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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颜色不同大不同(2 / 2)


「我只是单纯的在进行演技指导!」



「你真是!啊啊啊啊啊,美,美埜里小姐!」



是的,还有美埜里,美埜里的话会来帮我——……



「慎一君」



美埜里一边俯视着拼命伸出手寻求帮助的我一边说。



「真是太好了。兽娘后宫哦☆」



「完全好不住啊啊啊啊啊!?」



美埜里明显觉得狼狈的我很有趣。



不如说她一边露出笑脸然后竖起拇指『做到了呢!』这样说一边从口袋里取出了数码相机。



「……呃美埜里小姐,请不要拍照片!光流也是!啊,爱儿比娅,那里不行!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



…………嘛啊,因为各种各样的事。



最后,我被解放,是在将我尽情当做玩具玩耍之后的光流他们宣告中止的,十几分钟之后了。







吃完晚餐和洗完澡之后——我在自己的房间开始考虑起摄影讲习然后用电脑进行着整理。



依然没有决定,是该做与本来通常的授课不同标准的特别授课,还是该将任意一门课延长。因为不是学生全员都拿着3TS和数码相机,所以编入通常授课里,对于没有摄影手段的几成学生来说是无意义的内容。



那么,该怎么做呢。



考虑着这种事的时候……门扉被叩响了。



做个时间大概是缪雪儿拿着夜宵来了吧。虽然看电脑画面的角落表示的时间稍微有些早。



中断作业的我起身之后,打开了门。



在那里站着的并不是如预想的缪雪儿。



「阿玛缇娜……怎么了?」



站在那里的是,穿着爱儿比娅的衣服的阿玛缇娜。只不过或许是已经洗过了澡,所以头发的颜色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白色。嘛啊反正今天晚上大概已经不会有客人来了,所以应该没关系吧。



「有些想说的话。可以吗?」



「嗯,嘛啊虽然可以……」



我将阿玛缇娜招呼进来之后,坐到了椅子上。



相对的阿玛缇娜,并没有坐到我让她坐的椅子上,而是来到我的面前低下了头。



「怎,怎么了?」



「关于帮忙隐瞒这件事,非常感谢」



虽然是淡淡的口调,但是阿玛缇娜清清楚楚地说。



「不要在意。请抬起头来。并没有做什么很了不起的事啦。而且,现在安心还为时过早哦。爱儿比娅的模仿还不行呢」



顺便一提——虽然最初光流戏弄着我们,但是到了后半,就有在指导阿玛缇娜该怎么做才像爱儿比娅了。只是,即使如此想要让谨严的阿玛缇娜的动作和爱儿比娅如出一辙,果然一朝一夕根本不可能——总之在客人来了的时候,尽量和阿玛缇娜说让她到房间里不要站到窗前。



「嘛啊与其说阿玛缇娜的演技怎样,不如说想要模仿爱儿比娅的动作比较难。因为爱儿比娅本身就是不会撒谎的性格」



「正因如此」



向着苦笑的我——阿玛缇娜出乎意料地叹了一口气。



「那家伙不仅仅是破绽而且经常说漏嘴。而且会立即表现在脸上。那是最为不行的」



嘛啊对于军人来说,从为了在竞争社会生存下去,这层意义上讲爱儿比娅确实非常天然。



但是——



「但是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浮现出安心感什么的」



「安心感……?」



「因为经常会将想到的东西就直接说出来什么的……因为这么率直,对我来说也不用太过操心什么的……」



比起没有感情擅长社交用语的人来说,直接率直地说出感想的话,这边也比较轻松——这样。当然,并不是说尽是脏话的人就好,自然多少有些注意和顾虑的话比较好。



「……唔嗯」



阿玛缇娜盘起胳膊看起来像是在考虑什么事。



「并不是说冷美人就不好,但是一直都无表情什么的,总是很严肃的表情的话,总会以为是在考虑着什么事让人有些害怕——……」



没有深虑直接说出之后——糟了这样我闭住了嘴。这简直就像是在批判阿玛缇娜不是吗。



但是,阿玛缇娜像是并没有怎么在意。或许只是单纯不知道『冷美人』这个单词的意思。不。将前后的话拼凑起来考虑一下的话,果然还是不可能。



「但是——」



阿玛缇娜用和平时一样的无表情说。



「将自己的内面立刻表现在脸上,或是不停变换表情的话会成为破绽」



「破绽……」



「可能会被对手抓住机会。……所以爱儿比娅不能成为军人」



「……是这样吗?」



「通常一边读取对手的内面,然后避免自己大意在抓住对方的破绽是基本」



阿玛缇娜明确的说。



唔嗯。



可以明白阿玛缇娜想要说什么。与敌人对峙的时候,不能让对方简简单单的就读懂自己的思考吧。那并不是单纯地以艾尔丹特的士兵为对手,而就算在一样的组织里,属于不同派阀的对手也可以看做是『敌人』。



与这样的对手对峙的时候——如果将胜利说成是出世的话,果然,感情和思考表现在表情和态度上的话,条件会很不利吧。



「但是那个,不累吗?」



「……累?」



对于我的念念声,阿玛缇娜微微的歪了歪头。



简直就像是听到了异国的话语一样的反应。



「是的。精神上会累什么的」



「……谁知道呢」



我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阿玛缇娜——然后突然想了起来,然后将她招呼了过来。她绕过桌子到达我的身边之后,我将电脑的画面稍微扭向了她的方向。



