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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第58节(2 / 2)


  “我们不去找三婶了。”

  秋月愕然道:“为什么?”

  “因为这件事找三婶没用,找二婶也没用,她们再怎么同情我们,也不可能越过爹娘去对我舅舅做什么。”

  李惠儿说:“同样,二婶跟三婶再怎么看不过爹娘收容那个小偷,还一味的偏心她,也没办法阻止他们那么做。”

  秋兰愣住了:“姑娘,你不会是……”

  “我受够这种日子了,”李惠儿咬牙道:“我要去找爷爷,去找能管这件事的人!”

  秋月小声道:“那可就会把事情闹大了呀。”

  “这件事本来就会闹大,”李惠儿认真道:“难道你觉得二婶或者是三婶能越过爷爷,直接下令处置我舅舅吗?”

  秋月跟秋兰都沉默了。

  李惠儿顿了顿,拉住秋兰的手,说:“秋兰姐姐,你要是怕的话,那我就不去了,咱们还是照原计划去找三婶。”

  “不,”秋兰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说:“就按姑娘说的来吧。”

  尽管她知道自己的事情不是唯一原因,但这女孩能因为她而跟父母撕破脸、对峙到祖父面前去,这样的情谊,她不能辜负。

  李惠儿笑了。

  然后她叉腰大喊:“你们出来!送我去见爷爷!我要去见爷爷!”

  秋兰跟秋月都呆住了。

  更令她们震惊的是,真的有人出来了,帮她们赶了一辆马车,送她们往西山大营去。

  秋月悄悄问:“姑娘怎么知道有人跟着我们?”

  李惠儿说:“我们昨晚才刚到京师,防控外紧内松,所以我们能顺顺当当溜到后门,却出不了后门。我看他们本来防守是很严密的,怎么忽然间就松开了一个口子,正好叫我们出来?咱们三个女流之辈都能流出来,若有流匪小贼,岂不是也能轻而易举的进去?”

  秋兰道:“就因为这个,姑娘便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起初我只是怀疑,后来秋月去问了路,我才得以确认。”

  李惠儿振振有词道:“爷爷才进京师多久啊,因为身份待定,各家门上的牌匾都没挂上,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遇上个人,一问就知道三叔住哪儿?你再想想咱们出来的时间,天还有些黑,路上空荡荡的,大概是还没出宵禁,那个人忽然间冒出来,就为了告诉咱们三叔家在哪儿?”

  秋月豁然开朗,不禁笑道:“还真是!”

  李惠儿说:“他能指挥守卫放我们出来,可见不是我爹的人,而且身份不低,二叔三叔怕是不敢在爷爷眼皮子底下往我爹门前安插这种人手吧?他又肯告知我们三叔家在哪儿,一直在后边暗中保护,显然对我们心怀善意。爷爷登基在即,这时候正是要紧关头,京师被把控的水泼不进,你们说是谁在帮背后帮我们?”

  外边赶车的锦衣卫听见,不禁失笑,轻声跟旁边同僚说:“倒是聪敏。”

  同僚也笑,旋即又收敛笑意,低声道:“风雨将至啊。”

  最小说话的锦衣卫随之沉默下来。

  吴王即将登临至高之位,随他一道入宫的却并非嫡长子,而是嫡次子常山王,暗地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一心等待瞧最后结果呢。

  偏偏在这个档口,废世子亲女要往吴王面前去状告父母不慈、舅舅无礼,不管怎么想,都是要捅破天的大事。

  还真是风雨欲来。

  东方日出,天光渐亮,距离西山大营越来越近了,车上的两大一小三个姑娘心里边的忐忑却也越来越重。

  尤其是李惠儿。

  对于她来说,这是一场未知结果的豪赌。

  西山大营终于到了,锦衣卫出示令牌,领着李惠儿和秋兰秋月一道进入营内,及到军帐百米处,他们终于被拦下了,道是军营重地,无令之人不得入内。

  送她们过来的两名锦衣卫朝李惠儿拱了拱手,说:“惠儿姑娘,我们只能把你送到这儿,剩下的就得你自己来了。”

  李惠儿放眼所及,便见远处树影深深,近处入眼的皆是军容肃整的士卒,四下里一股兵戈铁马的悍利。

  已经到了这儿,那就必然不能回头了,若是叫爷爷知道,只会觉得她胆小怯懦,临门一脚都不敢踢出去。

  李惠儿定了定心,向那锦衣卫道了谢,同秋兰秋月近前几步,一掀衣摆,跪在了军营门前,磕头请道:“吴王长子之女惠儿今日冒昧来此,一为给祖父磕头请安,二求祖父为惠儿主持公道!”

  她抬高声音,一连喊了三遍,方才罢休。

  驻守此处的士卒见他们是被吴王手底下人的带来的,料想身份不会有假,不敢迟疑,当下令人入营传讯。

  朱元璋起得比鸡还早,这时候正跟常山王一道对着西山地形图比划,冷不丁外边亲卫前来传讯,道是惠儿姑娘带着两个婢女来了,这时候正跪在外边求见祖父。

  朱元璋还真不知道昨天老大家又出了什么幺蛾子,闻言还觉得奇怪:“她怎么来的?一个小丫头带着俩大姑娘跑出来了?”

  亲卫低声说:“是被锦衣卫送来的,昨晚,郡王府上出事了。”又把谭老大的事情讲了。

  朱元璋:“……”

  怎么才能做到一点正事都不干,马不停蹄的惹老子生气。

  常山王原本还在想惠儿姑娘是谁,听到一半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心说这不是惠儿姑娘,得叫仙儿姑娘,刚还想着大哥是嫡长我怎么才能不受争议的上位,转头就有人来助攻了,这不是神仙侄女吗。

  他惊怒交加,立时便愤然道:“谭老大是不是疯了,竟敢干出这种事来?我看他是皮痒了,得扒掉才好!”

  说完,常山王感同身受的流下了眼泪:“就是可怜了惠儿,那孩子在外边受了那么多苦,回到家之后以为会有好日子过,没想到亲爹亲娘手里边还是要被人欺负,未免也太可怜了……”

  朱元璋随手抓起桌上抹布递给儿子擦眼泪,又拍拍他肩头,说:“演的有点过了。”

  常山王:“……”

  常山王哽咽道:“爹,儿子是真心实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