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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娶臣妻第52节(2 / 2)


  看到杨大人和孟之微都吃得津津有味,夏起也知道自己这碗是跟薛岑一样被多加了料,心底觉得有些委屈。

  凭什么他这个倒霉师弟吃瘪要拉上他啊……

  夏起觉得自己就不该听信他的话轻易下山,如果不下山就不会知道他这乱七八糟的心思,如果不知道他这乱七八糟的心思,他也不会去琴濯跟前刺探,如果不去琴濯跟前刺探,他就不会受到这种“非人”的待遇……

  片刻间,夏起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那碗粥也没敢再碰,本来还想试试那个煎笋片,可看到碟子里粒粒晶莹的盐粒后,也打消了念头。

  他偏头看了下薛岑的碟子,果不其然笋片底下还留着食醋印下的一滩痕迹,只是再看他面色如常还能细嚼慢咽,不由默默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为了求而不得的真爱,这人也真是够狠的。

  夏起暗暗叹息,拿起手边的茶水正要喝,听到琴濯问道:“夏公子可是觉得我做的菜不合胃口?”

  夏起还没琢磨清楚琴濯脸上的委屈有几分真,就被薛岑的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可以确定是十分威胁。

  作为大师兄,夏起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名不正,不过出于在众人面前对琴濯的尊重,他还是得端着足够真诚的笑脸道:“夫人的厨艺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我从外面赶来,有些口渴。”

  琴濯装作恍然,旋即让卧雪把茶壶放到他手边,“可能也是我做的菜盐放多了,夏公子觉得咸得慌吧。”

  这下夏起可是听了个明白,这分明就是讽刺他上次打探的事情,咸吃萝卜淡操心呗。

  偏偏有个不知情的孟之微,还一脸真诚地说:“也不咸啊,我觉得刚刚好。”

  夏起只能认命道:“我的口味一向比较清淡,倒是辜负了夫人的美意。”

  孟之微露出一个恍然又理解的表情,心里还是可惜他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若非不合时宜,她倒想全部包揽了。

  眼看着夏起吃瘪又说不得,琴濯觉得心里一阵畅快,可看见吃得面不改色的薛岑,她的心里也不禁有些复杂。

  薛岑的自若,让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进门的时候把菜的顺序搞错了,可看孟之微和杨大人都津津有味,那加料的粥明显还在他手里。

  琴濯刚升起的一点快意,就在薛岑这里碰了壁。好似他一如既往的态度一般,让她根本没有着手的地方。

  “夫人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薛岑放下筷子,碗碟里已经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一毫浪费的痕迹。

  “……多谢皇上夸奖。”

  琴濯几乎是紧咬着牙根,看到薛岑缓缓扬起的嘴角,后悔自己应该更大胆一点,给他混个酸甜苦辣咸!

  作者有话要说:

  薛岑:就这?

  第70章 枣泥核桃糕

  饭后, 孟之微和薛岑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新法实施的事情,倒是让琴濯不好下逐客令了。

  不过他们既说正事,琴濯也有了理由脱身, 去了后院就再没回来过。

  厨师傅又做了些枣泥核桃糕,琴濯自己留了一些, 让卧雪把剩余的都送去前头。卧雪正待走时, 她又想起来薛岑不喜甜食,家里还有苦丁茶,便放下手头的活计去取。

  只是取来罐子, 琴濯又觉得自己居然记着薛岑的喜好实在是有病,不禁把自己骂了一通。

  卧雪一直等着她准备妥当,见她拿了罐子也不给自己,小心出声:“夫人?”

  “罢了, 这苦丁茶放得有些久, 味道怕是不好了,你就沏些寻常的茶叶给皇上吧。”

  “是。”卧雪不疑有他, 端着那枣泥核桃糕送了过去。

  薛岑拈着一指长宽的点心,问道:“这糕点也是夫人做的?”

  卧雪还没回答,一旁的孟之微吃了几回倒记得清楚,回道:“是后厨的师傅做的,这枣泥甜而不腻,核桃也是事先烤过的,嚼着有种酥脆的味道。”

  “孟卿对吃食也越来越了解了。”薛岑淡淡说道,把手里的枣泥核桃糕放了回去,看起来还是不感兴趣。

  孟之微自然是感激他送来的厨子, 翻来覆去夸赞了一遍,却不知道没有一句是让薛岑心里舒坦的。

  薛岑觉得有琴濯这般周到细致的好夫人, 孟之微反倒把厨师傅赞不绝口,丝毫不讲琴濯的辛苦,实在有些不识好歹。又一想琴濯洗手作羹汤的对象又不是自己,不免一口酸气直冲脑门。

  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安排的。

  趁着夏起跟孟之微胡天海地,薛岑找了个理由暂时离开。

  他来这状元府也有十几二十回了,孟之微也不怕他走岔了路,见他不需要人跟随,便也放心没有多想。

  府里的人都是薛岑从宫里拨出来的,因而他可以毫无阻碍,也不用担心人撞见的心虚,穿过抄手游廊直达后院。

  琴濯正拿着把小锄头在清理自己的菜园子,一抬头就看到他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一惊之下后退了半步,一脚踩在了自己才放下不久的老鼠夹。

  她嗷地一嗓子,倒把薛岑也吓了个猝不及防,当即没有犹豫就走上前去。

  “手指别伸进去!”薛岑担心她的手指被夹住了,赶紧拨了一下,觉察她手上都出汗了,赶紧蹲下/身去掰那夹子。

  老鼠夹还是琴濯新买的,上面的铁扣乍一扣下来着实够呛,便是没有皮开肉绽,琴濯也觉得整个脚面都麻了,铁夹掰开还有半天没能缓过神来。

  她抹了把脸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拎着裙子正要把脚挪开,觉察脚尖被薛岑托住,一慌之下又往后撤去,单脚站不稳直接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脚上的痛还没消散,尾巴根上又是一阵钝痛,琴濯觉得自己今天也是倒了霉,忍了又忍才没有一脚踹在薛岑身上,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把脚收回来。

  她挣扎得厉害,薛岑怕再用力捏着她的伤口,只能松开手,见她来不及收住力气往后倒仰了一下,连忙拉了把她。

  “你松开!”琴濯对他毫不顾及身份的举动十分抗拒,也顾不得自己此刻的情形,一味只想离他远些。

  薛岑觉得便是陌生人,在彼此有难处的时候也不见得是这般避如蛇蝎,心里也有些难受抑郁,“我便这般惹你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