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眠意会，摆摆手道：“放心好了，我只收我心仪的那个。”

  “不。”兰丽却摇头，“全都收，这是1秒应得的。”

  祝眠：“……好。”

  等做完笔录，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了。

  祝眠顺应兰丽的建议，回到公寓休息。但在她走后，又偷偷摸摸跑回医院。

  病房里，杜万进见了她，惊道：“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哎呀，带什么果篮啊。”

  手里的果篮被接过，祝眠笑道：“还是放心不下熙然，就回来看看。”

  杜万进瞬间为这“姐妹情”哽咽。

  此时，姜文茵已经去休息，病房里只剩下父女和护工三人，杜熙然已醒，正靠坐在病床上，由着护工喂粥。

  她瞧见祝眠，欣喜道：“你已经恢复了吗？”

  晕倒的地点是在病房外的走廊，杜熙然想不知道都难。

  祝眠三言两语把情况解释一下，然后道：“我接下来都没有行程，可以多来陪陪你。”

  杜熙然意动，却在片刻后拒绝：“不能这么麻烦你，你也有自己的生活，昨天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才缠着你。”

  这还没完，杜熙然继续道：“晚宴时候我说错话了，之前你参加《拍案叫绝》时，我让工作人员苛待你，都是我不对，是我被糊了心，我向你道歉。”

  她挺直身体，低下头，微微鞠了一躬。

  一夜过去，不仅态度大变模样，性格都有所改变了。

  “没关系，你都是为了爱情。”祝眠眸光闪了闪，不公声色试探道：“要是真想见他，可以去找顾之言试试看。”

  就昨晚表现而言，顾之行可是在杜熙然心尖尖上。

  “不用了不用了。”杜熙然头摇得飞快，“我可不想跟罪犯扯上关系，说起来，我也要跟温沁道歉。”

  真是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啊……祝眠垂眸掩下眼底深思。

  恋爱脑短短时间清醒，放眼世界绝无第二例。

  “的确，你应该跟她道个歉。”祝眠肯定她的做法。

  给出温沁的联系方式后，祝眠便提出离开。

  傍晚，她再次出门前往白煦的住所。

  ……

  客厅。

  白煦坐在沙发上，双手在胸前交叉，紧紧拧眉：“你是觉得，那朵云就是世界意识？”

  “不错。”祝眠道，“果冻条就是它的分身，控制着杜熙然往恶毒女配的命运上走。”

  控制人物的分身被拿走，所以杜熙然才会性情大变。

  “如果这样的话，”白煦迟疑道，“那么作为男女主的顾之言和温沁的脑袋里岂不是也有。”

  闻言，祝眠想起许久之前那次惊马，她曾在温沁后脑勺瞥见过相似的颜色，她把这件事告诉白煦。

  “我想，也许关键因素就是惊吓。”祝眠猜测道，“受惊情况下，大脑处于高度恐惧与紧张状态，于是世界意识的能量才被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