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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1 / 2)





  季落打了个哈切,葱白的手指在蛇身上慢慢游走着,玉佩非常温润,丝毫没有它本身模样的寒冷,握在手里温温凉凉的,非常舒服。

  季落不期然地想到今天撞到的那个男子,跟这个玉佩给他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阴阴的,两只眼睛就跟蛇类一样森冷可怕,该不会这个玉佩就是他的吧?因为他不小心撞上了他,所以玉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他的衣襟中?

  季落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他揉揉眼,将玉佩搁在了自己的枕头边,若是日后再遇到那人的话,便把这个还给他。

  张宏见季落睡下了,便吹熄了蜡烛,叫守夜宫人好好伺候后,回去休息了。

  夜半十分,守夜宫人昏昏欲睡,丝毫没有注意一条青蛇正慢悠悠地从窗户空隙钻了进去。屋子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皮毛,那青蛇游走在上面时,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鲜红的蛇信子不住地吐露着,它幽冷的双眼注视着大床上的季落,摆动着身体往前游去。等它张开了嘴巴,伸出的獠牙就要碰到季落搁在被子外的手指时,突然一道亮光集中了它,它身子一僵,受惊似地从床上飞窜了下来,疯狂地扭动着身体离开了。

  季落正是好眠的时候,他伸手抓了抓脸,翻个身便继续睡了过去。枕边,那蛇形玉佩正散发着幽暗的光芒,仔细看,便会发现那双蛇眼忽明忽暗,就像注入了生机一般,吓人的很。

  畲姬等了一夜都没等到青蛇回来,眼看着天色泛白,她心中不禁疑虑丛生,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青蛇从窗户那儿晃晃悠悠地游了下来,它是畲姬的宝贝,与她心意想通,此时畲姬一见到青蛇,便脸色大变,连忙执起它放入手中,“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这么虚弱?”

  青蛇虚弱地用脑袋蹭蹭她的手掌,然后一歪头,便昏迷了过去。

  畲姬大惊失色,连忙查看它的身体,却发现它的内脏受损,受伤严重。

  怎么会这样?畲姬愤愤地咬唇,青蛇虽然只开了灵智,却无任何法力,但是它非常勇猛凶残,三皇子殿下只是一个凡人,又是夜半十分,怎么可能躲得过青蛇的袭击,并且还反击了?而且看青蛇的伤势,不是简单的被打伤,上面残留的气息告诉她,那个人也是同道中人,甚至法力高超。

  畲姬这心里惴惴不安着,三皇子身边居然因为跟了一个妖,一个道行比她还高的妖,这会是谁?对方知道了她想害三皇子,会不会前来复仇?还是说青蛇在它前去御阳宫的路中遇到这人?

  将青蛇收好后,畲姬决定先不要轻举妄动,准备派人去调查一下,最近三皇子身边出现了哪些陌生人。

  数日后,各大臣都收到了皇上发的请帖,要他们带上自己的子女前来参加三皇子殿下的十六岁生辰。

  王源智叫人拿了赏钱打发了前来送帖的太监,听方才那太监的意思,皇上是一定要他家元丰参加,王源智有些头疼,这样的场合,怎么合适啊?

  “老爷,既然皇上让丰儿参加,那便让他去,圣命难为,再说了,那三皇子殿下与丰儿交好,自然不会让他有事的。”王夫人宽慰道。

  王源智叹了口气,“我只希望丰儿到时候老老实实呆在我的身边,不出丑,我就哦咪头佛了!”

  王谱品府上,王吉宏捏着帖子,双眼放光,“爹,机会来了!”

  王谱品摸摸胡子,“听说对门的那傻子也去,到时候找个机会好好整他一番,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最好是让三皇子殿下跟皇上都对他心生厌恶之情,那便是最好的。”

  王吉宏冷笑道:“爹,你放心,这是小事!王元丰就是个傻子,好骗的很!对了,爹,贵妃娘娘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

  说到这个,王谱品忍不住冷了脸,“妖果然是妖,就是不讲信用。现在她连见也不见我了,看来是真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娘娘了!”

  “爹,那该如何是好?”

