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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甜蜜的大作战(2 / 2)


我一边大喘出气一边用手掌拍向桌子。



虽然光流像是抱住了头,但是那个,嘛啊,现在已经怎样都好了。



不如说问题在于——



「慎~一~」



皇帝陛下用连鬼像是都会害怕的表情看向了我。



下个瞬间,咚,响起这样一声,然后椅子被踢倒之后,佩特菈卡环绕桌子向我的方向靠近——不如说是飞扑了过来。



「谁是萝莉啊啊啊啊啊!」



白皙可爱的手握紧拳头揍向了我的脸。



「唔」



因为佩特菈卡的攻击!慎一倒下了!



「谁是平板啊!」



但好像仅仅如此也不能平息下来,佩特菈卡骑乘在我身上之后,抓住我的衣领不停地前后激烈摇晃。



噢噢。这个很有效——



「真是,你,一直,一直,都擅自,这样说!」



「啊,不,所以说,我,只不过,是想让路贝尔特王子,知道,佩特菈卡的,优点——」



「什么,贫乳,是象征,啊!」



「明明平时一直,都在看,缪雪儿,美野里,爱儿比娅的胸!」



「所以说,那也是,好东西,但小胸部,也是,非常的,美好了啦!」



「那就再——」



「再?」



「什么都没,闭嘴!」



最后佩特菈卡放下手之后——我吃下了作为最后一击的头槌。



光流一边在一旁俯视着因为被地板和佩特菈卡的额头夹到中间,从而因为那份疼痛而呻吟的我——然后像是无语了一样说。



「在做什么呢,慎一……」



「什么是,我只不过是从我的角度想要传达佩特菈卡的优点……」



「什么优点啊!慎一真是非常无礼的家伙!」



从我身上退开之后,佩特菈卡怒鸣。



但是——



「而且本来慎一,这家伙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非常失礼——」



佩特菈卡转向睁大眼凝固住的路贝尔特王子之后说。



「向着妾身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幼女来了』什么的!向着皇帝突然就说出这样的话的呆子迄今也只有这家伙一个人——」



这样说的佩特菈卡的表情,不知何处,看起来像是非常开心一样是我的错觉吗。



之后在不停跺脚愤愤不平的她的对面——可以看见迦流士就像是在说『平时就是这样』一样,露出了苦笑耸了耸肩。







在那之后——过了半个小时,茶会结束了。



离开阳台的我们,走在城内的走廊上,然后和事前就约好要碰面的罗伊克和罗蜜妲的父亲们合流。在父亲们准备好的其他房间里,变成了报告经过以及反省会。顺便一提美野里和罗伊克,罗蜜妲他们也在父亲们这里。



然后——



「罗伊克,罗蜜妲,真是不好意思。非常感谢」



我对着将暴走了的美野里带到这里的两人道了歉以及说出了感谢。



「不会不会!能帮上老师的忙真是太好了」



对着这样的我,罗蜜妲用笑嘻嘻地这样说。



虽然时常和罗伊克吵架,但也是一个好孩子。



之后我转向光流的方向询问。



「光流预想到会变成那样了吗?」



「嘛啊,多多少少」



在耸了耸肩的光流的视线前方——是自己一个人非常让人不快的笑着,然后像是在低声说着什么的美野里。



「现在两人在这样说。『看见我和佩特菈卡关系亲近然后嫉妒了吗?』『怎么可能啊』『呼呼,让你的内心混乱也是一种享受』」



「是这样呢!」



非常老实地附和美野里的,是站在她的旁边的罗伊克。虽然像是很开心——但是他,真的理解了美野里在碎碎念的内容了吗?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是这样说——但真亏能够不对那种状态的美野里产生退缩。还是说,已经没有正常的判断力了呢。从我个人而言,只能祈祷这位妖精少年能够不要踏上走向奇怪方向的道路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



