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遥？”它忽然打断了柳耀溪，“怎么可能仅仅是曦遥？！”它的音量也瞬间提高了。“这，只是第一步。”

“那让我们来天台的原因是什么？”云飞羽又问道。

“我想跟你们聊聊，四十五年前的，那件事。”它缓缓开口道。

“聊那个干什么？”云飞羽有点明知故问的感觉了。

“哼哼，我比较好奇，当时的那个，是怎么做到的？”它似乎在冷笑，“我也想试试，而且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学得挺快啊，都会成语了。”云飞羽忽然一笑。

“喂，你的重点跑哪儿去了？！”柳耀溪急忙提醒道。

“你想问的是，那件事的开端吗？”云飞羽又问道。

“当然。”它笑着回答道。

“这对不起了，虽然那件事的开端是我们干的，不过到底是如何开始的，我们确实不清楚。”云飞羽无奈地说道。

“我问的，可不是你。”

？？！！

“你，什么意思？”云飞羽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问问你面前的那个人咯。”

云飞羽猛地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的柳耀溪，如今的柳耀溪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它什么意思？！”云飞羽忽然叫道。

柳耀溪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

“我们，不是一起……”云飞羽低声说道，“冯氏……”

“是我，我干的。”柳耀溪低声说道。

“难，难道……”云飞羽的瞳孔又一次放大了，猛地大叫，“我不是让你销毁了吗？！！”

“我，无法……”

“你！”云飞羽一把抓过了柳耀溪的衣领，大吼道。

“对不起，瞒了你四十五年。”柳耀溪低声说道。

“不错，挺不错的。”云飞羽忽然冷笑了一声，“这大半辈子我也活得差不多了，也就差强人意吧。反正现在儿子也死了，当年的谜也解开了，也没什么可盼的了。”云飞羽缓缓松开了柳耀溪的衣领。

“喂，你……”柳耀溪看着云飞羽转过去的背影。

“我们，分道扬镳吧。”说完，云飞羽便径直朝着门的方向走去，离开了。

“云……”柳耀溪欲言又止。这都到古稀之年了，为什么还……

“怎么样？干这种事，天台是个好地方吧？”忽然，它的声音又从柳耀溪的手机里传来。柳耀溪连忙掏出了手机，狠狠捏着手机，无话可说。

“本来还想再问问的呢，没想到他离开得这么走。”它的语气里似乎有些失望。

“你怎么知道的？”柳耀溪死气沉沉地问道。

“通过那个叫‘小梦’的记忆找到的啊。”它回答道。

“那你找到了些什么？”柳耀溪又问道。

“你做了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它又回答道。

“什么事情？”柳耀溪继续问道。

“没有记录了。”它如实回答道。

“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开端吗？”柳耀溪忽然反问了一句。

“昂。”

“其实，我也不清楚，是发动那件事的那个AI自己干的。”柳耀溪低声说道啊，“具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能也就只有它知道吧。”

“那，在哪儿呢？”它继续问道。

“哼，我还会告诉你？”柳耀溪笑了笑，随后便将手机放回了兜里，离开了。

……

“什，什么情况？？”老人全身都在颤抖，不敢相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消息。

“就，就是这么个情况。”男子低声说道，“上午的云家，刚才的曦遥，都没了。”

“怎，怎么会？！”老人明显是不愿意相信。

“可能是，它干的吧？本来就没想要控制，没想到，居然闹得这么大。”男子低声说道，“看来，它已经逃脱了。”

“伤亡情况怎么样？”老人连忙又问道。

“下午的曦遥并没有什么伤亡，因为今天的曦遥空荡荡的。”男子随后回答道，“不过，上午的云家就……”男子说着音量便又降了下去。

“都，都？”老人的声音也在颤抖。

“四个，和柳易枫带的那一群人，无一幸存。”男子回答道。

“我好像会，重蹈柳耀溪的覆辙啊。”老人忽然冷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