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2章国母的眼泪(1 / 2)

第22章国母的眼泪

刚峰与众人在一处营房休息,过了两天,另两队人也全部来到。只有几个伤较重的士兵,留在广州城内一处教会医院养伤。

刚峰见到那位自己最熟悉的侍卫带队人,便很不好意思地走向前去,他向这位一直跟着孙大炮十多年的老革命者深深一躬身,说到:“张前辈请原谅刚峰当时情况危急,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伤了大家的心,我向您和各位革命同志道歉”!

张侍卫大惊,连忙上前把刚峰扶起,急忙说到:“孙公子快别这么说,当时要不是你临机果断,命我们烧毁全部文件,不知要给革命带来多大损失!不知会死多少革命同志啊!你是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啊,是为救人啊!我们一路上都在说要感你的大恩啊!若是这些文件落到叛军手中,即使孙先生和夫人不责怪我们,我们又有什么脸去见革命同志?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他这句话倒是实情,前世这批文件落到叛军手中,被他们和反动军阀用来肆意攻击孙文和革命党人,有三位侍卫背着孙文和孙夫人羞愤自杀!

这张侍卫说完,众侍卫一一整好衣服,一齐向刚峰深深一躬腰,半天不抬身。刚峰连忙一个个把他们扶起,心中直叹;多好的革命党人和革命同志哟,可惜孙大炮政治水平不行,没走对路啊!真是一将无能,活活累死千军啊!

众人感叹了一会便各自休息。

几天休息中,刚峰也了解了一些卫士大队的情况,原来总统卫士大队有近三千人,大部分在韶关前线,为北伐主力,一部分约七百余人(铁甲车大队)在顺德平叛。本来有三百余人在总统府后面的,结果孙文到达海军后,由队长率二百人连夜去了海军,所以只剩下100多名新兵,由副队长陈庚率领。遇到叛军,自然有些手忙脚乱。

刚峰心说,果然如此,如果三百人一个加强中队在,叛兵一则不敢来,二则来了也不会如此张狂。

刚峰又问了李玉堂、李仙洲、王耀武三人情况,得知李玉堂是副排,另二人都是班长,心中也觉安慰,替他们高兴。

卫士队回来后,还另移一处,开始进行训练,刚峰则和侍卫们在原处休息。

第六天,有侍卫要上永丰舰给夫人送用具,刚峰也很思念夫人和婉琴,便一起去。

来到永丰舰,水兵问清后,便有一年轻军官领着二人去孙夫人舱室。

这舱室不大,约十平米,一张大床,是孙文与孙夫人的寝床,床边一排安在舱壁上的活动条凳,另有一个小茶几和两把小靠背椅。

夫人正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江水发楞,见二人进来,夫人艰难地挤了一丝笑脸,说到:“来了,坐吧。”

刚峰一见,心中大骇,这是永远激情四射、浑身充满魅力,永远仪态万千,让人如沐春风的国母孙夫人吗?怎么满脸病容,像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满脸没有一点精神的样子。

刚峰连忙问道:“先生病了吗?请医生看过了没有”?

孙夫人见问,也不说话,只是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刚峰就走了过去,准备找手帕替夫人擦一下,谁知夫人一下就抓住了刚峰的手,把那只小手用力帖在自己脸上,泪水则象奔涌的江水一样顺着刚峰的手洒落到床单上成了一片水渍。

刚峰一时手足无措,又不好问原因,又不好说什么安慰话,只是楞在那里任孙夫人无声抽泣。过了好一会,夫人才平静下来,艰难地对刚峰说:“我没事,就是心中难受,现在好多了,你一会去看一下你姐姐,她受了伤,伤口很疼,你在外面要注意休息,多保重身体,注意安全,过几天再看吧”!

刚峰连忙答应。侍卫也走近夫人身边,问还有什么需要,夫人简单说了一下,便让二人回去。

刚峰心中越来越惊疑,夫人从来不这样主动让人走的啊,总是别人自己告辞,她即使非常忙,也会向人说:对不起,我还有点急事,您坐一下,我马上就好,再来陪您!可今天是怎么了呢?

侍卫也不知,二人便告退,一起去看宋婉琴。

结果婉琴不在舱室,到医务舱换药去了。

刚峰便让侍卫先回,自己到医务舱去。

来到医务舱,只见一个戴着口罩的医官正在为婉琴洗伤口,刚峰仔细一看,哎哟,感染了。忙问“姐姐你伤口感染了,发不发烧?”

婉琴本来疼得直呲牙背着脸也没看见是谁,见有人问,便知是刚峰,便说到:“弟弟,你来了,我没事,就是晚上疼得睡不着觉。”

刚峰又问医务官,军医告诉他,是一颗弹头穿透肩膀上的肌肉,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和血管,只是路上淋水,有感染,已经打了几针消炎,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疼是很疼的,而且每2-3天必须换一次药消炎。

刚峰还不放心,又问:真的没有大问题?不会有后遗症?

医生肯定地说:真的没有大问题,等消炎了,伤口慢慢愈合就好了,最多落下个疤痕。刚峰这才放心。便用手握住婉琴右手帮她减轻痛苦。

过了好一会,医务官才消完炎,换好药。婉琴疼得满头大汗,刚峰也急得一头汗水。心中恨死了那些叛军。心说:他妈的,赶人就赶人,搞什么“士兵叛乱”臭闹剧,搞的老子火起,不用等老子长大,就率兄弟们灭了你这该死的陈烔明!

等婉琴换好药,两人才慢慢出来,也不回舱室,而是来到甲板上,斜靠在栏杆上聊天。

一会刚峰想起一事,便问到:“姐姐,夫人怎么了?怎么精神这么差,这么伤心?是不是病得很厉害”?

婉琴看着一脸疑惑的刚峰,便重重叹了一口气说:“夫人是病了,但我不好说,你是小孩子,说了你不懂”?

刚峰就奇怪了,自己是“小孩子”没错,是什么病不好说,又不是绝症,因为他知道,前世夫人可是很高寿的,宋氏二姐妹一个快九十,一个快一百岁才离世,有什么病能把夫人打击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