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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2 / 2)


  他看见她的眼骤然亮了一下,接着道;“只要你听话。”

  “嗯......”沈幼安点头。

  “以后朕让你吃饭你还不吃吗?”

  “吃。”

  “以后还只关心那女土匪不关心朕吗?”

  “自然是事事以陛下为先。”

  “很好。”

  齐景焕点头,重新在媳妇面前做回大爷的皇帝大爷发现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媳妇听话了,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些都是需要代价的,至于什么代价,那都只能总结为一个字,作,都是他自己作的,沈幼安除了在处理那些打压过她父王的大臣的人身上狠了点,还是挺温和的一个姑娘,尤其这姑娘从小接受忠君爱国的思想,对他这个陛下也是挺尊重的,可他偏偏不乐意,一大老爷们的跟个姑娘争宠也就罢了,李慕安那个女土匪爱黏人,整日黏着沈幼安,他不爽快也就罢了,可他偏得装完孙子装大爷,你说这谁受的了啊,你装孙子就装孙子呗,反正大家都是乐呵呵的,可你装完孙子再装大爷,这不是找抽呢吗?这些都是后话,总之他现在正在为他日后的作死之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姑娘家好的时候真的很好,可无理取闹的时候也真的挺无理取闹的,几百年前的事只要记得的都能给扒拉出来说事,他也是被逼急了,重生以来,他步步靠近,她却步步后退,她父王的事早在她心中竖起了一堵墙,更遑论在沈幼安心里他就是主子,他讨好她,她不听,就只有命令她,她才能乖乖听话。

  让齐景焕这么一闹,沈幼安已经彻底忘了李慕安的事了,在齐景焕的示意下到温泉池中泡了一会,出来时脚步有些发虚,小宫人过来帮她穿上寝衣,她看了看身上的寝衣,微微皱眉,什么都没说,坐在池边的榻上,从她答应陛下在这殿内的池中沐浴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答应了陛下侍寝,可是她现在又有些后悔了,她这样,同那青楼的妓子又有何区别,利用陛下的权利替父王报仇,当真是应了之前言官的奏语,妖媚惑主,她自幼熟读女德女训,如今竟要做下如此勾当,将来还有何脸面去见父王。

  她想为父王报仇,用身体去交换,她摸了摸衣领,那个人是陛下,只有他才能为父王报仇,那些曾经在父王最困难之事落井下石,甚至羞辱他的人,就像慕安说的,有仇就报,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可若是真那么做了,将来史册上该如何写,她即便是万死难辞其究可又与父王何干,史册之上,她将是她父王的污点,不该是这样,不该啊。

  齐景焕站在屏风后面,透过屏风看到她坐在榻上的身影,觉得自己是否逼她太过,可是自己也不是圣人啊,他不是那种付出感情不求回报之人,他爱她,她就一定也要爱他,她不敢靠近,他就逼着她靠近,昭德太子妃已经死了,她不会知道那些事了,不就是让她父王名流千古吗?他能办到,不过就是死后的名声,又有什么干系,他要的是活时的痛快,死后的事,管他干嘛。

  他想着想着便有些激动,要在一起了,可以上床了,她答应了,应该可以了,她也没拒绝自己啊,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他留她在这里沐浴,她就该知道的,他让送进去的寝衣她也穿了,哪有宫人在主子的寝宫内便穿寝衣的,她穿上了,便是默认了的,嗯,他点头,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沈幼安听到脚步声慢慢的绷紧了身子,身下榻上铺着的毯子被她揪成了一团,长榻是挨着池子放的,面前池上热气缭绕,他每靠近一步,她的心就揪紧了一分,他挨着她坐下,见她不停的颤抖,微微皱眉,她怎么那么紧张,太不好了,他伸手想要轻抚她的背让她放松下来,可刚刚碰到她的肌肤,便听她惊叫一声,从榻上滑下去,跪到了他的脚边,他慢慢的握拳收回手,见她一脸惶恐的跪在那里,面色渐渐阴沉下来。