「然后,做到了吗?」



喘着粗气询问我的,是罗伊克的父亲埃里克先生。



「那个……」



我暧昧地笑了笑蒙混了过去。



虽然从我的角度而言是为了佩特菈卡考虑然后插了嘴,但是从结果而言将佩特菈卡惹怒了,实在是很难说是做到了。



但即使如此也不是『哎嘿。失败了呢♪』这样说的氛围。埃里克先生和莱德尔先生的表情非常认真。



但是——



「是的。基本上是做到了」



「……唉?」



「是这样吗!太好了,不愧是慎一殿下!」



因为光流的话语我睁大眼睛然后凝固住了——而另一方面父亲们像是安心了一样将表情舒缓了下来这样说。



「……光流稍微等下」



「怎么了,慎一」



「做到了……那从哪方面是?」



我为了不让父亲们听到然后拽住光流的袖子然后窃窃私语。



「我都惹怒了佩特菈卡……」



「并没有在发怒哦」



光流用不以为然地口调这样说。



「唉……?」



「虽然陛下对我的脚本像是很不满。但真是,该说是被迷住了吗,最终,只要是慎一自己的话语的话,不管是什么样子的说话方式都能够得以传达呢……认真编写脚本的我就像笨蛋一样」



「唉?什么?是怎么回事?」



「…………」



虽然光流用无语了一样的样子看着我——



「因为说明很麻烦,已经够了」



什么啊那个。



光流在此之上什么都没有说,然后重新转向父亲们的方向说。



「虽然我的脚本没有发挥作用很是让人生气……但是不管怎么说,该说是前车之鉴吗,虽然中途有些迂回曲折,但是作为其代价成功做到了」



「噢噢……非常感谢」



父亲们点点头。



不,真是,虽然不怎么懂……嘛啊,既然光流这样说,就当做是那样吧,在此之上又不像是会再说什么。



「即使如此,当然,我想仅仅是那样不能完全让这场婚姻完全告吹。想必还不能大意吧。在摄政的克德巴尔卿是怎么考虑的也是至关重要的」



「——喜欢路贝尔特王子不是既定事项了吗!」



像这样中途插进话来的自不必说是腐败中的女性自卫官。



当然,不管是我还是光流,因为知道是无用之事,所以不会理会这个状态的美野里的每一句话。



「克德巴尔卿如果是同伴的话,虽然这样差不多就够了」



「那两个人不管怎么看都是相思相爱啊!因为气氛就完全不同!」



「要不要试着问一下他是怎么想的?」



「看迦流士的那副少女样!虽然最初以为迦流士是攻,但那露出那张脸之后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是受不是吗!?」



「但如果赞成了的话,那就真的很麻烦了……」



「话说回来路贝尔特王子是攻啊!看那副像是很有余裕的笑容!不管怎么看都像是非常喜欢捉弄人!不如说是脸,脸已经就是攻了啊那个人!」



…………



「——够了,稍微安静一下,这个发酵自卫官!」



因为话题变得很混乱,所以实在没有办法。



「不如说刚才的发言太危险了!」



话说回来脸就是攻是什么啊!?



万一被知道路贝尔特王子被当作了BL妄想中的人物的话,很有可能会因为不敬之罪被砍头。迦流士在那一方面,像是非常地兴致高扬,对于BL的话题还不是很理解,所以美野里很有可能太过得意了。



「那些话已经够了啦!」



我看着莱德尔先生和埃里克先生的方向说。



嘛啊,虽然我觉得没有……但如果艾尔丹特一方的人们将美野里的这个腐烂妄想传达给迦流士本人的话,很不妙。



「至少请将指轮摘掉!」



这样做的话,父亲们暂且就不会知道美野里在说什么了吧。虽然在学校多多少少有学习了日语的罗伊克和罗蜜妲——很有可能会听懂就是了。



「什—么—啊—」



是因为自己在气势高扬地说着的时候被打断而不满吧,即使摘除掉了指轮,美野里也嘟起了嘴。



啊。总觉得好像很可爱。因为本来就是童颜,所以这个人露出这种表情之后也很可爱呢。嘛啊,这边放到一旁。



「先说好这可是真的哦!?和我一样的同好之士在跟他们是最为明确的证据!」



然后美野里紧紧握住拳全力说明。



「同好之士?」



对于下意识反问回去的我,美野里呼呼地笑了出来。



「只要是在迦流士和路贝尔特王子两人相逢的时候,虽然藏在阴影处,但是在稍微不远处,那个人一定会在」



「……哈?两人相逢的时候是」



「看。是这个」



美野里像是非常得意一样递到我眼前的,是她的智能手机。



在那里……城内的走廊被用影像映现了出来。然后确实只有迦流士和路贝尔特王子两人相互对视的身影。虽然像是用广角镜头拍摄出来的,所以视界非常宽广,影像全体能够感觉到稍微有些扭曲。



