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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1 / 2)





  这种结果,是她要的吗?

  她想了想,如果真把他打死了,想来想去,对她来说都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好处,反正那货也声称他活不长了,想着这一次有他帮衬稳定朝局,反而留着他对她还更有些好处。

  算了,她想估计今天他是脑子抽风了,就决定暂时不回去,等他们都冷静一下再说。

  而且,她抬头看了看一片艳阳高照,白云朵朵,晴空万里的大白天,她就不浪费那个时间去睡了。

  靳长恭摒腿两侧,独自游走向芙蓉亭,却正巧看到几名袅袅宫装制衣坊的宫女朝月鏊殿那边走去,她们一看到靳长恭表情有些惊慌,立即放下手中托摆,伏地跪地。

  “陛下。”

  靳长恭本随意地路过,却不经意看到托盘内之物,有些疑惑:“你们拿着些什么?”

  制衣坊的宫女见靳长恭问话,便立即回道:“这是莫小主吩咐我等制作的棉锦团,让我们尽快做好送去给她。”

  莫小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还真当她是宫中妃嫔不成?

  “哦?”靳长恭意味深长地拖了一音,桃花眸一弯,道:“将它交给寡人吧,你们都先退下。”

  宫女们哪有跟陛下说不的权利,一个二个连问一句都不敢就懦懦退离了。

  靳长恭从盘中取出两块拳头大小的软绵包,挑眉心中好奇。

  她一路走来,宫奴铺阵跪地,她示意不需要张声喧哗。

  一路穿径走廊来到了莫巫白的房间,她立于门边,想了想便也礼貌地敲了敲门。

  的确是很礼貌,谁看过会懂得敲门的帝皇?

  许久,都没有人前来应声。

  靳长恭颦了颦眉,稍微细听并没有听到里面有人声,便也不故作矜贵,直接就将门推开。

  “莫巫白,这大白天的你窝在房中做什么啊?”

  啊?!房中突然响起的声音,令莫巫白一僵,然后惊疑地一回头,此刻他倪裳罗裙滑落,单衣褪至腰间,那平坦白皙的胸部,那与纤细骨骼完全不相称的精瘦体魄,看得出来平时没少锻炼肌肉。

  也对,他打粗了算今年也不过才十七岁,能长得魁梧到哪里去呢?

  靳长恭傻了傻眼。

  “啊,暴君?!你怎么冲进来了!谁准你进来的?”莫巫白眼睛瞪直,脸一阵青一阵给,就像少女遇见色狼,第一个反应就是掩胸,恼羞成怒。

  靳长恭被人甩脸子瞪眼,便一巴掌拍在桌上:“怎么就不能进来了?啊?这整个皇宫都是寡人的,寡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桌上的茶具一震,猛地响起的一声“呯!”声吓得莫巫白一跳,讷讷道:“你发什么疯啊,这么凶?”

  别怪她此刻脾气暴躁,只因刚才暗帝那里受了晦气,如今算是逮着谁倒霉就朝谁撒泼!

  “怎么!你一个男的,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看了看那一马平川的胸部,又怎么了?”靳长恭一屁股坐下,捏了捏手中之物,才想起便一把将手中的棉团扔给他。

  莫巫白慌张接下,捏着棉团脸色有些尴尬,又有些无语,但他第一反应还是赶紧冲到门边,看了看外面无人才赶紧将门关上,觉得不保险,若再遇到几个像靳长恭这种无礼还有理的人,他不得郁闷死了。

  “你的身份不能暴露的!给我爹知道我的身份暴露了,他铁定得打死我!”

  莫巫白着急地申诉。

  靳长恭替自已斟一杯清茶,睨了他一眼:“为什么?”

  莫巫白忸怩地为难了半晌,才吐一口气,忧愁道:“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啊?”靳长恭颇为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

  莫巫白嘴角一抽。

  他的男儿身反正暴露了,他就随意披上一件单衣穿上,坐下也替自已倒一杯茶,很爷儿们地一饮而尽。

  他酝酿了一下情绪,才艰难地说了一句:“其实……我并不是莫巫白。”

  靳长恭握茶杯的手一僵。

  不会吧,又是一个桃代李僵?

  “哦。”

  “哦什么?”莫巫白表示对这轻描淡写的“哦”一字有些不满。

  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陛下怎么能够这么敷衍了事呢?

  靳长恭深深地觉得,“哦”这个字绝对是被诅咒了。

  “所以呢?你难道不是莫家的子孙?”她重新打起精神,不与他这阴阳失调的小子计较。

  莫巫白撇下双眉,道:“我当然是,不过——我并不是莫家嫡子,而是庶子。”

  “这件事情莫家主知道?”靳长恭回想着他刚才所说的,便猜出来了。

  “嗯,父亲是知道的。其实这件事情就是父亲一手促成的。我原本并不是父亲的正妻所出,嫡母真正的孩子在出生三个月的时候就不幸夭折了。而我的真正母亲实则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艺妓,当初她生下我,实在养不活了才将我送回给父亲,她从此也下落不明了。”

  “父亲的第一个嫡女死后,他本正愁知道该怎么跟嫡母交待,毕竟嫡母身子一直很差,恐怕难再有生育,这个孩子也是她拼命才生下来的。而那时候正好我出现了,他瞧我长得好,也与他嫡女有着七八分相似,虽然我比她大小几个月,但却因为母亲供不起我的营养,看起来相差并不大。另一方,父亲也想令我的身份能够在莫家好好地立足,他便将女婴死亡的消息彻底隐瞒下来,让我顶替了莫巫白这个嫡子身份。”

  “所以如果你现在的身份暴露了,那你很可能就会失去角逐莫家家主的继承权了,并且如果还被莫家的人查出你母亲的身份,你或许还会被她所累。”靳长恭明白莫家主的顾虑。

  “我母亲是一个很好的女人,虽然我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可是她绝对是一个好女人。父亲曾跟我说过,那个时候困难,她宁愿自已一天不吃,也要喂我足饱。她当时绝对是逼不得已,才会将我送给父亲的。所以,我相信父亲,也相信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