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脚步戛然止住。

  内心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主人的老攻就在前面！”004极尽讨好。

  裴衍：“……”

  说实话。

  很想转身离开。

  当你知道前面极有可能是你最不愿看到的一幕时，你是继续往前走？还是转身离开？

  所有人的回答都会是转身离开。

  可老攻在那最不愿看到的一幕中，甚至还有可能是那一幕的主角时，你是继续往前走？还是转身离开？

  裴衍……不知道。

  裴衍想掉头就走。

  可裴衍的两只脚却一步一步往前走。

  没走几步，裴衍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师妹。

  一袭红裙，青丝如瀑——

  女装大佬。

  裴衍很期待看自家老攻女装的样子，可一想到自家老攻的原形是一条蛇，裴衍就想哭。

  不。

  不是想哭，是已经哭了。

  裴衍想直接离开这个世界，下个世界再跟老攻相遇。

  可如果自己走了，这个世界的老攻……

  裴衍仰头望天，憋回泪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那不是蛇，是自己老攻。

  一番自我催眠后，裴衍视死如归百米冲刺般冲向歪坐到地上的雾翎。

  ！！！

  扑通一声。

  裴衍两腿一软，直接跪到雾翎面前。

  雾翎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眼睛缓缓睁了开。

  望见裴衍血色尽失，快哭出来的脸。

  红裙下漆黑蛇尾轻摆。

  “师兄？”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