「看这个」



「什么?」



操作鼠标然后点出来的是——光流发过来的,演技指导时候的照片。虽然是智能手机但是说起像素的话,也是高画质。



然后——



「这是……」



给阿玛缇娜看的是——最初被拍成照片,她浮现出惊讶的表情的身姿。那与平时冷静沉着的阿玛缇娜不同,是年龄相应的,普通的女孩子。



「这个啊,该说是很可爱呢,在一起的话会觉得很安心」



作为我来说是为了赞美呢,不如说是为了向阿玛缇娜提示她新的魅力,然后向『这是我……(脸红)?』这样的展开进行诱导——但巴哈拉姆的女性军人,不如说皱起了眉。



「不是尽是破绽吗?」



「不,但是啊,平时一直没有破绽的话……该怎么说呢,见过的每个人,大家,都不会相信你,会浮现出你是敌人这样的说法,然后作为被说的一方会觉得有些辛苦啊」



「…………」



被说了意外地话——阿玛缇娜用这样的样子不停眨眼。



「无论是谁,并不会在露出破绽的时候,就立即做出行动吧?不如说周围也会有想要帮助阿玛缇娜的人不是吗?但是就连那样的人们,都不会靠近不是吗」



「…………」



阿玛缇娜一时低着头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但立即抬起头看到了我的方向。



「我也让你这样觉得吗?」



「现在,虽然知道不会对阿玛缇娜这样想」



如果真的觉得我们是敌人的话,本来,大概就算爱儿比娅怎么说要逃往这里也不回来吧……想必也不会老实接受光流的演技指导了吧。她不露出破绽,单纯地,是因为那已经变成了她的习性一样的东西。



「只这样吗」



阿玛缇娜像是思考着什么然后将手抵在下巴上念念私语。



「大概吧」



「……是吗」



微微点头之后——她,再次变成了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然后——翌日。



我和美埜里,光流在登校前来到了艾尔丹特城。



顺便一提今天并没有缪雪儿要担当的授课。所以她应该在家里教克菈菈作为女仆的种种吧。克菈菈那无表情的样子和阿玛缇娜一样也是根深蒂固,所以想要教亲切为何物应该很困难吧。



那先放在一边。



在被带到和平时一样的谒见之间里,又是一如往常,有着坐在御座上的佩特拉卡,和站在她两侧的,骑士迦流士和扎哈尔宰相的身影。



「那个——」



首先,是定期报告——也就是将<安缪特克>的活动以及学校里的事情报告了上去。虽然这些也写成了报告书交了上去,但是果然还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的话比较易懂,佩特拉克他们也是这样要求的。



嘛啊,单纯一想到和佩特拉卡见面的时间会增加的话,这也就并不是个麻烦了。



一如往常对于我们的报告,佩特拉卡点了点头。



然后——



「……新女仆?」



佩特拉卡听见我最后说出的话之后,皱起了眉。



自不用说,是克菈菈的事。



「嗯。据本人所说,好像是缪雪儿的亲戚,然后想要被雇佣。可以吧?」



「当然,如果是你们的判断的话,我们这边也不能说些什么……但是在身旁侍候的女性会再增加一人吗……?」



「在身旁侍候是……又不是照顾我一个人」



嘛啊虽然真实情况,不是增加了一人而是两人,但是根本不用说。



「陛下——」



从旁边骑士迦流士像是在责备一样搭了声。



「总之今天不是比起那些事有更应该说的话吗……」



「——嗯。是呐」



佩特拉卡用非常不情愿的样子点了点头。



代替她说出那个『更应该说的话』的是骑士迦流士。



「之前,说过巴哈拉姆有着什么非常可疑的动静」



因为迦流士的话,我将下意识反应出来的表情抑制住。



难道是阿玛缇娜和克菈菈暴露了吗?虽然脑中闪过了这样不吉利的想象——嘛啊如果是那样的话,谈起女仆增加的话题的时候,就应该会说些什么。



「是发生了什么吗?」



代替紧张的我美埜里询问。



不愧是成人的女性自卫官——该这样说吗。因为她的口调非常的平然,完全感受不到愧疚感。自制心非常强。



「将间谍的报告聚集之后,稍微看清了巴哈拉姆的内情」



骑士迦流士说。



和巴哈拉姆王国向艾尔丹特帝国大量的投放了爱儿比娅一样的间谍同样,艾尔丹特帝国也向巴哈拉姆王国一方投放了间谍。这一边真的是彼此彼此。



然后,统合了他们传来的情报之后……



「好像巴哈拉姆军内部进行着大规模的肃清活动」



「那是说……」



和阿玛缇娜的话一样。



「也就是说巴哈拉姆军内部进行了大规模的刷新。当然,巴哈拉姆军,不能进行和平时一样的行动。虽然这一边混有着推测——应该是为了不让我们知道其状况,硬是做出了要攻打艾尔丹特的样子」



这也和她们的推测一样。



「恐怕巴哈拉姆方并不打算真正攻打艾尔丹特吧。所以安心——倒也不至于,应该不需要多么紧张了吧」



虽然经常有小规模的部队进行着国境侵犯,但是这并不是大军侵攻的前奏,并不是大侵攻前的强行侦察一类的——是的艾尔丹特方像是得出了结论。



「但是为什么肃清再次」



「因为巴哈拉姆非常极端」



骑士迦流士说。



「并不仅限于军队连国家体制也是近几代才整备好的。并不是历史上的反叛,而是紧急建立的像是住宅一样的东西——到处都是破绽。从结果而言,虽然一边讴歌着国王以下全部平等,但从上层到端末,体制背后的贪污从来没有断绝。结果——贫富差距比我们艾尔丹特还要严重」



「哈哈啊……」



「因为如此先代国王进行了两次大粛清,现在的国王立即即位之后也曾一次,讴歌着纲纪肃正将贪污军人和贪污官吏大量处刑了」



「…………处刑」



讨厌的单词。



我僵起脸的时候——



「怎么了,慎一」



像是觉得我的样子非常的不可思议,佩特拉卡搭过话来。



「啊,不,没什么……」



「是吗?」



「听到处刑什么的之后,下意识地,觉得有些恐怖……仅仅如此」



这并不是在敷衍着说,而是真心的话语。



又不是杀死了人,以死这种绝对的惩罚来偿还罪恶——这种思考方式果然很恐怖。当然,不杀鸡儆猴的话,贪污之类的会延绵不绝——然后我也知道有意识地产生出严重的贫富之差,也是间接的杀人。



