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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庄子悬挂断电话,直接冲到了老庄总的卧室。

  从回归庄家之后,他一直在外边住。最近才因为种种原因,重新搬了回来。

  他或许是还未完全痊愈,一旦生气发怒,脑部就会充血缺氧,产生各种副作用。

  你让人去抓贺初?庄子悬沉着脸问。

  老庄总说:他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参加婚礼,我担心他的安全,所以找你表弟帮衬一下。你现在身体不好,我不可能放你去的。

  他去哪里,是他的自由。我不会想要限制他的。庄子悬下意识反驳了一句,但很快意识到什么,说: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派人跟过去,是不尊重他,你不能这样。你以前就不尊重我

  以前是我错了,老庄总打断庄子悬,说:现在我已经在反思了。如果他不喜欢,就把你表弟叫回来。我和你表弟,都是一片好心。

  好心?好心会对贺初说出那么具有侮辱性的话?!庄子悬太生气了,因此感到头晕目眩。

  血液全部冲上脑袋,眼前也有些黑,他站不太稳,几乎快要摔倒了。

  老庄总立刻站了起来,严肃地说:什么话?

  我不知道你表弟会这么对待他。早知道这样,我就派保镖了。老庄总义正严辞,看起来有些悔恨加不可置信。

  可庄子悬脸色反而冷了下来。

  他自己出席商务活动时,就是这样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做生意不能太直白,哪怕想要掏光对方口袋里的钱,也要装出笑眯眯的样子,说我是为了你好。

  而现在,老庄总就是在找借口。

  那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亲戚,我完全不认识。你找到他,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用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庄子悬冷冷地说。

  就在刚刚满头昏花的时候,庄子悬忽然想清楚了一件事情。

  不要看一个人说了什么,要看一个人做了什么。

  如果这个人不是老庄总的话,他会怎么看待对方?

  满口谎话,虚伪,出尔反尔。

  不会再合作第二次。

  既然如此,自己又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对他抱有期待呢?

  就因为血缘吗?

  可自己是同性恋,这辈子不会有后代了。

  庄子悬说: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是为了我好,才不放贺初离开?

  你的心里只有他,我和你妈妈都已经明白了。只要你能好好的,我们也接受这一点只是你昏迷过去的时候,什么也无法把你唤醒,除了他。我们做父母的,总是要留下后手的

  不要打亲情牌。这么多年来,你对我有什么亲情可言吗?庄子悬觉得很可笑。

  听到这句话,老庄总缓缓站直了身体。

  灯光照耀在他身上的角度发生了改变,老庄总莫名显得不再那么慈祥和蔼,而变得很有侵略性。

  我是你爸爸,你是我儿子。我们之间,怎么会没有亲情呢?我愿意为你让步那么多,你也应该领情了。老庄总皱着眉,不快地说。

  庄子悬几乎笑了出来,说:你所说的付出,就是在我跟任天纵谈恋爱的时候棒打鸳鸯,任由我在外流浪。就是在贺初把我治好之后,让我给你打工。就是在我一心求死的时候,拿钱吊着我的命,然后以我为借口,禁锢我爱的人。

  我辛辛苦苦把你救回来,你就这个态度?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为了个男人寻死觅活,你也真是可笑。

  我根本不想回来。要是没有我,贺初已经在享受美好的人生了。至于我?我的人生没有意义。即便你花了很多钱,但我前几年为公司创造了那么多利润,就当是我的医疗费了。庄子悬说。他在公司里当总裁的时期,说出去好听,意气风发的年少总裁,但总是逃脱不了老庄总的指挥。庄子悬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这么点钱,就想买断?你真是太天真了。老庄总慢悠悠地说,姿态竟然好整以暇,我从小拿你当继承人培养,这些花费怎么算?要不是你是个不入流的同性恋,你早就可以开始工作了。旷工的这几年,你又怎么算?你是我的种,我给你生命,这天大的恩情,你又要怎么算?你是庄家的人,这辈子就该为庄家活,为庄家死。还?除非你自己创业,白手起家赚几百亿,否则你永远也还不清。

  老庄总吐字清晰,导致庄子悬完全没有自欺欺人的余地。

  一辈子都该为庄家而活?

  我不愿意。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庄子悬甚至懒得跟老庄总再说一句话,而是转身就走。

  老庄总没有拦他,只是在身后高声说:这一次走出家门,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庄子悬脚步未停。

  他上一次离家出走的时候,老庄总也是这么说的。

  但这一次,庄子悬是真的再也不想回来了。

  第66章 小心点

  任天纵在钓鱼的时候收到电话。

  这通电话来自于庄子悬,任天纵对庄子悬没什么想法,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前男友而已。

  为了避免三方误会,他挂掉了电话。

  但那电话喋喋不休地打了过来。

  在任天纵挂掉第五次电话之后,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帮帮我】

  .

  漫长的车程之后,贺初被那个表弟带回了市里。

  窗外风景飞快地后退,偶尔有一两秒,贺初会想到庄子悬。

  他跳下飞机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呢?

  会不会疼呢?

  但这些念头持续不了多久。因为庄子悬的表弟似乎看他很不爽,总是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他,偶尔还会恶意地挤他。

  贺初闭上了眼睛。

  下车的时候,那表弟拽着贺初,生怕他跑了一下。

  放开我,贺初说,我已经到了你们的地盘,跑也跑不掉了。

  表弟想了想,说:你说得没错,但我的任务不能出意外啊。

  贺初没有说话。

  但下一秒,任天纵竟然出现在了面前。

  放开他。任天纵说。

  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屑,但在此刻,连趾高气昂都变得顺眼起来。

  那表弟显然也认识任天纵,露出了跟接到庄子悬电话时一样的表情,却还是外厉内荏地说:凭什么。你一个姓任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任天纵说:就凭我带了人。

  话音刚落,任天纵身后就走过来一批人高马大的人,一字排开,很有气势。

  表弟就一个人,看到这场景,抓着贺初衣领的手不自觉松开了。

  你你知道是谁让我来的吗?你这么做,不怕庄总?那人威胁道。

  任天纵笑了一下,说:你说老的还是小的?你看我怕吗?

  你回去跟他说,人是我带走的,你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想要掌控欲望的人,本身也有欲望。老庄总想要钱,想要发展事业,可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不能肆意地活,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算计。

  这样的人,是不会为了某一件事,向任家发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