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拽着裴衍往睡梦深处沉去，就在裴衍舒展开紧皱的眉，呼吸逐渐平稳时——

  被堵住嘴巴，断掉呼吸。

  裴衍猛地睁开眼睛。

  偷亲裴衍的司晏：“……”

  裴衍看着司晏，司晏看着裴衍。

  一片安静中，裴衍开了口，声音很哑，仿佛含了沙子：“醒了。”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司晏头皮发麻。

  司晏机械地点了点头。

  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生怕裴衍饭都不让他吃，直接送他上路。

  裴衍捞过司晏的胳膊枕在脑袋下。

  随后右手探向司晏宽广紧实的胸膛，指尖一圈一圈画圆。

  动作极尽暧妹，说出口的话却化作一把冰刀，噗嗤一声插进司晏心脏：

  “说遗言吧。”

  司晏红了眼睛。

  可红着红着，红不下去了。

  以往司晏只要红了眼睛，裴衍绝对心软。

  可现在，裴衍好整以暇地看着司晏。

  眼泪不管用了，司晏——

  “你太胡闹了。”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司晏表情凝重，口吻严肃：“我昨天分裂的人格明显不对劲，危险性极高，你不该顺着我，应该打晕我，把我管在房里——”

  “确实很危险，”裴衍截断司晏的话，笑眯眯地道，“给我下yao，把我关在你的，”停顿两秒，加重语气，“藏宝室里。”

  咕咚。

  司晏从心地吞了口唾沫。

  裴衍似笑非笑：“我该庆幸你还没有太极端，不然迷晕我后在我心口纹你的名字，又或者往昏迷的我身上用你藏宝室里的这些宝贝……”

  司晏闪电般捂住裴衍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