「……啊,对了」



突然,佩特拉卡像是想起了什么露出了笑容。



简直就像是想出了新游戏的小孩子一样的——



「听到了哦。这次的休假,好像会在宅邸进行摄影会是吗?」



「唉?为什么知道那个……」



「听到传言了呐」



说起来佩特拉卡的重臣有数人,是学生的父母。



从学生到父母,从父母到佩特拉卡,像是以这样的形式——然后知道了摄影讲习会的事情。这是完全的预想之外。



而且——



「妾身也要去!」



佩特拉卡断然的说。



「唉?但是那是——」



「怎么了啊,是有什么困扰的事吗?」



「并,并不是这样……」



虽然到那时,想到佩特拉卡会到宅邸来玩。



但是没想到立即就说了出来。阿玛缇娜先不提,对于克菈菈的女仆样子残留不安的现在,不要从什么奇怪的地方暴露出来就好了。



「既然这样可以吧!」



佩特拉卡粗喘气这样说。



突然看向一旁之后——札哈尔像是非常疲劳一样,露出了像是放弃了一样的表情。或许是数次阻止了佩特拉卡,但是兴在头上的她根本听不进别人说话。



「札哈尔也不要露出那种像是非常郁闷的表情!」



佩特拉卡拍了一下御座的扶手然后说。



「也会带护卫,更何况还是慎一的宅邸。不需要任何担心」



「哈啊那是……当然重重承知」



「非常期待呐」



佩特拉卡像是在叮嘱一样说。



看向骑士迦流士的方向之后——他也无言地耸了耸肩。



嘛啊自以前的忧国士团贝多纳事件以来,对佩特拉卡的出城有着明确地限制。然后自那之后还秘密入国了日本。对于骑士迦流士而言,也是为了不让她积攒压力,而顾虑着吧。



嘛啊虽然知道这些——



「唔嗯……」



学生和,佩特拉卡和,护卫们。



人的眼目越是增加,阿玛缇娜和克菈菈会暴露的可能性就会更高,不对这次的假期进行制定对策的话——我暗自下定决心。







在授课开始之前——我宣言了授课内容的变更。



本来的话,今天的授课,内容是一边看日本的动画,一边翻译。但是因为学生们基本上已经记住了日语,所以如果是不太难的日常系内容的话,在某种程度上也能够听懂。



那先放到一边。



「今天要讲关于照相机的使用方法,和拍摄照片的方法」



我在讲台上面环视学生们之后这样说。



我取出自己的智能手机之后,展示了出来。



然后即使没有我的指示,善于观察的孩子立即取出了3TS和照相机放在了桌子上面。这块——对于贪求宅文化的他们而言,非常积极。



我今天要讲的首先是摄影的顺序——也就是心得。



这些东西不尽早教给他们的话,时间上就没有余裕了。



不管怎么说在下次的休假,大家会在宅邸里开摄影会,然后佩特拉卡和骑士们也会去。想必没有在现场重新说明的时间吧。



然后在不知道基本礼仪和规范展开摄影会的话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不因为基本上能够想得到所以更加不妙。连罗伊克和罗蜜妲那时,也像是在竞争一样到处拍照。



如果是变成数倍,数十倍的人数的话,产生什么微妙的竞争心什么的话,就那样下去,很有可能会擅自这里那里地拍照。



然后我和缪雪儿,美埜里,爱儿比娅,光流,布鲁克,谢莉丝的私室什么的就会……根据场合或许连家具的内部都会被拍照。



当然,在收有巴哈拉姆的军服的克拉拉的房间,和阿玛缇娜藏身的房间想必也没有例外吧。



变成那样的话很困扰。非常困扰。



首先擅自拍照的话——拍下谁的身姿的话当然,但是如果没有得到许可的话,要拍下那个人的私有物,或是他自己的房间是不行的,不得不让他们知道这些。



「拍摄照片非常开心,也能明白想要留在当时的状况里的心情。所以相机本身就是这种东西」



确认到学生们在听我的话之后,我点灭智能手机的画面之后,将其放在了讲桌上。



「但是如果仅仅只是自己想拍的话,就擅自拍照是不行的」



我将口调稍微变得严肃一些。



之后学生们用非常惊讶的表情对视。



「例如,Coser——假设有做Cosplay的人在这里吧」



我的脑中浮现出光流的样子之后说。



「所谓Cosplay,是自己想要变成自己想要变成的人物,然后自己乐在其中。例如漫画的主人公,动画的女主角什么的?但是中途半端的『想要成为』只会尴尬冷场。但是如果留有那份记录的话,就更是那样了。例如『魔法〇女☆小圆』的女主角,小圆,就算再怎么累,如果在角落一边用一副不良画风坐着一边说着『啊—,好累—』的话总不喜欢吧?」



「…………」



喧哗声在教室中扩散开来。



「Coser也不想被拍下那种照片。当然,谁也会累,而且也并不怎么讨厌那样坐着。但是既然会留有记录的话,总会想要尽力来演然后被拍的可爱一些——同样作为喜欢『魔法〇女☆小圆』的人会这样想也是当然」



「原来如此……」



可以看到教室的这里那里点头的学生们。



总之基本上已经理解了。



「拍照时先说一声,也带有希望Coser进入角色的愿望,也是Coser进入角色的开关。因为双方在Cosplay里所追求的,正是那个角色」



对于Coser来说,是想要变成不是自己的那个角色。



对于摄影者来说,是为了通过Coser来看到那个角色。



「所以擅自拍摄照片,对于Coser来说非常失礼,而且还是关系到Cosplay根源的问题」



总而言之为了简单易懂举出极端的例子,说明了Cosplay……但是重点从才现在开始。



「……然后,就是说,知道也与我们的日常有关吗?」



在这时——对于我的话语,出现了浮现出突然明白了的表情的学生。



「留下不想要留下的脸的话,很害羞吧?睡脸什么的,打哈欠什么的。女孩子的话,在早晨起来,是还很困,而且头发还是没有整理的状态,应该会看到当时映照在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怎么样呢?会就以那样的状态来见大家吗?」



