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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鱼死网破(2 / 2)


出国就意味着她必须结束对柏南修的爱恋,必须去一个没有柏南修的地方。

这怎么可以!

柏南修对她来说就是太阳,是她活着的部意义,她不能没有他。

在郭玉儿心中,她觉得柏南修简直就是上帝创造的最完美的男人。

他的英俊与挺拔,他的儒雅与从容,他的眼神,他说话的声音,甚至是他抽烟的姿势,无不完美!

如此完美的男人,选择忽视她这个公认的美女而娶凌柯这样的女人,这里面一定是凌柯使了手段。

凌柯一直都在使手段,从她到A大,凌云带她认识了柏南修后,她就经常出现在柏南修的面前。

凌柯是社会系的大一生,柏南修是法语系的大四生,他们除了凌云还能有什么交集。

但她常常出现在柏南修的视线里。

郭玉儿觉得这就是凌柯的心机,知道柏南修喜欢打网球,就时不时地出现在网球馆。

更可气的是凌云发现意外后,她就变本加厉,利用凌云的死让柏南修照顾她。

郭玉儿记得,有好几次柏南修拿着雨伞跑着去她的教室接她,从法语系到社会系可有几公里路程。

最可气的是冬天,凌柯明明穿那么多,柏南修还是会把大衣脱下给她穿上。

柏南修是不会照顾人的,他们一起参加滑雪社活动时,郭玉儿曾向他撒娇寻求帮助,可是柏南修只会自顾自地练习,从来都不会伸手帮她一下。

如此高冷的柏南修居然跑去为凌柯送伞,这里面肯定是凌柯使了手段。

这手段就是凌云的死。

三年前去屋脊山滑雪是柏南修的提议,因为他曾经去过,了解那里的情况。

而凌云却死在屋脊山腹。

郭玉儿认为凌柯就是利用这一点威胁了柏南修。

柏南修是个追求完美的男人,而他本来就很完美,这样的男人很可能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选择屈服。

他屈服于凌柯的卑鄙手段。

郭玉儿从来没有像恨凌柯那样恨过一个人,她抢走了她最心爱的东西,却根本不珍惜。

跟凌柯结婚后,郭玉儿发现柏南修变得郁郁寡欢,总是一个人坐在桌前发呆。

郭玉儿找曾天宇搞臭凌柯,其实是想拯救柏南修。

这是她给自己无耻行为的理由。

所有不正当的行为,如果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执行者就觉得那是真理,她没有错。

郭玉儿觉得自己没有错,但是她却被凌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打了,还遭受了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

她简直就是可怜的人鱼公主!

……

孟逸君来看郭玉儿时,郭玉儿正自可自怜地以泪洗面。

孟逸君只好劝她,“没事的,出国散散心也好。”

“我那有心情散心,凌云这个妹妹简直就是一泼妇,你看看她下手有多狠!”郭玉儿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她完美的发型现在缺了一缕。

孟逸君叹了口气,“凌柯以前挺可爱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可爱,我可看不出来,再说了你了解以前的她吗?”

“其实我很小就认识她,我姑妈跟凌云家住一个小区,小时候她是很可爱的。”

郭玉儿不满地瞪了孟逸君一眼。

孟逸尹连忙转了一个话题,“凌云的爸妈回来了。”

郭玉儿哼了一声,“你就直接说是凌柯的爸妈回来了。”

“对,不过我姑妈说凌柯跟柏南修是男女朋友,这很奇怪,柏南修那天聚会时可是说结了婚。”

“我看过他们的结婚证。”

“这么说凌柯的爸妈还不知道啰,看来他们是瞒着家里偷偷拿的证,这一点我能理解。凌云死后,你妈几乎崩溃,当时我还想去他家看望一下凌云的妈妈,但是被凌云的爸爸拒绝了,他说凌云的妈妈的情况最好不要见凌云生前的朋友,特别像我还是跟他一起去滑雪的。”

“为什么?”

“触景伤情。”孟逸君说道,“也许他妈妈认为我们都是害死凌云的凶手。”

郭玉儿的大眼睛眨了眨,一抹阴险的笑浮上了她的脸。

公墓园,凌柯一袭黑衣扶着妈妈罗玉霞站在哥哥凌云的墓前。

父亲凌远达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墓碑上的灰尘,每个人的思绪都回到了三年前,悲伤漫延在每个人的心头。

凌柯强忍着泪,伸手抱住母亲,她真担心不堪重负的母亲会再次昏倒。

罗玉霞拍了拍凌柯的胳膊,她知道女儿这是在担心她,可是这三年来,她只记得儿子的死却忘记了还有一个活着的女儿。

站在凌云的墓前,罗玉霞突然发现她亏欠了凌柯太多太多。

她有失子之痛,凌柯何尝没有丧兄之痛,她哭得时候凌柯一样也在哭,可是她这个母亲却丢下只有十九岁的凌柯,带着丈夫远赴他乡疗伤,只剩下凌柯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地生活。

她并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悲伤击溃了她的意志,她太脆弱了!

“妈妈想明白了!”罗玉霞对凌柯说道,“凌云走了,可是我们却留在人世间,走的人既然不能回头,我们留下来的人就要学会忘记。”

凌柯点点头。

“我的乖女儿!”罗玉霞抚摸着凌柯的头,“妈妈只剩下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幸福!”

