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死海，海浪汹涌，波涛纵横。

  秦杨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疲惫之色。

  这场战斗，太特么费神了……

  夔牛也不轻松，相反，夔牛反而有股萎靡神色，他真的没有想到，毁灭之主竟然这么强横。

  手中的聆道琴，更是可以与手中战鼓抗衡。

  “绷断了我十八次琴弦，不得不说，你很强大。”秦杨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若非这聆道琴是自己神力所凝聚，若单纯是法宝，秦杨可没有那么多备用琴弦……

  夔牛深深的看了眼秦杨，道：“你为何不用你的泯灭规则之力？”

  秦杨呵呵一笑，道：“我若用了，你怕是早就死了。”

  脸色严肃起来，秦杨缓缓说道：“你，服不服？”

  “只有战死。”夔牛铿锵的声音开口道，“即便战死，我反而释然。世间有你存在，迟早毁灭！什么狗屁域主，她活不了多久了！”

  秦杨一愣，道：“域主？你说的是域主化身吧？”

  夔牛的独眼血眸悲痛的看着手中战鼓，伸手轻轻抚着。

  战鼓似乎有所感应，轻微震颤，发出悲鸣鼓声。

  “吾之所爱，以身为道。不惜身陨，化为战鼓。助她之力，征战万界……”

  沉重而凄凉的声音，蔓延开来。

  秦杨深吸了一口气，原来又是因为轩辕孤晴！

  这是个利用之后无情抛弃的故事，反而因为忌惮，怕这战鼓落入旁人之手，而直接将之沉入海底监狱的无尽死海。

  但轩辕孤晴没有想到，世间还有一头夔牛！

  当见到这一头夔牛之后，轩辕孤晴便反悔了。

  若是两头夔牛分别炼制成两面战鼓，这阴阳战鼓，一面鼓舞，一面杀伐，将战无不胜！

  可惜，这一面战鼓的下场，令夔牛仇恨憎恶，再不可利用。

  只能将这一头夔牛，也打入海底监狱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夔牛没有加入屠天联盟，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敌人是域主化身，是不可战胜的存在。至少，是他无法战胜。

  也没有加入鲲鹏势力，因为他心里同样清楚，鲲鹏所为的，不过是融合祖鲲鹏本源，晋升神灵境，离开这苍穹星域，前往更广阔的星空。

  没有人，会为了他与域主化身为敌，没有人！

  他只能独自品尝仇恨，终生枯守在无尽死海。

  “这就是你不愿臣服的理由？这就是你，即便战死也能瞑目的理由？”

  秦杨有些唏嘘的看着夔牛。

  秦杨开口说道：“若我可以帮你杀了轩辕孤晴呢？”

  夔牛冷笑道：“帮我？你是在帮你自己！域主化身不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她自己！她视万物为刍狗，所有生灵在她的眼里，只是有没有利用价值的区别！当然，如果她知道你的存在，一定会想方设法杀死你。你，自然不会束手就擒。”

  “你难道不想亲眼看她死么？”秦杨笑道：“也许，我也打不过她？”

  夔牛神色一怔，如果毁灭之主也不是域主化身的对手，那……

  秦杨赶忙说道：“看，现在有了臣服我的理由了吧？只有我，才能与域主化身一较高低！只有臣服我，你才能报仇雪恨。”

  夔牛沉默了。

  秦杨说道：“当然，你依然可以坚持联手，与我平等合作，且看我会不会答应。”

  “为何不能联手？”夔牛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