女学生慌慌张张地摇头。



虽然男学生的反应非常迟钝,嘛啊但是这也没办法。



顺便一提,我以前,和现在所说的状态的紫月——在走廊里相遇,然后突然就被踢了一脚。



总而言之——



「而且还擅自,以对方注意不到的样子拍下来的话,这就叫偷拍——在日本,有着作为犯罪处罚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想要看到的身姿,在注意不到的时候留下来的话——很恐怖吧?」



学生们各自对视。



唔嗯。果然还是没有涌出实感吗。



那么——



「那么大家,不想要拍到人偶服里面的人,或是看到奥〇曼背后的拉链吧!?」



我突然握住拳头然后这样主张。



看到会破坏梦想的东西的话,怎么可能会高兴。不如说非常伤心。就算为了不变成这样,就不应该不分时间点的擅自拍照——我这样说。



「里边没有人!」



哥〇拉也是,加〇拉也是,迦〇林也是,大家都是,都是活着的朋友——更正,大家的里面都没有人!没有看见潜入摄影所的仓库,看见折叠着的怪兽的人偶服然后因为害怕之后下意识哭出来的孩子!



[Chotyo:迦〇林,ガバリン。1986年美国的电影。百度上没有有兴趣的可以查一查日本维基]



……不那个真心恐怖。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那先放到一边。



不知何时热情演说的我,注意到看着我的样子发愣的学生——然后为了转移话题,咳了一声。



「因为如此,拍照片之前要先说一声。虽然可以来我的宅邸,但是要好好记得」



这样说之后,被寂静所笼罩。



一瞬间的静寂之后——



「是!」



所有学生,都举起手点了点头。







慎一大人去往学校的时候——我和克拉拉会做扫除和洗濯。



克拉拉非常聪明而且还非常得要领,实际作业的基本部分基本上并没有我需要教的东西。该在这所宅邸里怎样进行效率作业,该怎么做,偶尔会在一旁一边教授一边进行作业。例如扫除时该从哪个房间开始,才能快一点结束。或是洗濯时应该从谁的衣服开始,谁的衣服放到最后,才能让水在不容易脏的情况下简单结束——就是这种东西。



顺便一提衣服大抵上,爱儿比娅的衣服是最脏的,所以她的衣服是最后。



然后——



「暂且,在客厅休息一下吧」



「是」



提起扫除时用的装满污水的桶,我们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整理好放在仓库的扫除用具,然后擦干净手,回到了我们的房间。



客厅里没有任何人。



谢莉丝和布鲁克,想必是有其他工作吧。



我在客厅等克菈菈,从厨房拿两组茶具。并不是给慎一大人他们端出去的正式的东西,虽然里面的茶叶是便宜货,但是为了能恢复疲劳往里面放了一勺蜂蜜。



「请」



「非常感谢」



我们以隔着桌子面对面的形式,坐到了沙发上。



「累了吗?」



「不要紧」



「是吗」



「是」



…………



然后对话就这样中断了。



进行实际作业的时候,虽然因为没有需要谈话的必要所以觉得有些轻松……但是在像这样休息的时候,双方陷入沉默的时候,就感觉稍微有些不是很好。



没有什么适当的话题吗——在我这样思考的时候。



「——缪雪儿」



「唉?啊,是」



意料之外的克菈菈向我搭过话来。



难道她,是感受到这沉默非常不妙了吗。但是因为缺乏表情,不怎么能看出她是那样想的——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是呢,老爷回来的时候要开始准备晚饭。要做的事和昨天没有区别。啊,但是今天要用德亚特弗斯,然后请将那个切成薄片,好好弄熟」



