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思忖片刻，严肃正经道：“他对你抱有敌意。”

  裴衍：“…………”

  行吧。

  女主看不上男主。

  俩人掰了。

  裴衍挥了挥手：“你去忙吧。”

  秦珊没有立即离开。

  朝经常消失的裴衍投诉：“老板，公司正在发展阶段，你偶然迟到早退可以理解，可你把迟到早退当成家常便饭……”

  裴衍脑壳突突地疼：“你有事线上联系我。”

  秦珊呵呵：“给你发一条消息，你能两天不回。”

  裴衍尴尬地别开了脸。

  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拿着员工的钱，操着老板的命。

  好不容易打发走秦珊，裴衍掏出手机，拨打了贺涛的电话。

  “衍衍？”惊喜、亲切。

  裴衍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喊这么肉麻，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裴衍压下心底的恶寒，开门见山地道：“你想从秦珊那儿买我的消息？”

  手机那头没了声音。

  裴衍平静地道：“给你三秒时间，一、二——”

  “我希望你能停止。”贺涛飞快地道。

  裴衍嗤笑：“商场无父子，我凭本事搞垮他，他也可以凭本事搞垮我，当然，身为儿子的你若看不惯，也可以替他搞垮我，只要——你有那个能力。”

  贺涛咬紧了牙根，话语间却依旧带着虚伪的笑意：“爸爸有些事做得的确有些过，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

  一家人。

  和气。

  裴衍一针见血地道：“公司的权利依旧在他手上，是吗？”

  被踩中痛脚，贺涛脸上难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