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是他好了。李来亨可是过儿的心头肉啊！我要能将他带回去可是太好了！”李自成知道，窑岗人现在将李来亨交给他是真的信任他了。以前两家关系到那份上，窑岗人也没露出来一个字，简直是太可怕了。

李自成在窑岗和李来亨相见，也算是一个佳话。在窑岗看押了很长时间的李来亨，也没想会在这里和李自成相见。跟李自成住在窑岗宾馆的李来亨一直觉得象做梦一样。爷俩整整唠了一个晚上，李来亨才算是大概了解了眼前的情况。

送走了，李自成和郑芝龙、张献忠两拨人马，窑岗显得清净了一些。

好像范文程也很懂规矩，知道窑岗人忙一直没来打扰，看到窑岗人清净了。范文程邀请欧阳鹤在窑岗宾馆一起喝了一次茶。

这次欧阳鹤心情也是极好，带来福建大红袍。

范文程不住的叹道：“哎呀！今天能喝到天下名品大红袍真是福气啊！”

“是啊！以前武夷岩茶大红袍就成为专供皇家享受的贡茶，每年朝廷都要出官吏身穿大红袍，解袍挂在贡茶的树上，因此被称为大红袍。”欧阳说，“我是听郑芝龙先生说了，才知道大红袍名称的来历！”

“哎呦！如此雅事，欧阳先生也说来听听！”范文程有了兴趣。

“呵呵！”欧阳鹤一笑说，“明朝洪武十八年，举子丁显上京赴考，路过武夷山时突然得病，腹痛难忍，巧遇天心永乐禅寺一和尚，和尚取其所藏茶叶泡与他喝，病痛即止。考中状元之后，前来致谢和尚，问及茶叶出处，得知后脱下大红袍绕茶丛三圈，将其披在茶树上，故得‘大红袍’之名。”

“哦！这大红袍还有如此神奇效果？我倒要试试！”范文程很惊奇。

欧阳鹤继续说：“状元用锡罐装取大红袍带回京城。状元回朝后，恰遇皇后得病，百医无效，便取出那罐茶叶献上，皇后饮后身体渐康，皇上大喜，赐红袍一件，命状元亲自前往九龙窠披在茶树上以示龙恩，同时派人看管，采制茶叶悉数进贡，不得私匿。从此，武夷岩茶大红袍就成为专供皇家享受的贡茶，大红袍的盛名也被世人传开。”

“呵呵！要不是你们取了福建，我们今天还没有机会喝到这皇家贡品呢！”范文程说。

“范先生说的是实话。”欧阳鹤品着大红袍说。

服务员添了一遍水出去后，范文程说：“我们到窑岗也有些日子了，也看了很多地方，是越看越不想走啊！”

“呵呵！我倒是很想听听先生对我们窑岗看法？”欧阳鹤说。

“呵呵！说句实话，我不知道将来的天堂是啥样，我觉得人间要是都像窑岗这样，就不用去天堂了。窑岗这样，不亲自过来看看，是没有办法想象出来的。人世间还有窑岗这样的地方，天下人就看到了希望！”范文程说的很感性。

“看来范先生对我们评价很高啊！”说完，欧阳鹤又直接问，“范先生觉得，摄政王多尔衮能接受这样的天堂吗？”

“呵呵！”范文程笑着摇摇头，说，“他们更是想象不出窑岗的样子，他们也不会关心普通百姓们过得怎么样？不用说和窑岗相比，他们治理辽东的办法还是我们这些汉人教他们的。辽东和大明朝的治理情况都差距不小。”

“范先生觉得，我们进攻辽东的话，要用多长时间才能从军事上解决问题？”欧阳鹤没客气的问。

“这我不好说，不过满族男丁誓死一战的决心，欧阳先生也不用怀疑。他们对别人的生命不当回事儿，对自己也是这样。我们汉人这点就和满族人有差距。”范文程说。

“要是将满族人都杀死了才解决辽东问题，实在是太血腥了！”欧阳鹤说。

“这我倒是有些奇怪了，李菁将军在九江一下子就杀掉十几万犯罪的士兵，你们根本没犹豫，难道到辽东就手软了吗？”范文程不解的问道。

“那些人都是杀过十几个无辜的百姓的，还有奸淫过十名妇女的犯人。我们不能留他们。”欧阳鹤说。

“清军士兵也有不少犯过罪的，你们也是这么对他们吗？”范文程问。

“都一样！”

“那么清军士兵只能拼死抵抗了。”范文程说。

“一个如此愚昧政权真值得范先生这样的人为他们卖命吗？”欧阳鹤问。

“难道我已经当了汉奸，还要卖主求荣吗？呵呵！”范文程说完大笑了起来。

“有一个问题想向范先生请教，为啥辽东有那么多汉奸替满清卖命呢？”欧阳鹤问道。

“哈哈！你们都问这问题，可是你们有谁关心过辽东汉人的死活呢？”范文程有些激动，“大多数当汉奸的人，就是为了活着。我不做汉奸早就死了。对于辽东的百姓来说，大明朝除了向他们收过钱粮，根本没给他们任何帮助，满清一打过来，官军就跑的远远的，留下他们任由满人宰割，他们也没有理由效忠他们。有了活命的机会，谁都会争取活下来。这没啥大道理！”

欧阳鹤没想到，范文程会回答的如此直接，而且理直气壮的。

“如果没有汉奸帮着满清，就凭满清几十万人口，他们哪有力量一次次破关而入，烧杀劫掠。”欧阳鹤也是恨恨的说。

“我知道，你们早晚会进攻辽东的，你们提出来让大清投降的事儿，大清就是都战死了也不会接受，我了解他们。我也知道一场血战不可避免。”范文程说，“我想和欧阳先生说的是，汉八旗的士兵，不是所有人都是愿意做汉奸的。他们的将军投降了，他们不跟着投降行吗？我想你们还对他们也要区别对待。辽东本来就是地广人稀，多留些人吧！”

“范先生放心，我们不但对汉人会区别对待，对待满清百姓也会区别对待。没有残害过汉人的，我们不会杀害他们。今后我们会实行各民族平等的政策。”欧阳鹤说，“范先生，既然如此能看清事理。为啥不能为辽东的百姓们多做点事情呢？”

“我今天说的，已经是超出了一个使者该说的了，”范文程说，“摄政王派我来的任务是就是，争取和你们窑岗人和好，争取你们和我们共坐天下，不要进攻辽东。其实我出来的时候，对这事儿就不太抱有希望。但是我很想过来看看窑岗到底是啥样。我，不仅仅是我，就连我们一起来的多铎硕贝勒都看明白了，我们没有和你们谈判的本钱。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还是觉得，范先生应该为少流点血做些事情。”欧阳鹤说。

“我没有这个命。我深受努尔哈赤、皇太极还有现在的摄政王看重。我已经是一个汉奸，就别让我再成一个卖主求荣的人了。”范文程也算是把话说得很绝了。

“那好！范先生觉得你们临走前，还需要我帮啥忙呢？”欧阳鹤问。

“如果可能我想请欧阳先生帮我们联系一下，我们想见一下张东家。这算是我的请求了。”范文程说。

欧阳鹤知道，范文程这次要是连张知木都没见到，回去会很没面子。为了争取范文程，欧阳鹤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我争取请张总接见你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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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