「……不是生的,吗」



克菈菈这样说然后歪了歪头。



确实德亚特弗斯,生吃比较普通,而且很美味。



顺便一提德亚特弗斯,根据慎一大人说,与日本的『土豆』非常相近。



「是。慎一大人不怎么喜欢生的食物,所以不怎么吃。但是如果熟了的话就会吃」



想起慎一大人一边褒奖『美味』,然后一边吃我做的料理的样子之后——我下意识的感受到自己笑了起来。



虽然慎一大人基本上,都会说我做的东西『美味』,但是也像是有不喜欢的食材和味道……所以吃饭的顺序会不同。



我记下这点之后,将自己的料理的内容一点一点的改变。



更加的——为了让慎一大人更加的开心。



「我知道了」



克菈菈微微点头。



「如果这样做慎一会高兴的话」



「…………」



我——突然想了起来。



说起来昨天克菈菈,每次都会向我询问,慎一大人喜不喜欢这样做。



当然作为工作,老爷开不开心是最重要的。但是严格来讲,在这所宅邸里的女仆,除慎一大人以外,侍候光流大人也是工作,然后作为两人的护卫的美埜里大人也是侍候的对象。



虽然吃饭的时候会在同一张餐桌上吃,但是本来因为布鲁克,谢莉丝,和爱儿比娅是佣人的立场,所以女仆要侍候顾虑的对象,是之前所说的三位。



但是克菈菈询问的尽是关于慎一大人的事。



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那个,克菈菈?」



「是」



「克菈菈,那个,对慎一大人……」



突然——想起以前去到巴哈拉姆的时候的事。



克菈菈,在离别之时,在慎一大人的脸颊上,献上了亲吻。虽然我对自己说那只是单纯地打招呼,而且也对慎一大人那样说了……



「我爱慕着他……该怎么说呢……那个」



一度,我因为抱有疑问所以没怎么想。



「……有着作为男士的……作为异性的……喜欢之情……」



「是」



向着因为迷惑而说不出话的我——克菈菈一方面的回答。



我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在痛。



当然……喜欢慎一大人自然是那个人的自由。而且慎一大人喜欢谁也是一样。我单纯不过是时候慎一大人的其中一个佣人,而且仅仅只是在身旁便很开心了——本应该是这样。



但是——



「第二喜欢的是慎一大人」



「……唉?第,第二,吗?」



「第一是姐姐大人——阿玛缇娜·哈内曼大人」



克菈菈没有任何踌躇地说。



「啊,是,是那样吗」



于我而言只能这样回答。



但是因为阿玛缇娜的是女性,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是同性的伙伴——难道克菈菈,并不是恋爱上的喜不喜欢,而是单纯对于人的厌恶,是否尊敬,的意思吗?



还是说……



「不如说,你呢?」



「唉?」



「问这种事的你,是怎样的呢?」



「那,那是……」



我难以回答。



本来连克菈菈在问的『喜欢』『讨厌』是哪种意思都不清楚。当然……从作为人的这一层意思上讲,我不可能会讨厌慎一大人。慎一大人于我而言是主人,又聪明,而且还很亲切。我根本没有会讨厌的理由。



总之是想看到慎一大人笑容。想要带在身旁。



仅只一心,为了不让慎一大人讨厌,而侍候在身旁。



那是否是尊敬的感情,或是说——



「慎一大人说」



突然克菈菈用像是想起了什么样子说。



「说有了喜欢的人」



「……唉……?」



一瞬间,没有明白意思。



同时我感觉到视界开始变暗——就像是贫血了一样。



喜欢的人。



也就是说慎一大人,希望作为伴侣的意思。



到底……是怎么回事?



美埜里大人?爱儿比娅?还是说是陛下……?



难道是克德巴尔卿……虽然觉得不可能。



然后——



「虽然觉得是您」



「唉?我——唉?」



「喜欢的人」



「怎么可能……我」



「但是那样子像是不是吗。因为没有一点动作」



「动……动作是指……」



我并没有无知到不知道这个单词的意思。



确实我和慎一大人之间没有发生过一次如克菈菈所说的事。



但是……



「说起来,好像是有那种病」



克菈菈歪着头说。



病。是在说——慎一大人吗。



「……病,是指?」



「好像与女性结合会死的样子」



「唉!?是那样吗!?那种病吗?」



「虽然觉得是非常稀有的病」



「怎么这样……」



第一次听到。



我越来越因为自己的不中用而感到目眩。



至少我有着在慎一大人来到艾尔丹特的时候,就一直侍候在身旁的自负。如果是慎一大人的事情的话,我,在这个神圣艾尔丹特帝国是最清楚的。



但是我,明明处在这种近到无法再靠近的地方……但还是不知道慎一大人患有与生命相关的重病,甚至连注意都没有注意到。



是在日本才会患上的病吗。之后向美埜里大人和光流大人打听一下或许比较好。或许可能还有不能吃的东西……



「慎一大人……」



总觉得不自不觉的开始悲伤——我一边咬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忍耐着从胸中溢出的这份不明所以的情感。







晚饭是大家一起吃。



这已经变成了我提案的在这所宅邸里最基本的规定。



当然,这并不是有着强制力的规则,如果有人因为工作而实在没有办法配合晚餐时间的话,只要有理由的话自然谁都可以自己吃饭……这已经变成了『理所当然』。至少在我们的宅邸里。



身份立场的不同与同席吃饭没有关系。



所以——阿玛缇娜和克菈菈也没有例外。



在吃晚饭的时间,来客也比较少,因为外边很暗,混进黑暗中到偏僻小屋紧急避难并不是难事——也有着这样的想法。



在这样,比以前的人数还要多的晚餐风景中……



「……缪雪儿?」



突然我注意到缪雪儿的样子和平时不同。



具体上是小小的叹气的次数增多了,而且吃饭的手也停了下来。



「没有怎么在吃呢。身体不舒服吗?」



「…………」



「缪雪儿?」



「啊……唉?是,是!」



将声音提高之后——终于,缪雪儿用像是吓了一跳的样子眨着眼睛回答。好像是沉浸在思考中,没有听到我的声音。



「非常抱歉,怎么了吗?」



「不。因为没怎么吃饭——以为是身体不舒服」



「不,并不是这样」



缪雪儿便成笑容——不如说是作出笑容说。



该说是非常生硬吗,可以知道是在勉强。



但是……也不能硬是强迫本人说出根本不想说出的事。



「是吗?但是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就说出来」



「是,是。非常感谢……」



点了点头之后,缪雪儿再次吃起了饭。



好好想一下的话,因为有阿玛缇娜和克菈菈,她的工作——需要准备的食物和洗濯的量也增加了。虽说有克菈菈帮忙,但是因为需要一边指导,所以可能加给缪雪儿的负担变大了。



因为缪雪儿的性格,又像是会毫无怨言的努力,在这时作为主人的我不注意一下不行吧。



所以——



「克菈菈习惯工作了吗?」



搭过话后,女仆服身姿的克菈菈抬起头。



「是。那个德亚特弗斯是我切开调理的」



克菈菈指出后,我将实现落到了盛在自己的盘子里的红色的食物上。



和日本的土豆非常相像的这个,生吃的口感不怎么好,所以我不怎么喜欢。但是切成薄片烧一下的话,口感改变就没问题了。本来就不是讨厌味道。



「是那样啊」



作为女仆的工作,像是变得非常上手了。



该说是还是一点都没有亲切感,缺乏表情。果然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吧。我将视线转向了另一名没有亲切感的军人身上。



