的样本哦」



的场露出苦笑然后用手比出了『OK』的手势。简而言之好像是为了得到尾巴的尖端而支付了金钱。嘛啊,根据从布鲁克他们那里听到的,一杯营养饮料所使用的的尾巴,仅仅只有比小指指尖还要小的部分,像是有一周就能再生的程度——所以不如说对蜥蜴人们来说是赚取小费的东西。



「因为这样,就请拜托了,慎一君」



「但是——」



「敬请安心」



回答的并不是我而是光流。



唉……为什么光流会变得很有干劲呢?



「慎一也请安心下来。我会写下脚本的」



「嗯?脚本?」



「请遵从那个说服陛下。不要紧哦,因为已经是必要的旗帜有大半立起来的状态了,所以只要没有太过大意,就不可能会失败」



「哈……哈啊」



看到这样充满自信的光流站在眼前,我暧昧地点了点头。



嘛啊确实……这样下去什么都不做的话是不行的吧。



佩特菈卡结婚之后,如果,变成如同罗伊克和罗蜜妲的双亲们和的场先生以及日本政府所害怕的状况的话——大概,我就不能继续<安缪特克>的活动了,如果变成这样的话,可能也就不能住在这所宅邸里了。



变成这样的话,就不得不和缪雪儿和爱儿比娅,布鲁克和谢莉斯离别了吧。岂止是这样,缪雪儿他们还很有可能会失去工作然后落荒街头,而爱儿比娅的话可能会因为有着是巴哈拉姆的间谍这样的『前历』问题而旧事重提,从而被处刑。



果然这不得不避免。不,一定要避免。



当然,并没有兴趣——虽然并没有,但是从我个人而言,既然没有想到其他方法,就只能遵从大家的提案了。







神圣艾尔丹特帝城。



就如同冠有与国家同样的名称一样,这座城堡位于神圣艾尔丹特帝国的中心,同时也是其权威的象征。将山直接挖空并以此为基础建造出来的威容,与其说是建筑物不如说更接近于一种地形。



无论在广大的帝都的何处,只要稍稍提高视线,就能够看到这座城堡。



将这座巨大建筑物建造出来的数代前的神圣艾尔丹特帝国的权势,以及矮人们力所能及的最高技术,每当映入眼中,便被其所折服……另一方面,也因为其太过巨大也有着管理不到的地方。



虽然有着壮丽的外观以及内里,但城堡的内部却比较清静,进入之后的数分钟间,看不到任何人在走动——这样也并不是很稀奇。因为是为了体现权威的巨大性,所以设计首先最注重的就是规模了吧。因为构造上有着很多可以说是没有必然性的『做着玩』,所以外人随意走动的话很有可能会迷路。



但是,正因如此……这所城堡的许多地方,便存在着人眼看不到的场所。



「——迦流士」



现在,有将这位在非常安静的城内阔步的银发美青年——迦流士·安·克德巴尔卿叫住的声音。



「…………」



迦流士慢慢的停下了脚步。



就像是在踌躇一样,停过一拍之后,迦流士回头看向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之主。



因为其动作,长发随风飘扬。



那秀丽的脸上,并没有觉得奇怪的表情。将自己叫住的是谁,想必单从声音就已经知道了吧。没有动摇一般的摇晃。也并没有像是懊恼一般歪过身子。迦流士的表情,和他平时露出的一样,非常凛然。