「为什么会有这种影像——」



「因为我在城内设有数个相机」



「原来如此——稍微等下!?」



我因为非常自然地说出了不得的事情的美野里而发出了悲鸣。



「那不是偷拍吗!什么时候!?」



「在非常早的时候」



美野里像是连一丝愧疚一样说。



「因为也有记录艾尔丹特方面的反应的意义,所以为了进行设置拜托了的场。嘛啊,艾尔丹特方也以艾尔丹特方的方式在监视着这边所以也是彼此彼此」



说起来在当初,在我的宅邸,被一只不知道是魔法生物还是精灵的独眼猫头鹰监视了来着。



不管怎么说,美野里摘掉了指轮真是太好了。



「是呢,就是这个人」



美野里操作起智能手机,然后扩大,在影像的一角出来的,是在阴影处看着两人的女性的身影。



「这个是——」



「是的。是路贝尔特王子的一名从者」



如同美野里所说,在刚才的茶会上也有这个身影——将长发束在背后的女性。



「不是单纯的守卫……」



「但,这个人,一直就用热烈的视线看着两人」



「是……是这样吗」



是吗。那个人也腐烂了吗。



「是啊。我绝对会和那个人的关系变好的。我想要和她相互对话」



美野里露出了像是神魂颠倒一样的眼睛,然后将双手握在胸前。虽然样子像是看到了梦一样的少女,但是在那非常丰满的胸部深处,到底在妄想在这什么呢。顺便一提两边的嘴角也缓和了下来。



「美,美野里老师!什么时候,都能和我说!」



「呜呼……呜呼呼呼呼……」



是听到『想要相互对话』这句日语了吗,罗伊克拼命地,重点表现着那里。但却像是并没有传达给美野里。真可怜。



「美野里老师,偶尔真的很有趣呢」



在不停眨着眼的父亲们的旁边,罗蜜妲笑了出来。



将这个美野里的腐女子全开模式用一句话给概括的罗蜜妲,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是一名大人物。



「我的心中已经被装满了……哈啊,好辛苦……被萌过头好痛苦……好辛苦……」



呼,从像这样呼出一口气的美野里那里移开了视线之后——我和在我旁边光流一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将丝毫未变的美野里以及大家留在那里,暂时——出了房间。



「……厕所在……」



虽然基本上是因为生理现象,但是说实话,也是因为没有头绪并且停滞下来的话题感到有些劳累。所以想要稍微转换了一下气氛。



当然,因为有数次来到过这个艾尔丹特帝城,所以基本上能够知道厕所的所在。不管是从最初的阶层还是规划,以及设备的配置都能看出设计者的癖好,所以『基本上是这边吧』这样瞎逛的时候,也能够看得出来。



偶尔,和擦肩而过的骑士以及在城内工作的官吏打声招呼,在我走在走廊上的时候——



「……嗯?」



在走廊的角落……我注意到了融入阴影中的某个人。



「那是——」



因为很是小巧所以也能够藏在有些小的阴影中吧。但是并没有藏起长长的银发。对于那就像是真正的银所制作一般,有着鲜艳色彩的头发——我只见过两个人。但是小个子的却只有一人。



「佩——」



虽然想要搭过话去,但是我却打消了想法。



刚才也发怒了,更何况佩特菈卡像是打算藏起来,这里应该装作没有注意到然后走过的吧。虽然很是在意皇帝陛下在这种地方在做什么。



在我打算装作没有注意到然后通过她的旁边的时候——



「——慎一!」



被呼唤而反射性的回头之后,视线便相交了。



「怎么了。为什么在这里?」



佩特菈卡皱起眉毛这样询问。



「那是我该说的——啊,不是,那个……」



「…………」



虽然佩特菈卡一瞬间看向了言语不清的我的方向,但是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向我招了招手。



「慎一,过来」



「唉?但是」



「好了啦,过来」



佩特菈卡像是有些焦急一样这样说。



嗯。像这样都说清楚了也不可能逃掉。我走向她在的地方,然后一同藏进了阴影里。虽然像是不能完全藏起来,但也没有办法。



「……慎一」



之后佩特菈卡用窃窃私语一样的声音说。



「刚才说的那些,是你的真心吗?」



「唉?啊——不是,那个是……」



像是还在因为说了萝莉什么的而生气的样子。



很不妙呢……



「呀啊,嘛啊,虽然并没有要让陛下发怒的意思,那个……」



我,为了能够随时吃下佩特菈卡的拳头而做起了准备。



要问是不是真心的话那实际上就是真心。虽然感觉说法稍微有些极端,但佩特菈卡真的非常可爱,比起谁都能够使用的不好不坏的褒扬话语,那才是我最为真挚的表现——虽然是这样……嘛啊,有些不好呢,是,我知道了。



「并不是在开玩笑哦,那个,佩特菈卡,真的那个——」



「……是吗」



佩特菈卡点了点头。



然后她——微微地露出了笑容。



……唉?



