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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初说:你想办吗?

  以贺初和岳浦的关系,这个问题似乎还有在其本身之外的意义。

  岳浦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说:这还是要看,我喜欢的人想不想办。

  贺初说:你喜欢我吗?现在也还是喜欢我?

  岳浦毫不犹豫地点头,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在家里躺着打游戏,而要过来跟一群陌生人参加婚宴?

  即便是这样的反问,岳浦的语气依然温和,没有带给贺初一丝一毫的压迫感。

  贺初说:我今天仔细地感受了一下,发现我可能不懂爱情。

  我跟庄子悬,几乎没有感情的交流。而在庄子悬之前,我也没有任何感情经历。我现在有些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喜欢过庄子悬。

  贺初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寻找措辞。

  他皱着眉头颇为苦恼的样子。

  岳浦很快补充道:所以你不确定,你是否喜欢我。

  贺初有点惊讶地看着岳浦。

  岳浦说:这很正常,不如让我换个方式问吧。你讨厌我吗?

  贺初立刻摇头。

  岳浦又说:你想象过跟我谈恋爱的场景吗?

  贺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岳浦对他的感情很明显,被这样温柔地包容着,贺初当然也会想象某些画面。

  岳浦问:排斥吗?

  贺初说:不排斥。

  岳浦说:我也想象过跟你谈恋爱的场景,我感到很幸福。你呢?

  岳浦说完之后,就只是看着贺初。贺初略微迷茫地眯着眼睛。

  那个想象中的场景,是平静而温暖的。像冬天的奶茶和烤红薯,又或者夏天的冰淇凌。

  但不见得有多么浓烈贺初和岳浦都是很平和的人,似乎也很难有激烈的情节。

  那就是还可以,但不至于向往。岳浦低着头笑了一下,说:我可以努力。

  我不知道你眼里的爱情是怎么样,但我很喜欢你,看到你就很高兴。这可能很像是句空话,但是我会让你幸福的。岳浦说:你没那么喜欢我,我有一点点难过,但也没关系。因为是我先喜欢你的。

  说完之后,岳浦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在等待一个回应。

  贺初注意到,岳浦的手不自觉地放在身前,捏了起来。

  岳浦也在紧张。

  贺初盯着面前的茶杯,一动不动。

  他维持着这种雕塑一般的姿势,说:那我们试试吧。

  岳浦眼睛里出现惊喜的光。

  第42章 脱单

  庄子悬在酒吧里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任天纵依旧好看,依旧是人群中的焦点,但他说的话题已经是庄子悬不感兴趣的。

  任天纵像任何一个华尔街出来的精英一样,干脆利落,善于交际。

  庄子悬需要这种人当下属,却不需要这种人谈恋爱。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庄子悬竟然并不想离开。他坐在原地百无聊赖地玩手机,就有很多冲上来搭话。

  倒也不至于无事可做,但就是,无聊。

  庄子悬很难体会到无聊这种情绪,他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要做什么。

  跟任天纵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他最年少轻狂的日子。他跟任天纵逃课、接吻、私奔,做任何一件不该庄子悬做的事情,并且感觉到自己充沛地活着。

  后来任天纵出国,庄子悬重新回到家里,开始接手生意。他从父辈那里学到了很多,走一步看三步,每一个决定和部署都牵连着未来,穿插着过去,都是大局下的一部分。

  他明确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偶尔的休息也都是适度的、计划好的。

  哪里有漫无目的地坐在某个地方的时候呢?

  哦倒是有的。在任天纵离开之后,他也曾颓废了两年。

  酗酒、抽烟、流浪身上没有一分钱,就任由自己发烧过敏,晕倒之后被保镖送到医院里,然后再次溜出来。

  之所以结束那段日子,是因为贺初。

  对于庄子悬来说,贺初是个很无聊的人。

  贺初很忙碌,但他的忙碌不够有价值。贺初好像没有自己的喜好,下班回来之后只知道做饭、吃饭、做|爱,除此之外就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庄子悬在意的事情,贺初都听不懂。庄子悬极其偶尔地对贺初说起自己在做什么,对方也一副懵懂的样子摇摇头,然后走开了。

  庄子悬和贺初的交流很少,所以他从来没有把贺初当作恋爱对象来看待。在知道贺初一直以为他们在谈恋爱的时候,庄子悬内心的第一感受是荒谬。

  难道对于贺初来说,谈恋爱就是这么无聊的事情吗?

  但这一刻,庄子悬竟然想起了贺初。

  比起跟这些人聊天,他宁愿跟贺初呆在一块儿。

  可贺初现在,应该跟岳浦呆在一块儿。

  岳浦

  庄子悬出神,甚至没有注意到任天纵坐到了自己身边。

  任天纵说:不舒服了?

  庄子悬猛地回神,说:没有。

  任天纵说:你以前就不喜欢这种人多的交际场合,就算是我,叫三次你也只去一次。你刚刚的表情就很像以前,被强行叫到KTV之后黑着脸,好像大家都欠你钱似的。

  庄子悬皱皱眉,说:我有这么凶?

  任天纵说:你刚刚在想什么?如果不喜欢呆在这里,就回去吧。

  任天纵只是坐在庄子悬旁边,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一直盯着庄子悬,反而是轻松惬意地看着周围的众人。

  他很适应这样的场合。

  庄子悬说:这是你的接风宴。我们这么久不见,总不好就这么离开的。

  任天纵转头看着庄子悬,说:快十年了,你从来没有联系过我。

  任天纵的语气很平静,没有在质问什么,只是在寻找一个答案。

  庄子悬说:你也没有联系过我。

  任天纵笑了一下,说:还是一样,分毫不让。不过这十年里,有很多人告诉我你的消息,我这次回来,他们也等着看好戏。

  任天纵话说得模糊,但说完之后视线又环顾了全场一遍。

  顺着任天纵的视线,庄子悬看到了很多人。他们看起来在做自己的事情,实际上却非常关注这边的动静,好像庄子悬跟任天纵的交流结果,能让世界产生什么变化似的。

  庄子悬倦倦地撑着脑袋,到现在,他是真的想走了。

  他无意给人当猴戏看。

  可任天纵叫住了他。

  庄子悬。任天纵说:他们都说,你还爱我,为了我清心寡欲到现在。但我感受不到。

  庄子悬皱着眉头说:你什么意思。

  任天纵说:你还爱我吗?你今天到这里来,是想跟我再续前缘吗?

  庄子悬的确这么想过,可任天纵的语气,分明不是在说这件事情。任天纵好像在问:这里有一份理财产品,您要投资吗?

  庄子悬眯着眼睛,重新审视任天纵,说:你想问什么?

  任天纵举起手,说:sorry,我只是想尽快解决事情。

  解决什么?

  庄子悬反问:那你呢?你问这些,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