「阿玛缇娜,能模仿爱儿比娅吗?」



「……不是只能这么做吗」



阿玛缇娜像是非常不高兴地回答。



啊。果然这边还是不行。



而且像是为了盖过阿玛缇娜既不否定又不肯定的话语——



「阿玛姐,完全不行哦—!」



爱儿比娅嘟起嘴说。



该怎么说这边像是稍微有些得意。



「——爱儿比娅」



然后……被阿玛缇娜瞟了一眼,突然间,就垂下了头。



「嘛啊因为性格完全不同非常难呢」



对于两人的互动我苦笑。



粗看一眼基本上一模一样的,爱儿比娅和阿玛缇娜。如果表情和说话方式能一样的话,我觉得就并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暴露吧——但是那才是最难的。



「只是下次的休假,学生和佩特拉卡会来宅邸不注意一下的话……」



我这样说——想起了骑士迦流士的话。



「说起来今天,在城里听到了巴哈拉姆的事,果然巴哈拉姆国内像是在进行大规模的肃清」



「…………」



阿玛缇娜无言点头。



从当事者的她来看的话,怎么现在——是想这样说吧。



只不过……



「但是该怎么说呢……我听到巴哈拉姆好像数次进行了这样的肃清。阿玛缇娜,仅仅只是实验性的流放了我们送过去的东西,并没有储存大量的金钱吧?」



「自是当然」



阿玛缇娜说。



「我并不是以中饱私囊为目的才帮助慎一你的。关于宅作品,因为我们也做过数次入侵过艾尔丹特任务,那时候的战利品,如果是作为资料回去的话,是被当做现场的人的特权一样对待——到现在都没有看做是问题」



也就是说带有少量的宅作品回去的话,并不会被逮捕。



「但是也并没有推崇这种事。如果要从这一点逮捕人的话,从制度上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啊—……」



总觉得懂了。



因为并没有出现什么深刻的损失,所以基本上是无视,严格来讲属于违法,如果出现『是问题!』这样起哄的人的话,就会逮捕——从我们的感觉上讲,作为商业作品的二次创作的同人志人么的,比较易懂。



但是……



「……但是如果变成这样的话」



突然光流歪着头说。



「为什么阿玛缇娜,会被当做目标呢?」



「啊。那——也是呢」



潜入过艾尔丹特的巴哈拉姆人并不只有阿玛缇娜。



大概,带各种东西回去的人还有许多,的吧。将那些人全员,肃清——的话大概,并不实际。最坏的情况下配置在国境附近的军队的战力不就会减半吗?



虽然同人志的二次创作也是那样……因为这样就像权力者上诉的话,『警告』这样的意义才比较强。将其中一人华丽丽的上诉『越过这一线的话就会变成这样啊?注意一下』用这样的行为来警告上百人,千人,万人。



「不知道」



阿玛缇娜摇了摇头。



「说实话——如果克菈菈都不知道的话,直到被逮捕之前都不会知道吧」



「唔嗯……?」



总觉得这些话有些微妙。



「虽然我这样想」



光流也一边歪着头——说。



「阿玛缇娜一直都是非常僵硬的表情,总是不会露出内心的气氛。难道在军队里不也一直都是那样吗?对上司或是同僚也是」



「是呐。无论对方是谁都不会露出破绽。出世竞争——虽然不至于是这种程度,但是阻碍别人的人到哪里都有」



「果然」



「……『果然』?」



对于耸了耸肩这样说的光流,阿玛缇娜再次皱眉。



「那就是原因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有机会就想要排除不就是人之常情吗」



「稍……光流……!?」



因为毫不遮掩的说法我慌张了起来。



但是……



「…………」



阿玛缇娜一时像是在思考什么,突然,像是念念私语一样说。



「说起来慎一也说过一样的话」



「唉?我?」



「看不见破绽,就是在招募敌对意识」



「……啊」



嘛啊确实说过这些。



光流耸了耸肩说。



宅社……宅系社团。就算我是宅,也没有参加过那样的集团。所以对于这一方面微妙的有些不懂……



「因为三人便为派阀」



「是那样吗?」



「是那样」



光流用像是明白了一样的脸点头。



Cosplay系的话,像是会聚集熟人然后网罗特定作品的角色,果然会有什么以集团为基础的交集吗。嘛啊可以明白比起自己一人Cosplay,和朋友一起吵吵闹闹的做的话才比较开心。



在那种和气蔼蔼的集团之中,一个人,一直面无表情不知道在考虑什么的人……『那家伙不是没用嘛?』会出现这样说的人,嘛啊,也能明白。



虽然将宅社和军人放在一起考虑也有些问题。



但是如果从人与人的基本交际上来考虑的话——



「…………」



像是想到了什么,阿玛缇娜将视线落到了手边。



那副样子——右边的克菈菈,左边的爱儿比娅也像是有所顾虑的看着她。







感觉在黑暗之中听到了什么声音。



「…………?」



虽然已经醒来了——但是意识还是没有清醒,不能随心所欲的活动身体。感觉还像是有半分沉浸在梦中的,温暖的海洋里一样,半睡半醒的感觉。



眼里映照出来的,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更正是床上附属的天盖。



因为从窗户射进来的月光,总之视界并没有被黑暗所笼罩……但是空气的寒冷,和偶尔响起的虫鸣声,时间毫无疑问是深夜中。



还是距离起床非常早的时间。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视觉中断之后,突然,注意到了身体自身的感觉。该说是全身非常重呢——就像是身体上方压着什么一样。而且根据沉重感,是从脚边逐渐爬上来……



「……嗯?」



实际上是身体上面压着什么吗?