「……稍微……呐,那个」



佩特菈卡从我这里移开视线,然后一边看向近处的地板,然后像是非常害羞一样说。



「说实话……非常开心……哦?」



没有……在生气?



在震惊的我的面前,佩特菈卡继续这样说。



「因为在谒见之间那变态感全出的措辞让人感觉很恶心呢」



「……好过分」



虽然可能就像是巡警先生会飞过来一样的说法方式!



我暂且也认真起来——不,现在并不是再说这种事情的时候。



「那个,因为是妾身所以就原谅了,如果敢向其他的女孩子说那种话的话,不知是被讨厌,被刺我也不管哦」



「是,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尽管感谢宽容的妾身就是了」



「哈,哈啊……」



……难道佩特菈卡,有注意到我在用我自己的话语褒扬她这件事了吗。



不如说。



虽然真的是事到如今,但是我的那个发言——路贝尔特王子会怎样理解呢。我在他的面前全力说出佩特菈卡的优点,根据见解不同可能会变成宣战布告什么的,我在你之前就已经知道她了的事了哦,应该不会听成像这样的说法了吧。



不……基本上的确说出了『你不懂,完全不懂!』一样的发言也是事实。



但是那个,实际上是想要让他理解佩特菈卡。



并不是作为皇帝陛下,而是能够变成名为佩特菈卡的同伴的某人,然后好好的守护在她的旁边……如果路贝尔特王子没有理解到这件事的话,那就是让他放弃佩特菈卡,然后放弃结婚的发言。



我并不是想要阻止佩特菈卡的婚姻。



但如果要结婚的话希望她能够幸福——仅仅只是这样想。



当然,如果佩特菈卡和某个人结婚,然后和我们疏远了的话,虽然很是让人悲伤。但如果佩特菈卡能够因此变得幸福的话,也是应该献上祝福的。



……话说回来。



我到底在不停地想着什么啊。



这样简直就像是——



「慎一?」



佩特菈卡像是不可思议一般看向我的脸。



啊啊,好近,太近了啊佩特菈卡。因为两人将身子缩进了阴影之中,所以肩膀和肩膀像是快要碰到一起一样,是一种能够感受到相互之间的体温和呼吸以及肌肤的距离。



不知为何这个让人感觉非常害羞。



真是,明明已经让她坐到大腿上读漫画了,虽然说是事到如今,但还是非常的紧张。



「……话,话说回来,为什么要藏起来?」



我为了隐藏起内心的动摇,然后问了这种事。



佩特菈卡——突然之间,绷紧脸然后说。



「总觉得大家很烦。所以有些厌烦了」



「烦?」



「是在那之后呐。臣下们大规模地过来,然后对和路贝尔特王子的结婚这件事说了各种各样的话」



「啊—……」



说起来罗伊克和罗蜜妲的双亲们,自己也像是打算去说服佩特菈卡来着。好像其他也有几个人是亚人种的重臣,想必他们也打算阻止佩特菈卡和路贝尔特王子结婚吧。



但是,他们像这样地焦躁,也就是说人类的重臣们,也有对这次的婚姻欢迎的势力吧。如果从以前帝族和王族就有着姻亲关系的话,也会有随着嫁入的公主大人来到艾尔丹特的大臣,即使他们就这样变成艾尔丹特的亲采尔贝里克王国派势力,也并不奇怪。