  ☆、第56章

  沈幼安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齐景焕面色阴沉的盯了她一会,伸手不容拒绝的抬起她的下颌,让他抬头看着自己,他从她瑟缩的目光中看出了她的害怕和恐慌,可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他想了她那么久,念了她那么久,怎容她再次拒绝自己,她本就是自己的女人,同他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他这么想,手便往下滑到她的腰处托着她的腰将她重新抱到榻上。

  他抱过她许多次,可她清楚的知道这次同以往都不同,他将她放倒在榻上,俯身将手撑在她的腰侧,她浑身不停的颤抖,他伸手倒了一杯酒端过来放到她唇边喂她喝下,她没有拒绝,也拒绝不了。

  他凑到她唇边将溢出来的酒吮到嘴里,又凑过去吻她的唇,原本撑在榻上的手摸上她的腰带,轻轻一勾,便解开了那道活结,他的气息慢慢的变得火烫起来,伸手去够那酒壶又倒了杯酒送到她唇边,这次她却摇头,怎么都不愿喝,他愣了一下,仰头将酒喝尽,丢开酒杯,凑到她耳边去吻她的耳珠子,带着喘气道;“你不喝酒,朕也不容你拒绝,待会叫停,朕绝不理你。”

  她也不知如何回答,只知道这一遭只怕是逃不过了,可她也不想第一次就那么糊里糊涂的没了,她酒量不好,喝不了多少,刚刚已经喝了一杯,这会子都感觉脑子有些发热,隐约觉得这酒比上次生辰的时候药厉害多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温泉的缘故,身子还有些发热。

  齐景焕见她不说话,伸手在她腰侧捏了一把,道;“听见没有,待会不许叫停。”

  他嗓音有些发哑,她下意识的嗯了一声,他扬了扬唇,伸手将她衣衫除尽,顺手丢开衣物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脑袋一热,浑身热气都向下腹冲去。

  他还记得女子第一次不易,要轻、慢、柔,更何况她是自己心尖子上的人,他也不忍心让她疼,本想让她喝些助兴的酒,可她只喝了一杯便不愿再喝,他刻意的放缓了动作,一直盯着她面上的表情,稍有不适便会停下来等她适应,当真是做到了轻、慢、柔。

  只是终究是第一次,再小心也难免痛疼,好再第一次还算是顺利,比起前世那粗暴的方式,这一次明显要好很多,最起码道后头她的眉头不是皱着的了,最让他满意的是她主动的凑过来环住了他的腰。

  沈幼安也不知道是怎么挨过这一道的,昏昏沉沉的只觉得他将自己抱入池中清洗,擦身,随后又一路抱到床上,本以为这就完了,谁知道后头他又翻身附了上来,她眼皮子都合到了一起,也没有精力再去想什么其他的事情,也不知他具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顾忌到她是第一次,其实他并未尽兴,这素了多年忽然间开了荤的小齐子自然是兴奋的,只是他再兴奋也不能对她不管不顾,盯着身下眼角挂着泪痕,小脸绯红已经睡过去沈幼安,他也只能草草了事,翻身下来吻干她眼角的泪水,思忖着日后再慢慢的讨回来,他伸手抱住沈幼安,心里满意的想,哎呀这下好了,拨开云雾见天日了,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他心中开始盘算着回去就同母后商量着立后的事,这人已经是自己的了,他自然不会委屈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她跟着自己啊,她这人最会多想了,他这会得了她的身子,只怕她怨的也是她自己,八成又会想给她父王丢人了,他脑子里只剩下兴奋了,一会想着要立后,一会想着她日后生了孩子要取什么样的名字才好,想着想着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翌日天还没亮他就醒了,昨日睡的晚,总共也没睡多久,可他却睡不着了,激动啊,兴奋啊,怕吵着沈幼安,也没叫人,自己爬起来穿上了衣服便往外面走,守在门外的高和见他衣服都自己穿好了走出来,愣了一下,昨日那里头的动静他在门外都听的清清楚楚,本以为陛下要起好晚,这会天还没亮便自己爬起来了。

