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他问：“什么意思？”

  商郁盯紧商陆，固执地重复：“你喜欢裴衍吗？”

  商陆眼中的惊诧变为探究。

  不待开口便听商郁道：“我喜欢裴衍。”

  商陆猛地睁大眼睛。

  “我知道，”商郁声音平静，“裴衍是你的妻子，我身为你的弟弟，不应该喜欢他，可，”想到裴衍偎在自己怀里时心中的满足，商郁声音不自觉变得柔软，“我喜欢他，很喜欢他。”

  商陆没出声。

  太过震惊，回不过神。

  商郁抬起眼睛看向商陆，诚挚道：“对不起。”

  商陆被拽回现实。

  他看着喜欢上裴衍的商郁，内心复杂万千。

  生气吗？

  有一点。

  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摇了摇头：“没关系。”

  裴衍是他妻子，而他昨晚……他对不起裴衍。

  裴衍若喜欢他弟弟，跟他弟弟在一起，也未尝不可以。

  只是他了解商郁的性格，乖戾张扬，放荡不羁，对裴衍可能只是一时的兴趣。

  他问商郁：“裴衍喜欢你吗？”

  商郁不假思索：“喜欢。”

  说着不禁扬起唇。

  眼睛因想到裴衍弯起月牙，溢于言表的欢喜。

  商陆盯着商郁看了几秒，也跟着弯起唇。

  真好。

  ……

  商郁跟商陆告别，开车回家。

  回家路上冷不丁问机械音：“裴衍不是海棠市的原住民，对吗？”

  说是问，其实更像下结论。

  机械音没说话，似乎下线中。

  商郁眸色微深，自言自语般道：“我记得之前问你裴衍是否跟我一样，是被拉进这个世界的人，你回答我不可能，说他如果跟我一样，就不会崩身娇体弱易推倒的人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