嗯……



「因为有些烦所以就逃走了」



佩特菈卡用像是叹气一样的口调这样说。



「那个,佩特菈卡?」



「怎么了」



「……要和,路贝尔特王子结婚吗?」



「那是……」



对于我的提问,佩特菈卡说不出话——然后就那样背过了脸。



在害羞吗?还是说不是吗。虽然一瞬间觉得佩特菈卡像是喜欢路贝尔特王子在考虑结婚,但这个不如说……是正好相反。



当然,也并不是讨厌路贝尔特王子。



她只是单纯的,在将自己的感情什么的放到一边,然后作为艾尔丹特帝国的皇帝在思考怎么做吧。



作为背负国家者,是否该结为婚姻关系。



明明还只是十七岁,并不是以自己的意思,而是优先于国家,不得不考虑能够左右人生的婚姻。并不是喜欢的人,但如果是对国家有利的人的话,就不得不结为夫妇。



那到底,是有多么的辛苦。



那到底,是有多么的残酷。



「……呐,慎一」



然后——像是厌烦了相互之间一直沉默一样,佩特菈卡搭过了声来。



「怎么了?」



「……我有些想问的事情」



「想问的事?」



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我可以的话什么都可以问」



如果只需要和我商量一下,就能够帮助到佩特菈卡的话。



「那个,就是啊……哼,哼哼」



稍微咳了一下之后,佩特菈卡背过了我的脸,说。



「如果的话呐,如果有着从立场上绝对不能结婚的对象的话」



「从立场上绝对不能结婚的对象……?」



像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的?



各自属于互相敌对的两个势力——什么的?



「那个……两人之间……应该并没有相互厌恶……关系应该并不坏……大概……」



佩特菈卡的声音突然之间像是有些没自信一样小了起来。



「……那就是……?」



『关系应该并不坏』只要听到像这样的说法——就可能是假设出来的。不如说实际上就像是在说谁一样。



例如——



「可,可并不是在说妾身哦!?是在熟人的事情!」



「啊,是这样啊」



不知为何有些安心下来,我不停地点头。



是吗……是熟人的事情吗。是熟人的事情呢。嗯。



但是因为熟人的恋爱话题变得脸红,佩特菈卡果然还很纯真呢,真的是好可爱呢。



……等一下。



熟人?



那是说——难道是在说迦流士吗?



从立场上绝对不能结婚,刚刚好和迦流士和路贝尔特王子情况一样。



佩特菈卡难道,在和我说他们两人的事情吗?



啊啊,原来如此,从被路贝尔特王子求婚的佩特菈卡的立场而言,也不可能和迦流士商量,是在寻求与这次的结婚完全是无关者的我的意见吗。



之所以说是熟人而避过明言,是因为顾虑迦流士的事情以及和我说有些害羞吗。如果是佩特菈卡那好强的性格的话,是很有可能的。



嗯。真是个为表哥着想的好孩子呐。



在我像这样萌来萌去的时候——



「从立场上绝对结不了婚,而且在那个人的周围——那个,还有,还没变成那样的关系的其他的人」



原来如此,其他人,就是说佩特菈卡自己吧。



相互思念的迦流士路贝尔特王子。但是作为王族,考虑到国家,路贝尔特王子向佩特菈卡申请了结婚。



「不管怎么考虑也只有立场上对那个『其他人』的一方有利……」



当然因为佩特菈卡是女孩子所以能够普通的结婚——这样想的话比起迦流士而言要压倒性的有利。变成王族或是帝族的话,也会关系到继承人之类的话题。



「所以很不安……然后就开始觉得不得不放弃。但是,那个……并不是被讨厌了,不如说是觉得可能喜欢自已」



路贝尔特王子,在茶会上将对迦流士说出的话语——然后装作是对佩特菈卡说出一样——褒扬了一番呢,嗯。



「你觉得该怎么做?」



「原来如此……」



不管怎么听,都觉得是非常严重的三角关系。



「…………」



佩特菈卡像是在等答案一样直直的盯着我。



是非常地担心迦流士吗,红着脸,然后用总觉得像是湿润了的眼睛——话说回来,那个,被用那样的眼睛看过来的话,明明是无关者,但总觉得连这边都像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了啊。



总而言之冷静下来,加纳慎一。



这并不是在说自己。自己是第三者。所以应该能够冷静的判断。



我深呼吸之后,平息下自己那烦人的心脏。



不知怎么想沉默思考着的我——佩特菈卡,数次眨了眨眼之后,低下头继续这样说。



「……一直都背过了脸。因为觉得这样就好」



嗯。这是在恋爱漫画里边可以经常见到的场景。



就像是突然进行告白之后变得非常尴尬一样。



「当然如果对自己的立场有自觉的话,不可能到何时都这样。但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也不得不被迫下决断……」



