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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第19节(1 / 2)





  殷酥酥颇为无力地捏了捏额角。换个人跟她替这种要求,她想都不想就会拒绝,拒绝得毫不犹豫f斩钉截铁。可面前这位是谁?是费家大公子,是费氏集团的一把手掌权者,是她这辈子都得罪不起的人。

  这下也算是想通了。

  难怪之前要给她送高定礼服、送超季珠宝,大少爷哪里是在装扮她,分明是在装扮自己的门面。

  殷酥酥心里乱糟糟地琢磨着,思来想去,仍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她皱起眉,没忍住又问:“你要找个人假扮你未婚妻,为什么会找上我?你身边没有其它单身的异性吗?”

  费疑舟垂眸喝了一口茶,口吻平淡地回她:“我性格比较内向,平时不爱混圈,也没什么异性朋友。当然,最重要的一点。”

  殷酥酥意识到重点要来了,两只耳朵条件反射竖起来。

  “熟人才好办事。”大少爷倾身,仪态万方地将茶盅放回桌子上,侧过头来瞧她,徐徐道:“我这不是,和殷小姐比较熟么。”

  殷酥酥:“……”

  说实话,真的很想回一句“晕倒,才见几次啊大佬,谁跟你比较熟”。

  殷酥酥感到哭笑不得,没看出这位清绝出尘的大佬还是个自来熟,自我感觉如此良好。

  “行吧。”纠结数秒后,殷酥酥眼睛一闭心一横,给出了肯定答复,“费先生你对我有恩在先,我报答你是应该的。我同意假扮你未婚妻。”

  费疑舟料到她话只说了一半,又见她满脸英勇就义般的凛然,心下有些好笑,勾了勾唇,从善如流地说:“那么殷小姐同意的条件是什么?我洗耳恭听。”

  殷酥酥确实有自己的考量。答应陪同费疑舟出席这场宴会,是他们有约在先,既然不能够反悔,她就要尽可能思虑周到,保护好自己的利益。

  殷酥酥神色平静而认真:“我不希望今晚之后,网上有任何关于我跟费先生你的照片或者文章。”

  费疑舟淡声应道:“我说过,今晚只是费周两家的家宴,现场不会有任何媒体。我向殷小姐保证,你担心的事绝对不会发生。”

  费家大公子的话,自然一言九鼎。

  “好,我相信你。”殷酥酥点点头,又道:“另外,我明天早上还有工作,所以晚宴结束之后,可能还要麻烦你找人把我送回京城。”

  “没问题。”

  飞机上安装了最先进的avance特供机载音响,舒缓轻柔的小提琴曲自扩音器内飘出,使人仿佛置身歌剧院。

  男人与姑娘平心静气地交谈,一个提出要求,一个悉数应允,这样一来二回几句话,流淌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也在不知不觉中破开一层冰。

  费疑舟眸色清凛而专注,直视着殷酥酥的眼睛,再开口,嗓音也山涧般凉润:“殷小姐还有其他要求么?”

  殷酥酥朝他微笑:“没有了。”说完忽又想起什么,稍顿了下,问:“费先生,到时候别人问起,我需要怎么介绍自己的身份?”

  坦白讲,提出这一疑惑时,殷酥酥心里是不大自在的。或者更准确地说,只要出现在他面前,她便时常局促不安。

  她想,费家大少要她假扮未婚妻,自然会给她安排门当户对的身份,或者某家豪门的千金小姐,或者海外归来的华尔街精英,总之不会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网剧咖。

  咫尺之遥,费疑舟闻声,淡淡挑了下眉,眉眼染上一丝微不可察的困惑。

  费疑舟以为她有什么难处,询问:“你不想他们知道你的名字?”

  殷酥酥:“不是,我是考虑到你。”

  “考虑到我?”他盯着她,声线轻而缓,像是在细品她的话语。

  “嗯。”完全是无意识的举动,她纤白的指扣下,攥了攥方领裙的衣摆,掩饰着某种她始终不想暴露的、倔强的自尊心,故作淡定:“我在业内的名气不大,说出来,你那些亲朋长辈可能都没听过我。”

  话音落地的下一瞬,殷酥酥听见耳畔传来一声笑。

  那声笑极轻,轻得依稀失真,使她一时分辨不出是真实发生过,还是错觉。

  殷酥酥有点狐疑地转过头。

  这一转,目光冷不丁便与男人的眼神交汇。

  殷酥酥怔住。

  费疑舟安静地看着她,嘴角微勾,带着些似笑非笑的况味,显然心情不错。他怎么会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小姑娘实在可爱,自以为伪装得很好,实则在他面前全透明,所有心思,一览无余。

  “殷小姐主动为我考虑,我很开心。”

  “……”

  “不过,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费疑舟说,“与你的职业、名气、背景无关,你就是你,你也只是你。世界上永远只有一个殷酥酥,独一无二。”

  *

  傍晚时分,莱格赛750于夕阳中平稳落地。

  偌大的候机楼分为几个独立大型候机厅,专供公务机贵宾休憩,配套设施一应俱全,除了摆放着沙发电视音响的客厅区域外,还有小型观影厅、小型健身房,以及一个小型化妆间。

  殷酥酥跟在费疑舟等人身旁,经机场方工作人员贴心引领,进入候机楼区域。

  她本来奇怪,想悄悄问何助理,为什么落地后还要绕到候机厅来一趟,然而话音还未出口,一抬头,这个疑问的谜底便揭晓。

  由四人组成的一流造型师团队早就奉命恭候在此。

  “子安老师。”何助理和领队的造型师显然熟识,他朝对方微微一笑,用粤语道:“时间稍紧,辛苦各位了。”

  殷酥酥隐约猜到几分,眼睛瞪得溜圆,匪夷所思地望向费疑舟:“费先生,这又是要做什么?”

  殷酥酥说这话时,费家大公子已施施然于沙发落座,长腿自然交叠,脊背舒展后靠,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也被他做得矜贵万分。

  “这几位老师是我请来的。”费疑舟眉目平静而从容,“他们会负责你今晚的妆容发型。”

  殷酥酥竖起根手指,隔空戳自己:“我头发自己卷了,妆也自己化了。”一顿,有点不甘心地强调提醒:“全妆。你没看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