  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昨晚又折腾那么晚,高和担忧道;“陛下,这天还早,要不再去多睡会。”

  齐景焕摆手道;“不睡了,在这守着,别让人进去打扰。”

  说完便迈步往偏殿走去,唇角不自觉的上扬,这最重要的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虽然是自己使了些手段,可是过程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她很满意。

  沈幼安一觉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撑起身子,薄被从身上滑落,看着胸前青紫痕迹愣了一下,齐景焕打外头进来,她连忙用被子遮住身子。

  齐景焕笑着走过来道;“醒了,饿不饿,要不要起来用膳,还是坐在床上,让人端过来喂你。”

  她低着头不说话,齐景焕伸手过来抱住她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奴婢要穿衣服。”

  “好,朕让她们上来伺候。”

  “不。”她连忙抬头道;“不要人伺候,我......奴婢自己来。”

  “行,不让她们进来,朕把衣服给睨拿过来。”

  他今日格外的好说话,他有想象过她醒过来会哭一哭,最起码会觉得委屈,可她没哭也没闹,不让人伺候不就是害羞吗?害羞了,很正常。

  最起码没把自己也赶出去啊,这证明自己是不一样的啊,他整个人都觉得轻飘飘的,将衣服递过去时,沈幼安还抬头跟他对视了一眼,这是什么,都说女子把身子给了谁,就会全身心的依赖谁,这话果然不假啊,他站在那里等着沈幼安掀开被子换衣服,沈幼安理了理衣服,诧异的看了齐景焕一眼,道;“陛下怎么还不出去。”

  “哦。”

  一句话打断了齐景焕的幻想,他还以为她不会赶自己出去呢,有些沮丧的垂头走了出去,他想着昨天才得了她的身子,今天一定要什么都顺着她,不能让她不开心,反正衣服穿了还能脱,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沈幼安见他是真的出去了,才掀开被子穿衣服,身子有些酸软无力,她费力的穿上衣服,虽然有些困难,她还是撑着身子起身穿上鞋子下床,走到纱窗前打开窗户,阳光一下子射进来,她微闭了下眼,才发现已经是午时了,她睡了那么久,依巧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同小宫人说什么,见她看过去,笑着冲她招招手,她扶着窗户也冲她勾了勾唇角。

  齐景焕进来时恰好见她微扬着唇角,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她问;“看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沈幼安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直接越过他想要走过去,齐景焕拽住她的胳膊道;“怎么了,昨晚不是很好吗?”

  沈幼安哆嗦了一下,齐景焕抱住她,头搭在她肩膀上道;“昨天是朕不好,你如今还是女官,这么早就碰了你,让你难堪,这次回去就封你为后好不好?”

  “陛下,当初打压奴婢父王的人中,领头的两位,一个是宋太傅,是贤妃之父,另一个是吏部尚书,是云妃之父,您舍得吗?”

  “你想怎样就怎样。”

  “这两位原先都同奴婢父王交好,奴婢父王对他们是真心相待,可他们却利用奴婢父王对他们好这一点来污蔑奴婢父王,踩着奴婢父王往上爬,怎么爬上来的,就要怎么摔回去。”

  他被她说的有些心虚,他自然知道她说的踩着她父王往上爬是什么意思,当初皇兄去世,林氏一族连同四皇子没一个活下来的,自己这个太子之位做的稳稳的,当时先帝身子以是不好,朝中之事大多都是自己说了算的,为了巴结自己,他们自然会按照自己说的去打压安平王,毕竟一个安平王,怎么比的过当今的太子爷,未来的皇帝呢,孰轻孰重,他们自然有数,放弃安平王,是他们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