“我会的。”凌柯扑进母亲的怀里,“妈,你放心,我会代替哥哥好好生活的,把他没来得及看到的风景没来得及享受的生活一并享受,绝不辜负人生!”

罗玉霞似乎也受到凌柯的鼓舞,“对,我们要笑看人生,生死离别谁不会经历,看淡才是赢家!”

凌远达站起身看着妻女,欣慰地点点头,“小云如果能看到你们这样肯定会很高兴的,他走了,我们如果一直走不出阴影,他在天国也不会安心的。”

“是呀!”罗玉霞走到墓碑前,爱怜地抚摸着凌云的照片,“我的云儿走了,他去了更好的地方,我们应该为他高兴才对!”

凌柯擦了擦眼角的泪,元气满满地勾起父母的胳膊说道,“对,我同意妈妈的说法,下次我们来看哥都只许笑不许哭,谁哭谁是小狗!”

罗玉霞溺爱地拍了拍凌柯的小脑袋,“你呀,刚才哭的人好像只有你,别不承认,我都看到你偷偷擦眼泪了。”

凌柯吐了吐舌头,逗趣道,“要我学狗叫吗?”

凌氏夫妇被女儿可爱的模样逗逗的哈哈大笑。

三个人扫完墓,含笑着走出公墓园,在公墓园的出口,他们碰到了捧着一束花的郭玉儿。

凌柯一见郭玉儿整个人就不好了,她把父母挡在身后问郭玉儿,“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凌云呀,不行吗?”郭玉儿挑衅地看着凌柯,一双杏仁眼似笑非笑。

罗玉霞见对方是来看望凌云,脸上马上挤出笑意,问,“你是凌云的朋友?”

“是的,阿姨!”郭玉儿走到罗玉霞面前,加重语气地说道,“我是跟凌云一起去屋脊山滑雪的朋友。”

罗玉霞脸色一变,有些惊讶地看着郭玉儿。

凌柯知道郭玉儿这是来者不善,八成又要整些妖娥子出来,她走到郭玉儿面前抬头朝旁边示意了一下,“有话我们到别的地方去说。”

“谁有话跟你说!”郭玉儿朝凌柯翻了一记白眼。

“但我有话跟你说。”凌柯伸手拦住郭玉儿,“我哥不喜欢你来看望他,你还是走吧!”

凌远达在身后拉了凌柯一下,他不清楚凌柯为什么说话这么冲,她可不是这样没礼貌的小孩。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来,我想他是巴不得我来看他吧!可惜……”郭玉儿又不一笑,“可惜他并不知道他的妹妹要跟一个害死他的男人结婚。”

“你说什么?”罗玉霞扒开凌柯,走到郭玉儿面前问。

郭玉儿故作惊讶,“阿姨您不知道吧,柏南修是凌云的室友,去屋脊山滑雪可是柏南修的主意!”

“那又怎么样?”凌柯质问,“提议去什么地方滑雪有过错吗?”

郭玉儿一惊,她没有想到凌柯被反问,是呀,提议去什么地方滑雪有什么过错!可是她来的目的并不是想说柏南修的过错,她就是想让罗玉霞知道柏南修跟凌云的死有关系。

“有没有过错我不好说,但是柏南修不提议,凌云也不会死!”郭玉儿转过头对罗玉霞说道,“阿姨,您说是不是?”

罗玉霞眉头紧锁,拿眼看着凌柯,“小柏是凌云的室友?”

凌柯知道瞒不住,老实地承认了,“是的,是哥哥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我回来你为什么不说?”罗玉霞有些生气。

凌柯看看老爸。

凌远达连忙接话道,“是我没让凌柯说,我怕你难过!”

罗玉霞更生气了,“你们,真是气死了我!”

郭玉儿不失时机地继续说道,“对呀,阿姨,你还不知道吧,凌柯就是因为柏南修害死了凌云才要嫁给柏南修的,她这是报复!”

凌柯张大了嘴,郭玉儿的想像力真他妈丰富!

罗玉霞再次逼问凌柯,“柯儿,是这样的吗?”

“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妈!”凌柯指着郭玉儿,“她因为喜欢柏南修所以才恶语中伤。”

罗玉霞脸一沉,“这些我们等一下再说,我问你,关于小柏的事,你还有多少瞒着我?”

“他们已经拿结婚证了!”郭玉儿不嫌事大的打了小报告。

凌柯气得想上去打人!

这下子,不仅罗玉霞的脸难看,凌远达的脸也开始难看,他们齐刷刷地看着凌柯。

凌柯抿了抿嘴,“妈,这个可以解释。”

罗玉霞冷哼了一声,绕开凌柯朝外走。

凌远达指着凌柯摇了摇头,然后追着罗玉霞也朝外走去。

凌柯愤怒地瞪着郭玉儿,“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不让你好过的意思?”

“我得罪你了吗?如果你以为是因为我柏南修才不喜欢你,那你郭玉儿还真是可悲,这世上没有谁会因为谁喜欢或是不喜欢谁,柏南修不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就像现在这样让人讨厌!”

“无所谓,讨厌又怎么样,大不了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凌柯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说两句话我们就能鱼死网破了吗?这样只会让你只鱼死得快,我跟柏南修这张网是不会这么容易破的,郭玉儿,我不会让你这种人的阴谋得逞,咱们走着瞧!”

说完,她转身追上父母,希望能及时地解释清楚。

她相信这一切很快就能过去的,我跟柏南修彼此相爱,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