本来打算将身体托付给睡魔的我——没有放过这份违和感,再次睁开了眼。



之后——



「克,克菈菈!?」



本来盖着的毛毯不见了。然后作为代替,以跨过我的腹部的形式,克菈菈骑在我身上。而且穿的并不是女仆服,而是只将股间和胸部,将最低限的部分遮住的薄布——大概,该怎么说,肯定是内衣。



「那个……在做什么呢?」



因为太过突然下意识地用起了敬语。



相对的克菈菈用在薄暗之中发光的双眸——不愧是半兽人——一边看着我,用淡淡的口调说。



「因为这也是女仆的工作」



「到底是哪里的十八禁游戏啊!?」



我下意识大叫。



不如说,是什么时候!?到底是怎么进到这个房间里的!?



我应该有上锁……啊,不,难道是没有好好关上吗?还是说向缪雪儿借了预备的钥匙……?



疑问在脑中来来回回。但是现在,并不是考虑那种事的场合。



「……慎一大人……」



克菈菈内衣下面苗条的双足,映照在了我的眼里。如文字所说的脚线美——既不太细,也不太粗,那轮廓就像是要叹息一般美丽的曲线。而且从大腿那里,可以越过睡衣感受到她的体温——明明没有拜托但是我的心脏火力全开的工作中。



「克,克菈菈……?」



我再次抬头看向她的脸。



可以看到在她唇上有微微红色——那应该是舌头。骑在我的身上然后舔唇的样子,就像是狙击着猎物的肉食动物。



啊啊,说起来这孩子,是老虎来着。



「慎一大人……」



「咦,咦耶!?」



再次,叫出我的名字之后——克菈菈用缓慢的动作,盖在了我身上。



唔噢噢噢噢噢噢噢!?



困意已经被吹到了因果地平的彼方。



「慎一大人……」



从她靠近耳朵的嘴唇中,掠过了甘美的声音,以及粗乱的吐息。



是无心吗,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升很高。发烧了?——不,这是……在兴奋吗?



「难道是……」



我记得这个状态。



这是——那个。半兽人会定期到来的,每月之物。



以一个月为周期的发情期…………



「稍微等一下克菈菈!冷静一下……!」



我的制止声,没有持续到最后。



要说为什么的话,是因为克菈菈抓住了我的睡衣,然后向左右撕碎了。虽说是小个子但还是半兽人——想做的话这种程度的事还是做得到的。



「咦啊啊啊啊啊!」



我下意识的发出悲鸣。



但是像是丝毫不在意我的叫喊声,克菈菈将脸靠近到我露出的胸口上。最初是柔软的脸颊的感触,然后是像是有些潮的,像是有些湿的,有些微温的感触是……她的嘴唇,不,这难道是舌头!?



因为含有有些痒的感觉和除此之外的感觉的舌头的动作,我感觉到我下意识的起了鸡皮疙瘩。虽然爱儿比娅也做了差不多的事,但果然因为是猫科吗,舌头的感觉稍微有些不同。



不如说这并不是该冷静判断不同的场合……!



「克菈菈,不行,不行啊,不行——」



我不停地挤出的声音。



但是克菈菈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克菈菈!」



响起了非常尖锐的声音。



克菈菈突然将动作停止了。同时——与从窗户里射进来的光不同的灯光将房间照亮了。恐怕是放在入口处附近的,利用精灵的灯。轻轻敲一敲封在里边的精灵就会因为震惊而发光。



当然——声音的主人并不是我。



那有听过的声音是——



「阿玛缇娜……」



我将脸转向了声音响起的方向。



或许因为打开之后就没管,虽然知道门没有好好关住的理由,在房间的入口,阿玛缇娜站在那里。



「姐……姐姐大人……」



抬起头转身的克菈菈——看见大步走过来的阿玛缇娜,表情僵硬了起来。和平时无表情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嘛啊虽然是因为跨坐在我身上的缘故。



「不……不是……这是……」



克菈菈慌慌张张地左右摇头。



无所忌惮公开申明最喜欢的『姐姐大人』看见这个现场的她的心境……要比喻的话就是被男友抓住花心现场的女友吧。不,那一边都是女孩子,本来我变成巴哈拉姆的俘虏的时候,该说是阿玛缇娜公认了,因为被命令要和我做这样那样的事情,所以这个比喻有些奇怪。



「这是,那个」



「从慎一的上面下来」



将找借口的克菈菈的手用稍微强硬的动作抓住之后,阿玛缇娜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克菈菈也并没有一丝反抗。



阿玛缇娜让克菈菈重新站到自己眼前之后——眯起眼说。



「是那天吧。我知道」



「姐姐大人……非常抱歉」



克菈菈一边俯首微微点头。



确认到那件事之后阿玛缇娜看向了我的方向。



「克菈菈添麻烦了。抱歉」



「啊,不,不……那个……因为知道……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



不如说,是奖赏。



「非常难为情。这是作为巴哈拉姆军人的耻辱」



阿玛缇娜说。



「……嗯?」



不知为何是与我想象不同的反应。



虽然阿玛缇娜像是有些生气,但是那果然不像是对于『妹妹』靠近自己以外的人的嫉妒一类的感情。虽然是作为军人的耻辱,但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输给欲望去袭击男人……是克己之心不足的证据。不能自制的军人比卸掉车轮的载货车还没用。本来半兽人,就缺乏自制心,作为军人出世很难」



「啊…………」



原来如此。是这样吗。



因为我认识的巴哈拉姆人,全员都是半兽人,所以不自觉的就觉得是半兽人国家——但是好好考虑一下的话,在这个世界,不仅限于艾尔丹特帝国,人类的数量压倒性地多。当然巴哈拉姆人类也很多。之前看到的王父大人也是人类。



(说起来,爱儿比娅也『不觉得恶心吗?』这样说过……)



就算怎么歌唱王父之下众生平等,实际上人种差别还是理所当然的存在。于半兽人而言,出世与人类种比起来更难吧。然后为了将其正当化,难道不是人类种单方面的贴上了『半兽人缺乏自制心』的理由吗。