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这样说——



「可,可不是妾身自己的事情啊!?」



突然间,佩特菈卡露出了像是刚回过神一样的表情说。



「嗯,嗯没关系,我知道!」



「是真的吧?可不是妾身自己的事情哦?」



「嗯,嗯是呢!」



佩特菈卡一时间向上仰望着慌慌张张点头的我。



「…………」



不知为何她摆出了一副像是在赌气一样的表情。



不。陛下,这个向上仰望的眼神太可爱了。因为各种各样的有些不妙所以希望您能停下。只是因为距离过于接近,就在担心无意义上升的体温以及无意义的大声鸣响的心脏声会不会被听到。



那个。是什么来着。



啊啊,想起来了,是三角关系的话题来着。



嗯……



「那个啊」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说。



「真的是无论如何,都不得不在现在决定的事情吗?」



「……唉?」



是因为我的回答在预料之外吗……佩特菈卡不停地眨起那大大的眼睛。



「但,但是……」



「现在得不到答案不是吗?那么我觉得这样就好」



「…………慎一」



「得不到答案。那不就是在说是现在的『答案』不是吗。如果让时间在流逝一些,时期改变掉之后,那个时候或许就能重新得到其他的答案」



「……但是,那不就是在逃避吗?」



「逃避是不行的吗?」



我这样说一边露出苦笑一边挠了挠脸颊。



向青梅竹马告白之后被甩掉,一直逃避变成自宅警备员的我虽然这样说也完全没有说服力就是了。



但是——



「看,我不是尼特族吗?」



「尼特?」



嗯。不知道这个单词吗。



「啊,那个,嗯——没和佩特菈卡说过这件事吗?」



说起来关于青梅竹马的事,好像并没有和佩特菈卡好好说过。虽然之前向缪雪儿说过……



「嗯。就是我以前向女孩子的青梅竹马,喜欢你,这样告白过。是在日本的时候呢。但是立马就被甩掉了呢」



「是,是那样吗?」



佩特菈卡浮现出像是非常震惊一样的表情。



「然后,就变得很尴尬,就蹲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从现实中逃避……完全不从房间出去就那样度过了无所事事的时间」



「…………」



「但是迂回转折之后,被日本政府采用为<安缪特克>的总负责人,来到了这个艾尔丹特。然后和佩特菈卡,大家,相遇了。明明只是御宅的我,却被大家所安慰」



作为家里蹲的尼特族这件事,当然并不是值得褒奖的话题。



但是人生——会发生什么挫折谁都不知道。不能前进的话就退一步。绝对不能逃避什么的……不直直前进就不行什么的,这样深信不疑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将存在于某处的可能性给抹杀掉。



大概……只要我们活着就没有『正确』或是『应该这样做』。



选择了什么之后,只要不去后悔就可以了。



如果急于选择什么,大概,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当然,一直都得不出结论然后放置不管也不是好事——但是如果拼命烦恼过,还是得不到答案的话,那,难道就不是说现在不是该进行决断的时候不是吗。



「如果怎样都下不了决定的话,我觉得保留下来就好」



我一边苦笑一边说。



「那个,难道不行吗?」



不停眨眼然后向上仰望我的佩特菈卡——之后稍微低下头说。



「这样好吗」



「至少,我觉得并不是坏事」



「……是吗」



佩特菈卡像是念念私语一样说,然后抬起了头。



她的表情——充满了希望。



她像是接受了从我那拙劣的人生经验那里得出的话语。



「是吗」



因为这样,佩特菈卡又再次露出了笑容——我感受到了心脏的高鸣。



啊啊,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像这样,在我还带有悄悄萌起来的感情的时候——



「——陛下!」



听见呼唤佩特菈卡的声音,我的肩膀跳了起来。



啊,不,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做哦!?什么都没做啦!



我一边像是快要说出意义不明的借口一样一边回头——便看到扎哈尔宰相一边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一边向这边走了过来。



「嗯——被发现了吗!」



佩特菈卡一下子便站了起来。



她用像是放下了什么一样,非常阳光的笑容向我点了点头之后,走了出去——向扎哈尔宰相来的相反方向逃掉了。



「陛……下……!」



对于如同脱兔之势一般跑开的佩特菈卡(十七岁),已经是老年人的扎哈尔不可能追的上去。



最终,他在我的面前像是用尽力气一样站住粗粗喘气,然后为了稍微休息过来一样弯下了身体。那副一边咳嗽,一边颤抖的身影像是非常辛苦。



…………那个。



难道说了『逃避也可以』什么的很不妙吗?



