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郁没再说话。

  因为裴衍从商郁腿上下去了。

  腿上重量消失，商郁无意识动了下腿。

  两条腿瞬间被电击。

  酸爽爆表。

  “谢谢你。”头顶传来一道声音。

  商郁抬起头。

  直直撞进裴衍感激的眼眸。

  “谢谢你，”裴衍眼里除了感激还有羞耻，“谢谢你没有推开我。”

  商郁心疼了一下。

  像是被针扎到一般。

  他听到裴衍自嘲地笑了一声：“我知道，我很不知廉耻，可，”眼眶无声无息泛红，声音像是被狂风击破的玻璃，既破碎，又锋利，“可我没有办法，我必须爬上你的床，我必须讨你欢心，只求你能庇护我。”

  商郁想说话。

  想安慰裴衍。

  想告诉裴衍不要怕。

  可商郁没动。

  他的心脏传来撕裂的痛，他说不出话，也动不了。

  他要等一会儿，等缓过这阵撕裂的痛，就把裴衍抱到怀里。

  就告诉裴衍不要怕，他会保护好他。

  可他没料到裴衍接下来的话。

  裴衍脑袋垂得很低。

  无地自容。

  羞愧难当。

  语无伦次，像在自言自语：“我必须找一个很强大，能保护我的人，不管那人是谁，也不管那人是老是少，是美是丑，只要他能保护我，我就——”

  商郁猛地抓住裴衍手腕拽到怀里。

  手臂紧紧箍住裴衍腰。

  咬牙问：“不管那人是谁？”

  酸气冲天。

  裴衍眨巴眼，单纯懵懂。

  商郁扑通一声掉进醋海：“不管那人是老是少，是美是丑，只要能保护你，你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