所以,为了在军中确保地位,阿玛缇娜——然后克菈菈也是,有自制心,克己之心哦,没问题哦,这样向周围主张。因为有一半硬是抑制感情的露出的结果——就是无表情和僵硬的言动增多,然后持续了数年,到现在就变成了对她们而言最基本的态度。



当然……能将半兽人特征的生理现象『每月的东西』一类的,用坚强的精神力抑制住才能独当一面,是这样认知的吧。



该怎么说是必要以上,非常厉害的体育系——觉得非常辛苦,是因为我是原自宅警备员吗。



「忘记得病的事了……非常抱歉」



克菈菈转向我的方向像是非常抱歉一样说。



「病……?」



下意识会问的我……立即理解到,她所说的病,是我被诱拐到巴哈拉姆的时候所撒的谎。为了阻止迫近过来的她,然后『和女孩子做了H的事情的话会死掉』这样说了。



没想到到现在都相信着。



而且——



「怎么了,慎一病了吗?」



「啊,不,那个」



被阿玛缇娜用认真的表情询问,我有些难以回答。



在这里,病的事是谎话,这样在各种各样的意义上有些难以告白。



在这里转移话题是上策——



「比,比起那个」



我一边慌慌张张地在脑中寻找什么话题,然后一边说。



「并不只是爱儿比娅,半兽人全员都是这样呢」



「啊啊。这也没有办法」



「是呢」



想要顺利的转移走话题。



但是,是吗……果然半兽人全员都是这样吗。



啊,但是这样的话——



「也就是说,阿玛缇娜也会这样吗?」



纯粹是因为疑问,然后我这样说出了口。



在那瞬间——



「…………!」



我看到了与预想完全相反的东西。



也就是——或许是因为害羞,然后脸被染成真红的阿玛缇娜。



「不要问!」



「是,是!对不起!」



被大声呵斥,我下意识的在床上正坐然后这样回答。



啊啊。嘛啊因为是非常害羞的事嘛。虽说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是我到底在问什么啊。如果对方是日本人而且这里是日本的话,会被上诉性骚扰也不是不可能。



我一边考虑着这种事,然后从额头上浮出汗水的时候——



「慎一大人!?」



从外边的走廊里响起了像是非常着急的跑步声。



「发生了什么了吗!?」



一边这样说然后出现的,是缪雪儿和爱儿比娅。然后迟了一会儿之后是美埜里。像是听到我们的骚动,然后过来了。



帮大忙了。



虽然我这样想……



「……慎一君」



美埜里眯起眼镜深处的眼然后说。



然后其他两人的话,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我——看着我们。



「你,在做什么呢?」、



「什么是……」



被美埜里询问——我重新注意到了我现在所处的状况。



在床上是正坐状态,而且还是只穿着睡衣的我。



在那样的我的面前站着的是阿玛缇娜,和内衣状态的——而且还是半脱的克菈菈。



「难道是将克菈菈带到房间里……」



「不是这样!」



向着向这里投来怀疑的眼神的美埜里,我慌慌张张的这样辩解。



简而言之,就是我将克菈菈带进房间,然后在做这样那样的事情之前,被阿玛缇娜发现了……大概,她是这样想象的吧。



「我是看起来会做那种事的男人吗!?」



「看起来不是呢。因为太胆小了」



美埜里突然就改变态度这样说。



「……那个,虽然觉得立即断言非常伤心」



虽然觉得能解开误会非常高兴,但如果被立即认定为胆小这样回答,那个是会非常伤心的。



然后——



「太狡猾了!?」



这样——爱儿比娅突然不知为何发起怒来。



「我也一直在忍耐哦!?但是为什么你们两人会和慎一大人交尾呢!」



「交尾这种说法请停下!?」



吐槽已经跟不上了。



「……难道,两人是那天吗?」



想必是终于把握住事态了吧。一边歪着头,一边走到我旁边的美埜里,像是确认一般念念私语。



「是的……」



我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做。



被袭击的是我……



「……嗯?」



我被某一句话吸引住了。



两人都?



「请不要做自己擅自决定的事阿玛姐!」



在那时爱儿比娅也在顶撞着阿玛缇娜。



「我还什么都没做」



「还,是什么意思啊!还,是!」



「我是有着崇高荣耀的巴哈拉姆军人!会输给每月之物的冲动什么的——」



「缪雪儿先不说,阿玛姐先跨过的话不能接受!」



「那,那个,爱儿比娅……?」



因为轻易地就说出了不得了的事的爱儿比娅,缪雪儿开始翻起了白眼。



嘛啊那先不提——



「今天是那一天的是克菈菈哦?」



因为觉得这样下去没完没了所以我这样说挤进了姐妹之间的斗嘴。



阿玛缇娜之所以在这里,是为了从因为迎来了每月之物的克菈菈那里,帮助我——这样。



但是……



「唉?但是」



看向我的爱儿比娅用非常震惊的表情说。



「因为阿玛姐的日子也差不多了嘛?所以我定以为……」



咚……!



在一直都平然说出非常了不得的事情的爱儿比娅的后脑勺上,迎来了阿玛缇娜奋力的铁拳。唔啊。好痛的样子……



「好痛……!做,做什么啊,阿玛姐……」



「不要说!」



一边泪目一边向着按着头蹲着的爱儿比娅,阿玛缇娜红着脸大叫。



该怎么说呢……因为害羞而变得狼狈的阿玛缇娜,稍微,有些新鲜。虽然说出这种话的话我也会被打就是了。



然后——



「……然后,慎一君的贞操安全守住了吗?」



「请不要说贞操什么的」



我像是呻吟一般地说之后然后慵懒地倒在了床上。



一方面——



「不是从来不打人的吗,阿玛姐!」



「闭嘴!」



「而且就是因为阿玛姐袭击慎一大人……」



「我不是说不是我了吗!」



一边听着兽娘姐妹争吵的声音——我混着哈欠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