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怎么说？

  正当楚钰纠结时，卡车内传来了陈嫣柔弱的声音：“我可不可以跟着你？”

  楚钰眼睛微亮，语气卑微，不像是未婚妻——

  “我们在娘胎时就订了婚。”楚钰唰地拉长了脸。

  陈嫣泪汪汪地望着没什么表情的裴衍，低到尘埃里：“我知道，末世中未婚夫妻跟陌生人差不多，我也知道，我是个累赘，可我是个女人。”

  陈嫣羞耻地咬破了嘴唇，可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继续说下去：“我长得不错，身材也可以，你可以把我当作发泄——”

  “唰！”刺眼的阳光射入卡车内，楚钰冷冷地扫过朝裴衍自荐枕席的陈嫣，看向竖起浑身的刺，对自己抱有敌意的裴衍。

  楚钰冷道：“下来。”

  不待裴衍搭话，便转身走掉。

  裴衍有些懵，可裴衍看清了楚钰眼眸中汹涌的冷冽寒意。

  裴衍窜起无名火。

  三步并作两步跳下卡车，杀气腾腾冲向欠草的楚钰。

  楚钰站住脚，不去看追到跟前的裴衍。

  冷酷无情道：“我不养闲人。”

  闲人？

  裴衍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没能明白楚钰的意思。

  楚钰冷声道：“她可以留下，可她必须拿出留下的实力。”

  裴衍怔住。

  楚钰侧眸看向怔住的裴衍：“没听懂我的话？”

  裴衍听懂了。

  裴衍冷笑：“我有实力就够了，”迈步上前，逼近欠草的楚钰，“我砍两人份的丧尸——”

  楚钰打断：“不行。”

  裴衍彻底阴沉了脸。

  楚钰冷道：“她可以去到末等人群中，帮忙做饭、洗衣服，不能跟在你身边。”

  末等人群。

  洗衣。

  做饭。

  裴衍怒到极致，却是恢复了平静。

  他深深地凝住冠冕堂皇的楚钰，冷不丁地问：“你睡过末等人群中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