「没,没问题吗……?」



「不,不好意思……」



不知为何产生了罪恶感的我——在靠近扎哈尔之后,不停地摩擦起了他的后背。







宅邸的扫除,并不只是单纯地将屋内打扫干净。



每当慎一大人——老爷回来的时候,为了至少能够让老爷心情良好的进入宅邸,宅邸周围也是应该将其打扫干净的。当然,虽然外边有作为园丁的布鲁克先生管辖,但是宅邸的玄关周围是由我用扫帚清扫,定期拔除杂草的。



虽然今天我也这样做,将玄关的落叶扫到了一起——



「…………」



但是握住扫帚,呆站在那里只有手在动作的我……在吐出一口叹气之后回过了神。



这并不好。应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将干燥之后的衣物收回什么的,准备晚餐什么的。现在并没有无意义地用扫帚不停扫同一个地方的闲余。



我急急忙忙停下扫除,将扫帚和簸箕放回原处。



但是——



「…………」



却又立即从口中漏出了不成声的叹息。



这真的……并不是一件好事。从昨天到今天,工作就有一种停滞下来的感觉。



「慎一大人——」



我突然转向了森林的方向……转向了树木的枝梢的尽头,耸立着一座巨大城堡的方向。



现在,慎一大人,应该已经从艾尔丹特城里离开了。



听说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说服被采尔贝里克王国的王子大人求婚的陛下,然后阻止王子与陛下的婚姻。根据罗伊克,和罗蜜妲的双亲所说,陛下的说服由慎一大人担当是最为合适的。



的确,如果要向陛下提出什么意见的话,慎一大人是最为合适的人选吧。



我明白这些。虽然明白——



「…………」



所以我才变得不安。



为了让陛下放弃结婚,在说服的时候——如果慎一大人将陛下作为一名女性而意识到的话。然后陛下将慎一大人作为一名男性而意识到的话。



那——



「我……」



慎一大人,不就会被陛下作为一名男性爱慕不是吗,我像这样,将自己的不安『不可能』这样笑着否定掉了。



但是我,不想让它变成那样。



我自身……关于我自己的感情,之所以会再次进行思考,是因为在此之前和滞留在宅邸里的克菈菈谈论过……在此之前,就一直保持着朦朦胧胧的状态没有深入思考。



虽然我对向慎一大人抱有爱慕这件事情拥有自觉,但那个,究竟是对作为所侍候的主人抱有的感情呢,还是说,是对作为一名男性所抱有的感情呢,我并没有抓住它的区别……不如说,没能抓住,这样才是正确的吧。



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慎一大人或是陛下身上的话。



会因这次的事情为契机——慎一大人和陛下之间会变得有所意识吗。每当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心中就变得非常痛苦。



但是这并不是像我这样的立场以及身份的人能够插嘴的事情。



所以我,只能够守望着事情的走向。



这是何等的悲哀……就像是站立不得一样,但是却明白什么都做不到一样的空虚的感情。



「慎一大人……」



每当呼唤爱慕之人的名字的时候就变得不尽思愁。



但是,总会在不经意之间就说出口。



加纳慎一大人。



于我有着大恩的主人。



改变了我的命运的人。



不在意我的身份并且用笑容接受的人。



「…………」



已经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将叹息从唇边漏出去了。



在这时——



「有烦恼吗,小姑娘」



「——!?」



因为搭过话来的那个声音我露出惊讶的表情抬起了头。



看过去后——在那里有一个走向这里的人影。



从头顶到脚尖被一整身长长的黑色外套所包裹全身,完全看不清其容貌。能够从外套上边看出来的,只有和我是同样的身高这件事——然后从声音能够听出像是年轻女性这件事。



「你是……?」



我下意识地架起了身子。



慎一大人是从名为日本的异世界所到来的人,是背负着日本与这个艾尔丹特帝国的,交流的桥梁的人……也就是抱有着什么特殊的事情的人。因此,被邻国的巴哈拉姆所诱拐,被卷入反国家集团的案件,瞄准他的性命的事件,并不在少数。



