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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原来一切都是思念(2)(1 / 2)





  隔天早上,易渺醒来的时候,存律已经不在旁边了。

  等她洗漱完毕,他才提着一袋早餐回家。

  「起来了?」

  「嗯。」她揉揉眼睛。

  「吃完早餐,我们去见你爸爸吧。」

  「......」

  存律知道易渺想见见徐顾。

  她静静吃完早餐,存律正在看着电视在播的早上新闻,每一台的头条都是徐顾,大大的贪污瀆职四个字放大在眼前,他趁着记者还没提到关键字的时候关掉电视。

  「借我一下手机。」易渺走到他身边说,「他们应该都在找我。」

  存律帮她拨通电话给易时,易时接起电话就问:「你在哪里?」

  「哥,我跟他在一起,爸爸现在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易渺?你手机怎么都打不通?」

  「啊......昨天发生一些事,手机掉了。」

  「爸现在怎么样还不知道,已经侦讯了快要一天了,还没有结果。」他说,「你待在家就好,不要过来,见不到爸爸,我怕记者会弄到你受伤。而且事情跟我们都没有关係。」

  「妈呢?」

  「妈还好,你不用担心。今天假日不用上班,你就好好休息,家里还有我在。」

  「哥。」

  「嗯?」

  「对不起。」她声音很小声,连愧疚的道歉也让她感到愧疚。

  徐易时沉默了下,眼眶似乎有点灼热,「囉嗦。」

  掛了电话,存律看着她久久不语。

  「哥说要我们不要过去了,那里有很多记者,而且爸爸也还在被侦讯。」

  存律点点头,「好。」

  她表情换上了一个开朗的笑容,「走吧。」

  「去哪?」

  「嗯......逛街、看电影,约会?」

  她笑眼中似乎盈满水光。

  不知道是不是错看了,存律在她的脸上看见了从没在她身上看过的悲伤。

  她掛着那张毫无破绽的笑脸,拖着何存律这里走走,那里玩玩。

  他们看了部最近很红的电影。存律每次一侧头,只见到她盯着影院的萤幕出了神,明明是一部推理悬疑片,她在惊悚场面播出的时候笑了。

  存律没有安慰,没有询问,只是任由她拉着他,在百货公司里面逛来逛去。

  她牵着他的手,脚步一直保持很雀跃。

  经过了一柜名牌婴儿用品店,她停下了脚步。

  店员看见他们停下来,热情地打招呼,「先生小姐,现在婴儿床在特价,买宝宝衣服还送一对长颈鹿玩偶,是我们店最近最热销的商品哦。」

  易渺松开存律的手,跟着店员走了进去。

  她很专注地听着店员一个一个介绍,奶瓶的样式;婴儿枕头的功能;尿布的品牌;学步器;手帕巾......

  存律跟着她后头,手插在大衣口袋,视线没有一刻离开她。

  店员问易渺:「是有孩子了?还是要为未来当妈咪所以来看看呢?」

  她有些堂皇,连忙摇摇头,「没有小孩,只是看看。」

  店员笑了一下,看看存律又看看易渺,「你们以后的孩子一定很可爱,男生像爸爸一定又高又帅,女生像妈妈也一定是个漂亮的小孩。」

  易渺有点尷尬,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问:「你刚才说的长颈鹿玩偶,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店员带他们到柜檯,拿了四款玩偶出来,长颈鹿爸爸、妈妈、儿子和女儿,「现在一人限购一隻哦,因为是限量版的。两隻一对有折扣。」

  易渺抬头,朝存律拋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他淡淡的笑,「你先挑,剩下的给我。」

  最后她挑了穿着蓝点点衣服的长颈鹿儿子,存律则拿了另一隻穿着粉红色点点衣服的长颈鹿女儿。

  提着纸袋,他们走到美食街,点了两份石锅拌饭,易渺吃完之后,看存律吃的很慢,问:「你吃不下了?」

  他抬眼,撞进她眼里,易渺笑了笑,「今天换我帮你吃,我肚子很饿。」

  说完,她把碗拉了过去,吃了起来。

  「慢慢吃,不赶时间。」他蹙眉。

  她听话慢了下来。

  结束了晚餐,她又说想去山上走走,存律没有拒绝,开车载她到那个他们曾经去过一次的山区,这次下车以后,他带着她走到山里头的秘境,一大片海芋田。

  「哇。」她看着眼前夜色中一大片海芋田,白的发亮,花像一个个优雅的香檳杯,斜斜的口集满了水气,白色丝缎般地柔软。

  她不自觉在水田之间纵横的小路上感叹,「你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

  存律跟在她后头,「之前听说这里有人在公有土地种了海芋,才走一下就找到了。」

  这块海芋田后头的山壁延伸到山顶,都是一整片的芦苇花,晚风一吹,整个寧静山谷中只能听见芦苇左右拂动,和海芋田里面的水流声。

  白色海芋和灰色芦苇,习惯了这样的色差,抬头看一下天空,易渺忽然分不清楚晚上的夜空究竟是黑色还是深蓝色。

  存律摘了一朵海芋递给她。

  「你怎么可以直接摘?」虽然这样说,易渺拿着那朵海芋,心里还是很高兴。

  他无所谓地说:「送你没关係。」

  她失了笑,「真是......」

  易渺手捏着海芋脆嫩的梗,随意地转动,低着眼观察着它的花杯杯缘,青葱绿的花萼到中段的苹果绿,最顶端则是那过分高雅的白色花瓣。

  她头发垂在脸颊边,看着手里的海芋,眼睛眨呀眨,眨着眨着,怎么就湿了。

  「你怎么了?」

  她过了好多秒才抬起头看他,眼泪掛在下眼睫上,像早晨时候嫩草上的露珠。

  「何存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