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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2)





  姜钰幽怨道:“太子殿下您的戒尺在呢,臣害怕。”

  徐砺把戒尺夹在书册里,微微颔首,示意姜钰继续背,姜钰急的团团转,怎么都想不起来下面的句子了。

  她抹了把额角的汗水,听着徐砺那如魔鬼般的声音:“孤刚刚给你一个时辰再看一遍,可是你自己不看的?”

  “是。”

  徐砺再次把那根戒尺抽出来:“你瞧不上三字经是幼儿开蒙之书,自信自己一遍不看便能倒背如流,好高骛远,这是孤给你上的第一课,手伸出来,五下。”

  姜钰本被他说的耳根子通红,听他说五下,下意识的把手缩到了背后。

  第24章 丞相

  姜钰可冤枉死了,她什么时候好高骛远了,她就想保住自己一条命而已。

  徐砺把戒尺丢在案桌上,一言不发的盯着姜钰。

  姜钰狠狠心,把手伸了出去:“打吧。”

  十指如葱,掌心嫩滑如玉,这实在不像是男人的手,掌心一点薄茧都没有。

  徐砺把戒尺举起来,左手摸上她的指尖,姜钰以为他要打了,微微侧着头,不敢看。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徐砺这个混账东西,她心里腹诽,嘴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小世子身子都僵了半截,指尖冰凉,咬着红艳艳的唇,腮帮子鼓鼓的。

  想戳。

  “手怎么这么凉?”

  他一根一根的把她有些蜷缩的手指掰直,姜钰小心翼翼的瞥他一眼:“臣一到冬日就这样,从前没有这么凉,只是京城比晋阳更冷些。”

  这都出了正月,早就不算冬日了,可她不耐冻,前两日食指上还起了小红点,隐隐有要肿胀的架势,叫如梅拿药膏,热水,暖炉,鸡蛋,连夜给按了回去。

  她眨了眨眼睛,企图讨好徐砺。

  徐砺喉间发出一声哼笑,姜钰看他说话以为不用被打了,正要再接再厉,那高高扬起的戒尺便挥了下来。

  “啪、啪、啪。”三下毫不留情,手指头让他死死的拽住,抽都抽不回来。

  姜钰眼泪花子直冒,倒不是有多疼,就是羞的。

  徐砺瞧了她一眼,第四下还未落,她便闭着眼低头,手腕用力使劲的往下拖。

  掌心泛起了红痕,心想这下完了,太子殿下不会有教训人的癖好吧,自己这第一天就挨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徐砺把戒尺搭在她手心上,笑容和煦:“可知错了?”

  “知道了。”

  “错哪儿了?”

  姜钰斟酌片刻:“臣一直以为三字经自己可以倒背如流,殿下给了臣一个时辰背书,臣想都没想便不要殿下给的那一个时辰,过度自信。”

  “不算不可教,既知错,余下那两戒尺今日便不打了。”

  姜钰:“......。”今日不打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留着明日打吗?

  她颤巍巍的伸出自己已经有些红肿的手心:“殿下还是打吧。”打完了,就不用惊心胆战悬在头顶的两戒尺会随时掉下来。

  徐砺淡声道:“你想挨戒尺,以后有的是机会,今日不着急。”

  姜钰:“......。”她什么时候想挨戒尺了?

  她鼓着脸,又不敢反驳的样子,徐砺瞧了莫名的心情愉悦,眼底盈着笑意:“继续背。”

  姜钰再也不敢放大话,老老实实的拿起那本三字经,三字经这种东西,实在没什么好背的,但不背又怕挨打,有了第一次被打经历,她也不敢轻视,只是背了半个时辰,嗓子眼都要冒火了,徐砺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看公文。

  她悄悄的给自己倒了盏茶喝,小口小口的抿着免得发出声响,打扰了徐砺,她舔了舔唇角,盯着案桌上的书发呆,开始思考自己选的这条大腿之路,如今抱到大腿了,好像也没想象中轻松,摆脱了五皇子的欺负,又沦落到太子殿下的魔爪,也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姜钰心疼自己。

  她昨日睡得晚,今早记挂着过来和徐砺打好关系,一大早就爬起来,暖炉就在她不远处,烤的她脸上暖烘烘的,脑袋有些重,上眼皮下眼皮开始打架。

  徐砺好一会耳边没什么动静,扭头就见姜钰侧着脸,趴在那本三字经上睡的香甜,也不知梦到了什么,还砸吧砸吧嘴。

  少年身量极瘦,皮肤雪白,感觉稍微捏一下就能掐红,实在不像个少年。

  书房外传来悉索的脚步声,徐砺走到外面,一个头发花白,面容严肃的老人走进来,对着徐砺行礼。

  徐砺道:“丞相不必多礼。”

  来人正是当朝丞相,韦学民。

  他今年六十六岁,身体康健,这两年已经打算致仕,从丞相的位子上退下来,底下儿孙的前途总要安排好。

  “臣听说晋阳王世子在此?”

  徐砺嗯了一声,两人坐在椅子上,韦丞相笑着问道:“殿下觉得晋阳王世子如何?”

  他与农和歌年纪相差不小,却性情相投,他欣赏农和歌的才华,只是农和歌志不在朝堂,游山玩水,一直让韦丞相觉得遗憾,如今晋阳王世子入京,农和歌以晋阳王世子先生的身份住在晋阳王府,便是不在朝为官,也不能像从前那般闲云野鹤,这趟浑水,他定是要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