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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回来了(2 / 2)


月华宝珠已被冰玫抹消了其中的原主魂气烙印,风夕崖将法力灌注进去,慢慢渗透其中的禁制。他法力稀薄,暂时无法将宝珠完全炼化,只能用法力温养着它,让宝珠内的外层禁制中充斥着他的法力气息,这样一来,他将宝珠握在手中,便能发挥出几分月华威能,不求伤人,但求护体。

他立于老树下,温养月华宝珠,也吸纳草木灵气来恢复他此前施展“青阳圣诀”时消耗的法力。

他站了良久,安稳平和。

钟以铮等得脸皮都黑了。

冥蝶精急得又开始围着钟以铮乱飞。

终于,风夕崖抬步靠近了小院。他手中握着月华宝珠,心中思量着《白月金蝉录》的功法内容。

守门的小厮看到他来,连忙为他开门,向他行礼。

风夕崖微微点点头,走进院落,来到卧房门前,推开房门。他的卧房也是他静修的地方之一,房内一般并不留人守候,如今一如往常,空空如也。

风夕崖踏进门内。

钟以铮蓦地催使魔衣,迅即以虚假与真实难分的幻象遮掩住整个房间。

“主公!你回来啦!”

幻象一现,冥蝶精便急切的现出身形,捏着自己小衣角,羞答答却双眼发光的闪到风夕崖身前。

风夕崖心头一惊!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却被无形的屏障牢牢的阻挡住。他立即就想催使月华宝珠破开屏障,但下一瞬,他止住了这个极可能不会奏效却会惹对方出手镇压的动作――

钟以铮在施展幻象之后,也散去隐匿法咒,显露出真身模样。他一身法力没有完全收敛,气息显得雄浑浩瀚,他双手扶膝,坐着没动,板着脸向风夕崖点头示意,好像也是在说:你回来了。

风夕崖乱了一下,心头更沉,不由绷紧身体,不敢轻举妄动。

他脑中思维电转,极快的思量眼前的情形。

这是什么情况?

他走到自己的卧房门前,刚一进门,冷不丁就听到这么一声热情兴奋又饱含羞涩的传音相迎,几乎同时他眼前又凭空出现一名威压沉重、气息森然的陌生黑衣人!而在这之前,他竟然什么都没有感应到!就算是现在,冰玫施加在他肩头的红花护符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迅速推演感应自身的凶吉,也是一片朗朗,无灾无难。

但他后面分明有着隔绝屏障,不容许他走出门去。而且那名黑衣男子,一看便知恐非善类。

莫非他推算有误?或者福祸相依,天机不显?

我走错门了。

你认错人了。

电光石火间,风夕崖脑中掠过这两个念头,但他没有说出口来。

他凝眸看着眼前这只既熟悉又陌生的蝶翅灵物,认出它应是前些天那只总来监视他的小东西。

思维流转之际,风夕崖就像是怔愣了一下,然后便迅速镇定下来。他暗暗沉心静气,不动声色的向那名凛然端坐、神情冷峻的黑衣男子微一稽首,守礼而缓缓的道:“不知前辈……”

“我姓钟。”钟以铮语调平板的说着,扶膝起身,直视着他,“我的年龄没有大你太多,你不必称我前辈,道友相称即可。”他顿了顿,先称呼风夕崖一声,“风道友。”

同时向冥蝶精传音低斥:“蠢物!发什么呆?速速帮我说些好话!我答应你,不会偷听。”

冥蝶精正眯着眼睛陶醉的嗅着风夕崖身上的青阳气息,听到钟以铮的低斥才瞬即醒过神来。

它连忙后退半丈,呼扇着翅膀飞在半空,矜持的向风夕崖福身行礼,然后状似忸怩的向风夕崖传音道:“主公,你终于回来啦,我们等你好半天啦!主公我帮你介绍,我叫冥蝶精。”它非常端庄的指了指自己,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又非常随意的指了指钟以铮,“这是钟,钟,钟道友……”

它转头向钟以铮传音确认:“钟以铮,钟以铮,你保证你不会偷听我讲话?你要是偷听,我怕我会顾虑这顾虑那,一不留神就胆颤心惊,要是被主公看出来我慌张,主公会认为我是被你逼迫,然后就不相信我的话啦!我要帮你哄到主公欢心,可能会说你拙于言辞、纯情害羞这些你不喜欢听的东西,你要是偷听,我不敢理直气壮的说,会发挥失常的。而且你听到之后恐怕会在主公面前黑脸……”

冥蝶精说话都用传音,按说,除了听它传音之人以外,别人都听不到它的说话内容。比如现在,风夕崖便听不到它向钟以铮的传音。

但钟以铮是冥蝶精的主人,已经与它签下了法则极为严苛的灵宠契约,它无论向谁传音,钟以铮如果想听,都完全可以听得到。

不过,冥蝶精知道钟以铮还算是言而有信,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嗯,很少很好,基本还是可信的,只是还要再确定一下。

“风某恭敬不如从命了,钟……道友。钟道友,请坐。”

风夕崖不知冥蝶精在说什么,沉吟了下,向钟以铮微微稽首,端正的应着,伸手邀请对方在椅上坐下。对方是一位极强者,虽是不请自来,而且偏于霸道,却由不得他不谨慎守礼。

他又看了眼冥蝶精,猜测它大概可能有点不太正常,便暂时没有搭理它,也没有完全忽略,他向它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平静的绕开它,走到桌前。

他取出茶叶,拿起桌上用竹筒封着的清泉水,一面有条不紊的泡茶,一面平静而沉缓的说着:“不知钟道友有什么地方需要风某效劳的?若有吩咐,风某虽然力微,但力所能及,必不推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