「怎么了?」



连是谁都无需多问。



走向异常冷静地站着的他的身旁的——是被炫目的衣装所包裹的,金发的青年。



路贝尔特·沃尔因王子。



采尔贝里克王国的大使,用露出教育优良的,优雅的动作靠近迦流士卿之后,便停在了他的眼前。



「…………」



两名的青年之间,并没有身高差。但是因为路贝尔特王子稍微高一些,所以挨得这么近的话,迦流士也不得不以向上看姿态,将视线提高。



「许久不见啊。是自留学以来了吗?」



「……是呢,有好好见面,也是自那以来了」



路贝尔特王子浮现出微笑,看向迦流士卿。



虽然那微笑非常稳健,但是在那上面,可以让人想起深海的蓝色眼瞳非常温柔、亲切。是因为他的性格吗,还是说——是因为对方是,迦流士·安·克德巴尔呢。



相对的迦流士的表情如同所猜想的一般非常静谧。



完全看不到一丝动摇。



不知是如何理解的——路贝尔特王子的笑容,变得略微包含了一丝苦涩。



「明明是许久不见的再会但却这么冷淡」



「…………」



因为那句话迦流士的表情第一次开始动摇。



凛然的表情——那如同假面一样的表情崩坏掉之后浮现的,是就像被突然戳动而生出的惊讶一样的表情。在某种意义上是可以说是还年轻一样,发露出来的真实感情。



但是迦流士立即将表情绷紧。



就像是没有听到路贝尔特王子的任何一句话一样——



「虽然我觉得身为同盟国的大使,这很普通」



仍然是非常冷静的口调。



但如果是在某种程度上知道名为迦流士·安·克德巴尔的人物的话,便可以知道那是类似于掩饰一样的东西。



路贝尔特王子再次亲切的笑了。



「是吗」



那作为男人可以说是非常美丽的——就像是在主张不知晓劳动为何物一样的白皙细指,伸向了迦流士。



「…………」



因为靠近过来的手,迦流士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



以他的脸颊为目的直接伸过来的指尖,并没有接触肌肤,而是相对的碰触了如同沿着脸颊流下来的银发。



「…………」



迦流士仍然无言也并未动摇。



路贝尔特王子的手指,就像是因为银发的感触而开心一样,不停触摸。然后在那手指从头发之间离开的瞬间——路贝尔特王子突然改变了手的动作,将迦流士的头发掬起一束。



对向头发的亲吻,有着『思慕』的意义,虽然在我们的世界是这样说——但在这个艾尔丹特帝国,不,在这个异世界是否这是这样呢。



不管怎么说因为路贝尔特王子的这个『亲吻』迦流士非常震惊。



「——!」



突然之间——想必是这样吧。将路贝尔特王子的手挥开之后他用蹒跚的步伐后退了两步。



明显是在拒绝。但是路贝尔特王子反倒像是在对迦流士的那副样子感到愉悦一样看着他。是非常有余裕的态度。就像是在说——我知道那不是你这家伙的真心一样。



「当做陌生人对待还真是让人寂寞呢。但那才像是你」



就像是在隐藏起嘴唇上浮现出来的笑容一样,右手放到嘴边,路贝尔特王子这样说。



迦流士则——



「多嘴……事到如今」



用就像是在睨视一样的眼神看着路贝尔特王子。



但是口调渗出了没有隐藏掉的动摇。



在某处,想要隐藏与顽固的表情所交织,和不知该怎么做的困惑的倔强在挥舞——他给人一种这样的印象。



恐怕路贝尔特王子也感受到了同样的感觉了吧。



他用慈祥的眼睛和声音说。



「事到如今……?」



「那时……明明连留都没有留我」



迦流士的言语,与其说是在责备,不如说像是回想起昔日的回忆一样漏出的自言自语一样。



路贝尔特王子一瞬间,睁大眼睛看向了迦流士。将艾尔丹特帝国的军事权利一手掌握支配挥舞的年轻骑士——现在,却低着头,就像是被丢弃在雨中淋雨而颤抖的小狗一样。



只因为那个吗……



「那是没办法的」



相对的路贝尔特王子的眼神非常温柔。



「以我的立场我不能留下你。你知道的吧?」



「…………」



迦流士则——无言。



那时,想必就是迦流士在采尔贝里克王国的留学结束离去异地的时候吧。那便是说是与路贝尔特王子离别的时候——亦是代表各自分开的时候。



虽然并没有第一继承权,但无论哪一方都是王亦或是皇帝的直系血族。是代表国家亦也背负国家的人。无论相互之间再怎么相思想念,但仅仅如此就有一个名为束手无策的隔阂俨然矗立。



当然无论路贝尔特王子,还是迦流士都理解。



可——



「但是……」



路贝尔特王子像是低声私语一样说。



「从这之后就能一直在一起。为了这个,我来了」



「……!」



迦流士一边不停眨眼一边抬起头。



但是——路贝尔特王子就像是在说没有其他言语一样,立刻走开了。一边通过呆然的迦流士的一旁,一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之后就那样走去了。



在白日留有阴影的帝城走廊……显眼的金发,一边在微弱的阳光下发出灿烂的光芒,一边渐行渐远。在如同时间停止一样的冰冷空气中,只有他的背影,带有生气。



「…………」



迦流士固执地看向前方,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



然后他再次——开始阔步。长长的银发也一边摇晃。



然后……



「…………」



谁都不见了。



至少在一瞬间——是这样的。



但并不是这样。迦流士的身影即将转过拐角消失的下一瞬间,存在于走廊的某处的一处阴影下面,有着慢慢浮现出身姿的人物。



是——女性。



是将长长的黑发束至后方的年轻女孩。



是与路贝尔特王子同时到来的,其中一名从者。恐怕是路贝尔特王子的护卫——想必是顾及到说着私人话题的二人,从而一直沉默着吧。



但是路贝尔特王子的护卫并不只她一人。



但是为什么只有她在这里?而且就像是为了不让迦流士注意到一样,甚至融入了凝固在走廊一角的黑暗中——将自己的存在消除。



这个大概……



「…………」



女性虽然一时间看向迦流士走去的方向,但是,却用轻快的脚步走向了身为主人的路贝尔特王子走去的方向。



啊啊。果然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她也一定是这样。



也就是说是同好。



是我的——同伴。



「呼呼,呼呼呼……呼嘿嘿嘿」



一边用手边的智能手机确认设置在艾尔丹特城的超小型照相机的影像,我,古贺沼美野里因为满溢出来的喜悦身体而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