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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圣诞晚会(2 / 2)

萧画是个没见过大雪的人,此情此景,叫她分外想作诗一首,可见她还是个浪漫派的诗人。

萧画作的诗狗屁不通,但是不妨碍她热爱自然中每一种奇妙的风景。

小拆道:“好大的雪啊。”

萧画:“这几天都没看天气预报,想不到花市还有这么大的雪。”

小孩子看见东西,就要分享喜悦。

萧画现在就像个小孩儿,拼命的晃荡双手:“学长!学长!外面下雪了!”

夏深:“我看见了,出门带伞。”

萧画说:“那怎么行!下雪天不打伞才好呢!”

她很是文艺,不知道从哪本伤感青春文学里记起这么一句话,萧画双手握拳,放在胸口,感慨道:“它穿过春夏秋来见我一面,我怎么能撑伞把它拒之门外呢。”

夏深:……

什么歪理?

“打伞。”他重复了一遍。

萧画说:“好吧,学长执意坚持,我就打一打。”

她拿着伞出门,一只手抱着小拆,欢快的像只小鹿一样。

撒开蹄子往大雪里面跑去。

夏深在她出大楼的一瞬间,靠在阳台上,依旧端着那杯开水,冒着白色的蒸汽,和蒸汽一同凝视着萧画。

一个黑色的小点,笨拙的在大雪之中越走越远。

夏深看了会儿,侧过头,看到了阳台上的望远镜。

这男人犹豫了一会儿,心道:我担心她过马路不安全,她既然喜欢我,我应当对她人生安全关注一些。

一通胡言乱语,扯着同款狗屁不通的逻辑,夏深很没有心理负担的拆装了一下,用来观察星星的望远镜观察萧画。

她抱着小拆,不知道说什么,说两句之后,笑的欢畅。

尽管围巾和帽子把她整张脸都遮的结结实实的,但夏深就是知道她很高兴。

从她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一边走一边踢雪,在衣服左边的多啦a梦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小零食,喂给小拆吃。

夏深一直盯着人家上了地铁,才微微直起身,脸上还挂着没有消失完的笑意。

同时,他一直身体,就看见隔壁邻居一脸惊悚的看着他:好似看一个什么偷窥变态狂魔。

夏深:……

他脸色一黑,咳嗽一声,若无其事的回到客厅。

对面的邻居咽了咽口水,心道:变态啊……

萧画穿过茫茫的大雪,来到T大。

图文中心楼距离大门口有一千多米的距离,萧画走过去的时候,雪地靴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原本保温的绒毛打湿成了一团,被寒冷的温度一冻,结上了冰。

萧画哆哆嗦嗦收伞,小拆体贴的揉着她的脚:“姐姐还冷吗?”

“我去找个暖气片缓一下。”

萧画冰冷的手拉着他,把他冻得一哆嗦。

楚安静看见萧画,诧异道:“我还以为下了这么大的雪,你就不来了!”

萧画:“来的,我晚上在家里也没什么事,不过雪下的太大了。”

萧画带出来的那把伞,就是她开学的时候给人晃点过,买的那把小伞。

还是蕾丝边儿的,少女心爆棚,奈何一点实用之处都没有。

她一路走来,寒风吹着雪花一飘,全都落她身上了。

楚安静就地取材,在一个卖奶茶的小摊子上顺了一杯奶茶。

“喝下去暖暖胃。”

萧画说:“我先付钱。”

楚安静:“不用,这摊子是我们校团委的。”

萧画四下一看,发现原本庄严的图文信息楼现在被打扮的花里胡哨。

张灯结彩,到处都挂满了彩条。

中间有一颗五六米高的圣诞树,不知道学校怎么弄进来的,围绕着这个圣诞树一圈,靠边的都是各类社团和班级搭建起来的临时小摊子。

萧画一眼就看到了卖关东煮的。

这么冷的天,如果能吃一杯关东煮,萧画愿意立刻羽化升仙。

楚安静说:“这是你弟弟吗?”

小拆往萧画身后躲。

萧画:“不是,是我室友哥哥的……朋友的儿子。”

楚安静:“你这交际关系攀的够远的。”

萧画没喝奶茶,而是自己打了一杯开水。

楚安静:“全场只有你穿得最多。”

萧画嘟囔:“也可能是我胖,所以穿得很少,看起来其实也很多。”

她喝完一杯,热度逐渐的回到身体。

楚安静突然说:“我们校团委有个同届的女的,疯狂倒追周怀之,你知道吗?”

这种八卦消息,萧画是向来不知情的。

她道:“啊?”

楚安静:“装的太差了。”

萧画嘀咕:“还要我怎么惊讶啊,我高中就知道周怀之很受欢迎了。”

“我看上次演唱会的时候,他不是挺照顾你的吗?”

“他谁都照顾,我只是其中之一。”

“不见得,你要不要告白试试?”楚安静怂恿。

“我喜欢他的事情淮海一中和T大部分逛论坛的学生都知道了,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翻一翻旧帖子,看看本人是怎么告白失败的。”

萧画很是淡定。

楚安静咳嗽一声:“再试一次嘛。”

“你干嘛怂恿我?有猫腻?”

楚安静说:“没有啊!”

萧画眯起眼睛盯着她:“古里古怪。”

楚安静:“正所谓……”

“萧画!”

楚安静的话被打断了。

王岭捧着两杯关东煮过来:“好久没看到你了,上回发你微信你怎么不回?”

萧画:“……啊?你发我微信了吗?”

“发了啊。你意念回我的吗?微信真该出一个已读功能。”

萧画摸摸鼻子:“我可能没看见……”

王岭自个儿转移话题,他向来不为难女同学。

“怎么穿的这么多,你在扮演企鹅吗?”

萧画:“企鹅?”

“你现在看起来超像!”王岭哈哈哈的笑一阵。

萧画穿着黑色的面包羽绒服,围了一条奶白色的厚针织围巾,头上又带着鸭舌帽,好似要把整个人藏进衣服里。

王岭笑道:“你起来的时候不会觉得动的困难吗?”

萧画说:“因为冷啊!”

王岭说:“你看来参加晚会的,哪个像你这样穿?”

大厅里人头济济,打扮成什么样的都有。

吸血鬼、狼人、小裙子、等等。

唯独萧画看着像个不法分子。

萧画说:“我过来带小朋友玩儿的。”

‘小朋友’小拆,此刻紧紧抓着萧画,抿着唇,一句都不敢说。

“他有点胆小。”萧画补充。

王岭心道:看着像自闭症。

“萧画,你有人带着玩儿吗?”

萧画说:“没有。”

王岭眨了一下眼睛:“那我毛遂自荐。我对这里熟悉的不得了。”

萧画说:“我穿成这样不方便。”

王岭:“看来你也知道不方便,脱掉外套吧,大厅里还挺暖和的。”

萧画正拖着外套,大厅的北面传来了一阵叫好声。

萧画:“什么动静?”

王岭:“好像是乐团唱歌了,主唱是今年一个大一的妹子,和我们同年,上回我的主持搭档就是她。”

萧画恍然大悟,她想起来了。

这个主唱,不就是她自以为同病相怜,告白夏深失败的主持人吗!

她道:“她可真有才华。”

王岭道:“听说是为了夏深才来这学校的。”

他笑着看向萧画,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萧画说:“我脸上有东西吗?”

王岭笑意更深:“有啊,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