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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白月光女配第55节(1 / 2)





  毋庸置疑,她必须主动出手。

  “小姐……”般般担忧的声音在湘妃竹帘后响起。

  “进来。”清池的声音听不出喜悲。

  般般行了一个礼,便听清池说:“收拾一下这些经贴,晚些时候,命人送到公主府中。”

  般般马上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小姐宽心,奴婢现在便收拾。”

  清池缓慢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着肘,长袖微落,露出了一截凝脂般滑嫩的肌肤。她脸上的心烦意乱早已不见,一张芙蓉面上落着绮艳霞色。她就算是走神的样子,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就仿佛一片琢磨不定的飞云。

  般般凝视了许久,慢慢地收拾着先前堆积下来的经文。

  她从不懂小姐要想作甚,可她知道,小姐她是世外仙姝,绝非这两府能困囿的。

  终有一日,她会和小姐回到那清幽的仙人台上。

  那时,俗世间所有的烦恼都能忘记。

  清池命般般收拾经文,并不是无的放矢。她早已得到消息,不日玉真公主便会下山。她主动送上经文,也是想让公主主动地记起她。

  如此一来,公主若是有所耳闻,必定会招她见面。

  事实上,清池料得不错,三日后,玉真公主身边的人便来了。

  安定伯府不知,还误以为玉真公主一下山就召见清池,这可是大大的恩宠。

  清池懒得说,顺便也推辞了他们让兄长相送,一句公主私见就堵了悠悠众口。

  到了公主府,转过亭台楼阁,珠帘翠幕。

  公主便在清幽的道室里召见的她。

  隔着水色帘子,微风拂过,四周洞开的窗户里落进初夏明亮的辰光。

  玉真公主美艳的姿容,也带着慵懒的贵气。

  她似是才清修完,所以随口问起了清池的一些见讲解考校后,笑着说:“瞧了你抄的《上清经》、《清静经》、《玄幽经》,可比从前都长进了,真有清静身心、内外炼养之意味。”

  可不是,她自从下山,在安定伯府里过的日子可不就是整日的惊奇。不想清静身心也不行。

  “看来这趟下山的俗世见闻,月魄你所获不少。”玉真公主打趣着说。

  清池面露苦涩,“女君……”

  玉真公主注视着清池的眸子里却藏着一丝叫她都看不分明的奥妙。

  公主似笑非笑,“那可是蒋国公府的小公子,身世也不错,虽比你小上几岁,可民间都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听说那小公子生了一副花容月貌,且对你痴心相许,这可是一桩好婚事。你要知道,若真的拒了,恐怕以后可没这么好的人家了。”

  自然,玉真公主也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世,不然也不会这么说。

  可她的态度忽而发生的改变,这才是让清池最奇怪的事情。

  可一想到蒋元那秘而不发的身世,这下,清池也忍不住猜测了起来。而这一次,她总觉得自己隐隐地摸到了什么门道。也许,公主的态度正和他的身世有关……

  公主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口吻有点儿强硬,掩袖一笑,继续道:“罢了,我说这么多,也是让你好好想想,往后啊,到底是随我长居仙人台,还是享着凡世间的繁华。这可是你一生中的大事,不可马虎。”

  她这副口气,倒真有些为师者的语重心长。即便是清池也不得不说,只要是不涉及宁司君的时候,玉真公主的确是无可指摘,便是为她师父,事事不说全部照料着她,但也从来把她放在心上。

  可惜,从清池因宁司君被她挑出了的时候,就注定了她们之间终有一日会因宁司君决裂。

  虽然,她也一直在努力地推缓这一日。但玉真公主和宁司君都是不可控的,这颗雷谁又知道何时会被引爆?

  碰巧,这时,玉真公主还真问了起来。“听闻不久前,道君命人送了许多经文给你,他一片苦心,你可莫要辜负。”

  “道君前几日便也下山了,如今正陪着皇上念经,祈国泰民安,你若是有闲不妨也抄抄《太上救苦经》。”

  清池自然听得懂她的暗示,心里不免苦笑,这公主未免也太高看她了。

  可她还是得答应下来。

  谁让她在公主心里最大的用处,便是可以接近宁司君。也正是因为她得到了宁司君的看重,才入了公主的眼睛,才被如此爱屋及乌。可这份爱重,实在太重了。

  就如这次公主下山,也是因作为国师的宁司君下山了。

  饶是她这个外人,都觉得这份爱太沉了,那位心中只有道门大道的假仙怕是更早就不耐了。

  可这些还不是目前,清池最挂心的,今日来公主府的这一回,可以算是宣告了她的计划败北。她十分头疼,万万没想到,玉真公主还真不介意她嫁人,这也让她在安定伯那边无法用这个借口站住脚了。

  公主还留了清池一顿饭,可这顿饭她吃得没什么滋味。

  满腔的心事萦绕在心头,难道她真要请宁司君那个妖孽帮忙?

  不。

  若是公主知晓了,她可猜不准现在,公主会不会吃醋,毕竟如今的她,可不是从前的小女孩,能够让公主无视的那种。和宁司君走得太近,必然会招惹她的误会。

  拜别了公主,清池随着宫人绕出花厅。公主府的景色尤美,不是仙人台的那种道家清幽,而是皇家威赫的园林气派。

  夏日傍晚,绮艳的晚霞落在这园林里,便是一道让人眼前一亮的风景。

  慢慢地,清池心头的烦闷也消退了许多。

  事情未必就到了那种不可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