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知道她还可以这么美。

  “你怎么了？”贺新缨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在。

  “新缨，你今天真漂亮。“霍景年不由得口吐心声，视线久久停留在她身上。

  贺新缨尴尬地笑：“谢谢。”

  想到接下来要谈的话题，她更觉得这赞美格格不入。

  霍景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唐突，这两年来，他对贺新缨一直是以礼相待，就算是在言语上也从来不曾越矩。

  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许是贺新缨的装扮太过明艳，让他眼前一亮之后更加心动了。

  既是心动，也愈发不舍，便更害怕她接下来要谈的问题。

  两个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阿宸。”最后，还是贺新缨意识到不该再这样拖延下去，率先开了口。

  “关于我们离婚的事，你……”

  “你一定要离开我吗？”霍景年的每一个字都透出了不舍，”新缨，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这两年我一直都爱着你，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他猛地抓住贺新缨的手，深情款款道，”新缨，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贺新缨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

  即便霍景年没有对她偷偷进行过催眠，这样的深情也让人害怕。

  那是明知得不到，却自认付出许多的不甘心，贺新缨知道，如果她纵容这样的不甘心发展下去，不甘心，就会变成偏执，而偏执是可怕的。

  从前她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离开霍景年，可现在她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了。

  既然不爱，就不要给他任何幻想。

  “阿宸，我以为我说得够明白了。”贺新缨郑重地说，“我和你之间，除了友情不可能再有别的了。我知道，这两年以来，你为我，为小晨都付出了很多，我也没什么可以感谢你的，我欠你的只能用我的友情来还了。至于其他的，我劝你真的不要再想了，我真的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霍景年的神情暗淡下来，半晌，他哑声问道：“你还是忘不了他，是不是？”

  “我忘得了还是忘不了，都没有区别。”贺新缨十分清晰地告诉他，“就算我已经忘了他，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霍景年颓然瘫坐在座位上，久久不语。

  “看来即使我逃到日本也没有用。”他喃喃着，终于说道，“好。明天，明天我就和你去办手续。”

  霍景年这一次没有再失约，依照两个人约好的时间迅速地办好了离婚手续。

  事情顺利得有些出乎贺新缨的意料，不过问题终于解决了，她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