  王谱品摆摆手道:“你放心,爹自有打算!”

  大殿里,觥筹交错,鼓乐齐鸣,轻歌曼舞,皇上坐在首位,随意说了一通话后,便叫一众青年才俊同季落一起去御花园赏花,这时节,御花园的景色甚美。

  作为主角的季落看着面前一张张谄媚追捧的脸,隐隐有些不耐,皇上的其他几个皇子也在这宴会上,他们十六岁生辰的时候可没这么大的排场,更重要的是,他们若是跟那些个大臣亲近,还得忌惮父皇会不会认为他们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可是偏偏季落却能这么光明正大地结识所有人,甚至连那些个大家闺秀都等着他来挑选,父皇怎么能这么偏心?

  季落除了是皇后所生外,又有哪点比的上他们?身体孱弱,面如好女,又单纯无知,没有任何治国之能,父皇难道真的打算把这江山交给他不成?他们还真是不服!

  被众皇子嫉恨的季落偷偷地躲开众人,逃离了那令人窒息的场地,他实在是受不了这般众星捧月的感觉。

  皇上的意思季落隐约有些明白,他是打算让他继承皇位吗?但是,季落扶额,他一点都没有这个本事啊!这个太棘手了,他只是想完成了任务,找个男人过一生,然后继续下一轮,治理国家这种大事,真的不适合他这样的小市民,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根本就没那个能力承担起这个重任啊!

  季落郁闷地蹲下身子,戳着面前开的正艳的蔷薇,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他明显没那个治国平天下的能力啊,皇上就不他把这个国家给治理垮了吗?

  摧残了柔嫩的花瓣后,季落觉得心情舒爽了点,他站起身子,伸了伸懒腰,转身的时候,却突然被自己面前的男人吓到,“你——你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

  男人见季落吓得瞪大了双眼,面色惨白,忍不住垂下眼帘,轻声道:“就在方才,本想出声同你打声招呼,没想到你突然转身了!”

  季落心有余悸地抚抚胸口,等心跳平稳后,他才有功夫打量起面前的男人,觉得莫名有些眼熟,他思索再三,然后恍然道:“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那天我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了你,对不对?”

  男人点点头,声音低沉:“是!”

  “啊,对了,那次撞到你后,你的玉佩落在我这儿,今天怎么巧遇到,刚好可以还给你!呐!”那蛇形玉佩季落贴身带着,就想着哪天如果遇到了便可亲自交还给他。

  男人摇头,没有接受,“不用了,送给你当做生辰礼物。”

  季落:??

  “而且这玉佩养人,对你的身体好!”

  季落不太好意思接受他的玉佩,但看他面无表情,显然不打算接受回去,想了想后,便扯下自己腰间的美玉递给他,“那这个玉佩送给你,当做是我回赠你的礼物。”

  男人没有推辞,伸手接受了,并且扯下了自己腰间的玉饰,将季落送他的玉佩给挂上去了。

  季落看着那玉佩悬挂在他的腰间,忍不住咧嘴一笑,他将那蛇形玉佩挂回到了脖间,垂落在自己的胸口。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时!”

  第179章 聊斋之小翠9

  秦时?!

  季落眨眨眼,再次打量起面前的男人,原来他就是骠骑大将军家的嫡子,那个五岁丧母,十岁丧父,一个人撑着偌大的将军府,被世人看成可怜虫的秦时。

  说起秦时,确实可怜,他的母亲生下他后,身体就日渐虚弱,躺在床上五年,终究没有熬过去。他的父亲作为大将军,常年在边疆保卫国土,战功赫赫,却在他十岁那年战死沙场。索性皇帝看他可怜,再加上大将军是为国牺牲,打的邻国数十年不敢前来进犯,便让秦时继承了大将军的称号,只是骠骑大将军手上的军权早就被皇帝收回去了,秦时也只是空有头衔,没有实权。再加上近年来大夏国风调雨顺,国泰明安,毫无任何战乱发生,秦时的存在便越发的尴尬薄弱了。

  难怪秦时总是冷着脸,身上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摊上这样悲催的童年跟看不见光明的未来,搁谁身上谁能笑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