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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娶臣妻第28节(2 / 2)


  这村中的夫妻看着都相敬如宾,却柔情不足,原来根本就没懂这层意义。

  琴濯不禁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制定了这样的规矩,允许成亲,不允许生孩子。便是村民不开窍,可孤男寡女的成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难道就不会动念?可说起来,阿昭和灵溪又是个典型的例子,这违反人伦的规矩,难道能守得千秋万代不成……

  薛岑更觉得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对阿昭道:“你有手有脚,便是离开此地,也不愁谋生。依照你们村里的规矩,孩子这么大的事儿都违背了,还怕什么?秘密守不住一辈子,迟早会暴露。”

  琴濯赞同地点头,大人还好说,孩子小不懂事,如若不舒服哭闹起来,一时半会儿也哄不住,若是再有人跟他们一样不小心闯到这里,可就真瞒不住了。

  可是对于外面的世界,夫妻俩都很迷茫,好像连出去这个村子都是一个极难的问题。

  琴濯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提议道:“要不你们先跟我们一起出去?等离开这里再说。”

  若是真被村里人发现这个孩子的存在,指不定会出什么事,看夫妻俩大费周章藏着掖着,后果必然承担不起。

  阿昭还在犹豫,灵溪为了孩子豁出去了,即便前路未知也要试试,拉了拉阿昭的袖子,让他答应下来。

  安排好事情后,琴濯才反应过来应该也问一问薛岑的意见,但除了帮和不帮两个选择,她觉得怎么也无法选择后者。

  一般情况下,薛岑确实不想管闲事,但也不会见死不救,看琴濯眨巴着眼睛饱含着期待,眉眼带笑,“你自己有决定,就不必在意旁人怎么看。”

  “毕竟我们也是泥菩萨过河,我怕你会觉得他们拖累。”琴濯解释一番,看他没有坐视不理,不由得安心地拍拍胸口。

  既决定帮忙,薛岑还是想把问题都问清楚,便道:“村子里的人除了你们,应该还有不少外来的?”

  “像我们这般年纪的大多都是本村人,外乡来的也有,但是比较少,你们还是这几年头一个来的。”

  “我们也算不到你们村里去吧,就是个过路人。”琴濯纠正。

  阿昭却道:“凡是到了村子里,就是本村人了,前两天村长带着人给你们搭建新房子,应该会留你们在这里。”

  琴濯想到那两天村民砍竹挖土地忙活,原来是给他们盖房子,除了惊讶,更多的则是不解,“我们也没说留在这里啊……”

  薛岑眉头紧锁,对村民的“逾越之举”十分不喜,看来早些离开是明智的。

  由薛岑的话里,琴濯也起了疑问:“村里既有外乡人,怎么也守着这规矩?”不会那么巧,来的人也不懂男女之情才对。

  “孩子是禁忌,夫妻间的亲密自然也是禁止的。外面来的人要么入乡随俗,要么就是破坏了规矩,由村长和几位理事发落,我们也晓不得他们人去了哪里,总归是不见了。”

  如果仅仅是逐出村子或者惩罚大人还算轻的,要是牵连了孩子……灵溪不敢再想,脸上都是惊惧之色。

  第37章 芙蓉蛋(2)

  未免引起怀疑,阿昭也不敢在山上久留。琴濯见灵溪一个带着孩子住在帐篷里着实可怜,这几日下雨天气转凉,她的身体恢复不好,可要落下一身的毛病。

  想了一路,回去以后琴濯就翻出来几个鸡蛋,在灶上生火烧水。

  “要给她送去?”薛岑看她一路上都没说话,定然是可怜那母子。

  同为女人,琴濯自然心疼灵溪的境遇,她把鸡蛋放在灶台上,转身去添柴火,保证道:“我会小心的,不会叫人发现。”

  薛岑也并非不同意她的热心,走到灶台下拾柴火,“要做什么?”

  琴濯见他并未阻拦,顿了一下道:“我做个芙蓉蛋,产妇身子虚弱需要进补,但这会儿没时间做大菜了,只有这个快捷便利。”

  薛岑点点头,往炉灶里添了把柴,又帮她洗好香菇跟笋子。

  琴濯感念他的周到,无意说了句:“皇上这么善解人意,定然跟将来的皇后娘娘伉俪情深,是万民之福。”

  “是么,皇后还不知道在哪里呢。”炉灶里的火光映照着薛岑的脸,尽是漫不经心的表情。

  “那是皇上不找,不然多少大人家的千金排着队呢。”琴濯想起自己之前一些猜测,又不敢真问他,只能迂回婉转,“皇上是不是早就有属意的人了?”

  薛岑抬眼看了她一下,想也没多想,自若道:“有啊。”

  琴濯深觉自己抓到了大秘密,眼睛一下睁得圆圆的,忍不住好奇:“是谁啊?”

  薛岑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抛出来的话却足够震惊琴濯半辈子。

  “我属意的人已经嫁为人妇,所以这辈子都没希望了。”

  心上人嫁作他人,这确实天意弄人,琴濯对薛岑产生了一瞬同情,也没想到自己会把他的伤心事儿挖出来,斟酌了许久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她话未说完,看到薛岑似笑非笑的表情,抿了下唇咽回去,“皇上还年轻,还会有的。”

  薛岑听着这话,怎么都像是“你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心里有些哭笑不得,继而反问:“怎么不问问我是谁家夫人?”

  琴濯确实好奇,可也没胆子问。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何况是一国之君的秘密,她宁愿日夜在好奇中纠结,也不想哪一天被他翻脸无情地给灭口了。

  见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薛岑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状似怅然地回忆:“我跟她认识并没有太久,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亲四五年了,是我早已错过的缘分。”

  “四五年……跟我和薇薇差不多啊。”琴濯张着手指头,对薛岑的同情又深了一层。

  四五年估计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哪里还能轮得到他啊……这也太倒霉了。

  “是啊,跟你们差不多。”薛岑垂着目光,火光在他眼底倒映着熠熠光辉,“她跟你也差不多,能做一手好菜,会泡一手好茶,我常常想,如果能早一点跟她遇到,她洗手作羹汤的人,会不会就是我。”

  琴濯听着他的叙述,忽然顿悟出了一个道理。难怪之前他频繁到家里蹭饭,原来是借以思念心上人,她还以为他对自己或者薇薇有什么非分之想呢,幸好没说出来,不然真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她暗自尴尬,没注意到薛岑满含深情的目光,还一个劲儿劝导他:“事已至此,皇上也看开些,只要她过得好,相信皇上也会宽心的。”

  薛岑却叹了声气,语气几分真几分假:“有时候还真想拆散他们。”

  琴濯吓得拿着个锅铲就从灶台后面出来,苦口婆心道:“这可要不得!皇上贵为一国之君,何苦为了一个人毁了自己声名。夺人/妻女,不共戴天啊!”

  “他们还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