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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小绿茶她不干了第45节(2 / 2)


  就在此刻,他才真实地?感受到,奚楉回来?了,就在他的眼前?,会和他说话?,会朝他生气?、发火,他只?要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她?。

  什么好像都没变,奚楉还是?那么动不动就红了眼圈。

  可什么又都变了,他再也不能把?奚楉抱进怀里安慰,不能亲吻她?带泪的眼睫。

  没关系,比起熬过去的三年零一百六十五天,现在已经幸福很?多了。

  过去的这些日子里,他几乎分分钟都在煎熬,深怕下?一秒就听?到奚楉和景若榆在m国结婚的消息,摧毁他最后的坚持;而现在,他不用悄悄飞去m国查看两人的动向,也不用在午夜思念着奚楉睁眼到天明,只?要踩上一脚油门,就能看到真实的奚楉,感受到她?的存在。

  是?的,他就是?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偏执无礼,所以,他需要奚楉的拯救。

  是?的,他的确不理解、不尊重奚楉,所以,他需要奚楉的谆谆诱导。

  他有的是?时间?和景若榆耗下?去,景若榆得逞了一次,不会得逞一辈子。

  回到自己房间?,景西辞在阳台上抽了一根烟,又喝了一杯助眠的红酒。一想到奚楉就睡在隔壁,他觉得安心无比,破天荒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觉醒来?,居然已经快十点了。

  这三年多来?,他几乎没有睡过这么酣畅的觉了,顿时觉得浑身上下?精神焕发。美美地?伸了个懒腰,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连衣服都没穿,跑到了隔壁门前?一看:奚楉的房门大开着,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赵姨从楼梯走了上来?,纳闷地?问:“小少爷,你?干什么呢?”

  “小楉呢?”景西辞哑声问。

  “她?刚刚走了,”赵姨谨慎地?道,“你?在睡着她?就没打扰你?。”

  很?好,乐极生悲。

  景西辞阴沉着脸,又看了看景若榆的房间?,忍了半天没忍住:“他呢?”

  “大少爷昨晚很?晚才回来?,现在还在睡呢,”赵姨唠叨了起来?,“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养生,早睡早起才能身体健康……”

  景西辞稍稍松了一口气?,示意赵姨去忙,自己则迟疑了片刻,走进了奚楉的房间?。

  这些年来?,他一直不敢靠近这里,深怕触景生情控制不了自己。可能是?奚楉的回国让他暂时跨过了这道心理障碍,此刻走进奚楉的房间?,他的心情并?没有太糟糕。

  卧室并?没有什么变化,床收拾得干干净净,要不是?昨晚亲口争吵了两句,他都怀疑奚楉是?不是?真的回来?过。

  书房书橱里的书少了好多;更衣室的衣柜里也空旷了不少,看起来?奚楉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带走了一部分。

  梳妆台上,一些饰品倒是?都在,琳琅满目的,以粉色系居多。

  他忍不住驻足,想象着奚楉坐在梳妆镜前?一件件试戴项链的场景,心里涨满了酸涩的柔情。

  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拿着那些首饰把?玩了片刻,景西辞忽然心中一动,翻箱倒柜找了起来?。

  桌面上没有,首饰盒、抽屉里也都没有,没有那串他特意叫设计师定制的贝壳项链。

  他的心脏猛地?狂跳了起来?。

  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串贝壳项链被?奚楉带走了?不仅带去了m国,还带回了自己的公寓,不仅陪着她?走过了三年半的留学生涯,还要陪着她?走过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

  那是?不是?意味着,奚楉对他也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舍?

  不可能的,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奚楉对他这么绝情,连“一直把?他当哥哥”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怎么还可能对他不舍?十有八.九是?把?他的贝壳项链丢了。

  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喋喋不休地?争吵,景西辞的头都疼了。

  面无表情地?想了片刻,他还是?觉得后一个可能性更大一点,快要沸腾的血液一下?子就凉了下?来?。

  正要把?抽屉合上,忽然,一个不该属于这里的饰品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一对小小的男士铂金袖扣,清冷的金属感和边上镶的一圈碎钻相得益彰,很?有设计感。

  一丝妒意从心底泛起。

  这是?奚楉给景若榆准备的礼物吧?结果放在一堆首饰里忘记带走了。什么时候奚楉也会挑这么精美却不实用的礼物了?

  他咬着牙,强忍着心底的酸涩,拿着袖扣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忽然,他的目光落在背面的一个花纹上定住不动了。

  揉了揉眼睛,他把?袖扣放在眼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又怕看到的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用指腹来?回摸了摸。

  上面刻了“xc”这两个字母。

  这不是?“西辞”的首字母吗?

  作者有话要说:  景二少开始扯玫瑰花瓣:她心里有我,她心里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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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梅坞龙井(七)

  从?景家回到公寓后, 奚楉给景若榆打了个电话,问了问他和韩璇的情况。

  景若榆的喉咙有点沙哑,情绪也很?低落, 看来?这十来?年几近偏执的误解对他的打击很?大。

  “阿姨她原谅我了,可?是没有原谅爸爸,”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沮丧, “我现在觉得真对不起她, 也对不起我爸,他们俩要是分开了, 我真的没法原谅我自己。”

  “别?这样,若榆哥,”奚楉安慰道, “你没有弄清楚就记恨韩阿姨固然有不对的地方, 但这流言蜚语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你想一想, 怎么就偏偏在那?么关键的时候传到你耳朵里?了呢?会不会是背后有人故意在操纵?”

  景若榆怔了一下:“难道说我只是其中的一步棋?”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你回忆回忆看, 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流言蜚语?能不能找到根源?”奚楉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