这个人,难道也是以慎一大人为目标的吗。



虽然我暂且警戒了起来——



「我在一边做着占卜一边在各地旅行」



黑衣的女性这样说然后站住了。



「听到这边的宅邸的主人的传言,便想要得到一份工作而到来而已」



在遮住眼睛的头纱深处,女性的眼瞳直直的看着我。



「是占卜师……吗」



「是的」



女性在头纱下方点了点头。



占卜师会拜访贵族或是豪商——拜访富裕的宅邸并非是稀有之事。无论是从政治上还是买卖上,经常会有无论怎么思考都无法得以判断的时候,在这时去拜托占卜师,是非常普通的事情。也曾听说过在其中,专属的——私人的占卜师会住在宅邸之中。



根据我以前听到的关于母亲的事——母亲好像是因为持有名为『预见之眼』这样稍微有些不同的力量,然后利用那个力量才使老家的商卖繁荣了起来。虽然母亲的力量似乎与占卜完全相异。



不管怎样,这位女性是在想碰巧的话就能够成为慎一大人的——<安缪特克>的私人占卜师吧。如果能够成为与皇帝陛下亲近之人的私人占卜师的话,就如同得到了能够自由生活的权利——这样想也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



「那个,现在,老爷因为正在外出——」



「——你」



就像是要阻止我说出来一样,女性开了口。



「像是非常烦恼呢」



「唉?那个——」



「例如……恋爱的烦恼什么的」



「…………」



我的身体不经意间开始颤抖。



就是这样。恋爱。这想必——就是恋爱吧。被重新用言语说出之后我觉得就已经没有值得怀疑的余地了。



「为,为什么——会知道那个」



「是水晶告诉我的哦」



在狼狈的我的面前,女性从外套下面掏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从脖颈上垂落下来的,水晶的项链。



大粒的水晶数枚被用皮革的细线连在一起。在正中间要比其他的大上一圈的水晶正在闪闪发光。



「可以看得到哦。你——应该正在有一段非常痛苦的恋情吧?」



「…………」



我说不出话语。



被看透了——震惊和恐惧,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但是女性占卜师反而将温柔的声音,毫无踌躇地刺进我的心中。她用就像是在歌唱一样的口调继续这样说。



「例如,明明身为女仆,却对宅邸的主人产生了恋情,是这样吗?」



「…………!」



「例如,明明身为半妖精,却不知轻重地爱上了人类,是这样吗?」



「什……」



我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耳朵。



在宅邸之中,谁都没有在意我是半妖精。没有在在意。这也是托了慎一大人的福。所以在宅邸中的时候,我并没有用头发将耳朵藏起来。



但是——



「我,我」



我可以感觉到脸庞因为羞耻而发热。



「原来如此?」



可以看得到纱巾下面的女性微微的笑了笑。



「而且……主人却并没有注意到你的感情?」



「连那种事都——」



虽说是占卜师但却也千差万别——虽然从信口开河的欺诈师,到有着正统由来的秘术,像母亲一样的力量可以看透『真实』的程度的人,但这位像是后者。



「我当然知道。因为水晶会映照出一切」



虽然被头纱挡着而看不到一丝表情——但是女性用像是非常得意的口调这样说。



「如果可以的话,要我帮助你吗?」



「真,真的吗?啊——但是」



我并没有能够雇佣有着真正的力量的占卜师。虽然是仅仅一次的谈话,但如果是以当贵族或是豪商的私人占卜师为目的的人的话,应该支付的金额,想必绝对不会低廉的吧。



「当然,报酬就罢了——但作为代替希望能够向您的主人举荐一下」



「是……是这样吗」



「请仔细看向这块水晶。从现在,在这里,会映照出你该做的事情」



「是,是!」



将走向了将水晶举至面前的占卜师的方向。



如同她所说的,看向水晶。



「……?」



但并没有看到什么。



「请仔细看。仔细看。水晶不过只是引导。希望看见的意志,会使答案浮现在虚无之上」



「是……」



我如同她所说聚集注意力。



之后——



「…………?」



怎么回事?



就像是产生了水晶——将自己自身吸进那透明的内核之中一样的错觉。看见水晶之中闪发出光芒之后,我就像是为了确认一样集中注意,向着在水晶更深处的地方所凝聚的虚无——



「唉……?」



头脑开始发呆什么都无法思考。



即使回忆浮现出来,也会从一角,就像是用掌心掬水一样,从手指的缝隙中流出,无法留下,仅仅,只是想要说出言语,也……



「…………呼呼」



不知从何处,可以听到,占卜师的笑声。



或许仅仅只是错觉……我,甚至,连将其进行确认,都无法做到。



…………



然后我,在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