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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被为难





  第六百六十五章 被为难

  很快外面渐渐沉寂了下来,有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然后男人女人低声说了些什么,苏时木根本没有心思去听。有人开门走出去的声音稍纵即逝,一切仿佛漂浮的尘埃,终于渐渐落定,包括卫生间里两人的呼吸和心跳。

  等外面的那对男女完事走后,段闻之说:“晚安”。然后段闻之一声不响地拉开门走出去,苏时木张了张进食处,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她想,他要去哪儿,或许终究与自己无关。他从来都没有给过她过问的权利,他于她,从来都只是蛮横地索取。而现在聚会上的人,大概都在等着自己吧。

  苏时木在卫生间呆了一会定定神,然后才出去。外面的人找她都快找疯了,她不好意思的任凭莫绮拉着,然后去找顾子豪。顾子豪在阳台上等她,她去的时候那里聚了好多人,顾子司也在。而段闻之早就站在那里了,正在和顾子司交谈。

  她进去的时候,感觉到好几道目光投射过来,有关切,有冷眼旁观,还有恶毒讥笑……苏时木突然想起自己红肿的上面,那般不堪。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讪讪地找了个位置,好在并没有人刻意相问。看见段闻之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而他身旁的上官珊死死的盯着她。她一偏头便看见顾子司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的脸一下子又红了。好像自己刚才的样子被他看去。

  每次看到他的眼睛,她总是有一种被人剥光衣服看进心里去的窥视感。这个男子似乎总是能洞察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身旁总是然绕着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接近。

  “你去哪了呢,我找你好久。”顾子豪担心的说。

  “没事,刚才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苏时木撒谎道。

  “我派人去找你,他们竟说没有,这些人不知道是怎么办事的。”顾子豪有点忧心的说。

  “没事的”。苏时木怕顾子豪细问,赶紧说。她发现自己此刻好狼狈,竟然这样撒谎对待担心自己的顾子豪。她转头看向段闻之。那个男子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有顾子司靠在阳台上栏杆站着。那个男子感觉到看过来的目光,一转身发现苏时木躲避的眼神。他进食处角牵动,含混不清的笑起来。

  自从卫生间出来,苏时木就感觉到自己身上携带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与众不同的气息,她想把自己深深隐藏起来,不被别人发现。周围的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一切都显得那么融洽,唯有她揣着自己的小秘密,如坐针毡、格格不入。

  她想回客房休息,但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这个时候,顾子豪大步走了过来,苏时木觉得自己瞬间被高大的阴影淹没。

  “你不舒服么?”顾子豪看着苏时木发红的脸说着手轻轻的碰触她的脸颊。语气里有隐忍,亦有热切的关心。

  “嗯,没……没,我很好,只是有些累,想去休息一下儿。”苏时木的脸色有些苍白,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样魂不守舍。她知道自己放不下那个男人,但却无法看清未来。生活中各种不如意的、琐碎的,在心里郁结,她无法做到像段闻之那样,来去自如,不管不顾。

  “要不,我还是送你去休息吧,你的脸色很不好……”顾子豪还是伸出了手,不由分说地扶起了苏时木的身子。

  “你怎么了?”顾子豪感觉苏时木几乎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自己的胳膊上,站起来的时候几乎跌了下去。

  苏时木只是摇了摇头,接着轻轻挣开顾子豪的胳膊,转身朝客房的方向走去。

  “咦,这不是苏时木么,怎么了,怎么喝酒还不小心把进食处咬肿了?”上官珊的语气和表情都是十足的开玩笑,很多人也跟着轻轻地嗤笑。

  但苏时木听在耳朵里,却是字字如刀割,上官珊的心思,她不是不明白,只是那是段闻之和她的事,和自己无关。本来今天心情不好,不想理她,苏时木轻轻地笑笑,“学姐见笑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去休息了”,然后继续朝客房方向走。

  “苏时木”,这次,上官珊直接叫了她的名字。苏时木停了下来,只听上官珊接着说,“既然心情不好,休息是没用的。”顿了顿,上官珊才一字一句地说了最后几个字——“喝酒消愁才是最好的办法。”

  顾子豪眉头耸动,他忍不住踏上一步,提高了声音对着上官珊满含笑意的眼睛,怒意十足地说:上官珊,你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她不舒服,还要拉她灌酒……”

  上官珊突然异常开心地笑了起来:“正是因为我们是学姐妹,所以我才要拉她喝酒。女人的心,你又怎么会懂?怎么?你心疼了?”

  顾子豪被上官珊这么不经意的一问,呼吸突然一滞,好看的上面线动了动,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

  远处的段闻之如无其事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依然曼斯条理的饮啜着手里的红酒,和旁边的女子调笑。这一切看在苏时木的眼里。

  “好,学姐,我喝。”

  顾子豪转过脸,看着这个让人疼惜的女子,脸上终于不再有一丝柔弱之色,尽管她的眼里还有无尽的纠结。他想,她这是孤注一掷。不行,必须得制止她。

  苏时木似乎早已察觉了顾子豪的动作,用眼神阻止了他。那个眼神,隔了亿万光年的距离,却足够冰冷,让顾子豪彻底止了步。

  顾子豪突然发现,自己足够爱她,却不够了解她。

  陪君醉笑三千场,不诉离殇。

  顾子豪看见苏时木在放肆地地笑,那被掺杂了白酒的红色液体顺着她白皙的脖子汩汩而下,流进体内的是火焰,顺着皮肤淌下的又是什么,是泪?还是血?这个如花般娇美的女子突然离他那么远,那么远。

  众人皆知上官珊酒量,上官珊的酒量放倒两个苏时木都没问题,但现在,上官珊却显得比苏时木醉得还要厉害!杀机一闪即逝,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顾子豪不懂。

  他想,他能做的,就是在她醉后,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