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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明第110节(1 / 2)





  外间无锁的门竟推不开,是里头有人锁了。

  “是存放杂书的空殿?”

  “是,前几年荒废下来了,里头空了。”这人略微低了声,笑,“该不会是哪个来这偷懒了?”

  高个那个一脸不可说的表情,摇头低语:“可别是……”

  长孙明一句话都不敢说,斥责他的,求他的,都不敢说。

  殿外两人还欲推门,蓦地看到对面来人,两人一惊,低沉的声音突然扬起:“陈将军。”

  两人顾不得旁,赶紧上前同陈炎行了一礼。

  陈炎淡淡看二人一眼:“两位是下值了?”

  两人应是,又客套恭敬问:“陈将军平日繁忙,怎来此?”二人是知陈炎向不离长孙曜左右,恐长孙曜在附近。

  陈炎淡漠:“太子殿下有些东西落在文渊阁,旁人去不妥。”

  从这处去文渊阁也是可以的,两个人不敢耽误陈炎,忙又行礼。

  陈炎三两句支走二人,外间的脚步声又渐渐远了,陈炎的声音也未再响起。

  长孙明身子发软,一臂无力垂下,一手还落在门栓,长孙曜将她翻了个身,长孙明撞在门扇,哐地一声不算轻的声响,他低下头吮去她唇上的血珠,紧贴着她的唇,声音沙哑又发狠:“顾长明,你敢!”

  恶狠狠地说完话,他又温柔下来,轻轻啄吻,如此温存同他方的发疯实在反差过大,掌在她颈侧的掌愈发烫人,长孙明腿软栽下去,又叫他立刻托抱起,往后退,抵在一旁粉壁。

  啪地一声,长孙明将最后的力全甩了过去。

  长孙曜微偏头,被猛地推开,他轻咬去唇上的血,乌黑的眼眸落在长孙明发颤的身子上,紊乱的呼吸停滞几分。

  长孙明避开他的视线快走几步,发颤的手又被他拉住。

  长孙曜一把拽过她托抱起,发了急,狠狠撞在粉壁,迫使她仰头的同瞬,低头狠狠吻她。

  第99章 很清楚

  长孙明像溺水般, 紧覆住他的双臂,再一次被撞上时,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上撞了些, 颤抖着勾住他的颈,终于接受他的发疯。

  勾在她手上的九州司雨早便砸落在地,无人去理会, 长孙曜雪色大氅落地,未离她分毫,肌肤沁出薄汗, 打湿额际散落的几缕碎发。

  外间又渐有了行走交谈声, 两人精神随之一紧, 外间到底在谈什么他们听不得, 他的吻会因渐大的交谈声与行走声而慢慢温柔下来,但随着那声响渐行渐远,他便又狠了起来,如此反复。

  长孙明恼他,他便任她抓打,到底是徒劳,她怕总有一日会死在他手里。

  她终于明白,对他是打不得的, 越打他,他越是狠。

  他向如此恶劣,不容人拒绝。

  *

  长孙明并非第一次到长孙曜的寝殿, 但这样坐在他的床榻上, 却是第一回 。

  薄青色的床帐垂放下, 将殿内本就不明亮的灯火又挡了大半去,半昏半明间, 长孙曜倾身向前,微烫的长指轻轻覆上长孙明的唇,冰凉的带着甜气的药膏在唇上一点点化开。

  长孙明偏过脸,下意识地抿唇,吃进些药膏,凉凉的甜甜的。

  他将她的唇抚开,吻她的唇角。

  长孙明轻颤避开。

  “别吃这个,不好吃。”

  长孙明不答,也不看他。

  他所有的混蛋事,所有的好,她都记得,就唯独不知道,到底是讨厌他更多,还是偏向他更多,今日永羲殿之事,她低下头,看到搁在一旁的九州司雨佩,那样摔在地上,竟也没将这玉给摔碎了。

  长孙曜垂着眼眸,修长的指慢慢落到她的腰间,略有停顿后便将她的玉带打开,长孙明的呼吸随同腰带抽离的声音慢慢凝滞。

  她颤声:“长孙曜、”

  长孙曜嗯了一声,却并未停下或与解释,深红亲王圆领蟒袍被褪下,长孙明不可避免地打了一个寒颤,身子却动不得了。

  他的动作极为温柔,不像他平日火急火燎的模样,他又倾下身,细碎温柔地吻她。

  他在永羲殿发了疯,可就算那样地发了疯,其实也并没有,他还是在最后停了下来。

  他骨子里还是注重礼教,自持身份,很难想象他到底是怎样复杂的一个人,漠视一切,却又谨遵礼法,那样疯魔,却也温柔。

  雪白的中衣褪下,露出一层又一层紧裹的束胸,长孙明到底是忍不住发起颤,抬手搭在胸前,便是永羲殿那般,他也没脱下她的衣袍,现下以这样的模样在他面前,到底羞恼难为情。

  长孙曜倾身抱住她,长指勾缠到束胸的系带,轻轻抽开,长孙明身体僵硬,束胸一圈圈落下,到最后一圈他又突然拉住。

  “疼吗?”

  长孙明说不出话,挣了一下,觉到最后一圈束胸要落下,又凝了呼吸躲回他的胸前。

  长孙曜垂眼松开束胸,扶着长孙明的双臂,没有同她分开,他将她慢慢转过去身子,长孙明微滞,束胸完全落下,高束的马尾被他拨到胸前,她整个后背完全赤-裸地展现在他眼前。

  玉白消瘦的后背,有两块面积不小的红,还有擦伤同血点,往下些,是紧勒出的束胸痕迹,长孙曜微烫的长指划过裸露的肌肤,所及之处,瞬间起了一片小战栗。

  冰凉的药膏轻轻化开,长孙明总算知道他是要做什么。

  他涂抹药膏时动作极为轻柔,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两个人对这一切又清楚得很,药膏涂完,大抵等了小半盏茶,落在她身侧的束胸又叫他抽去,紧接着是布帛撕裂的声。

  他在撕束胸的布帛,她不知他要作甚,也未去问,比起脱她的衣袍,替她穿衣袍时,他的动作笨拙了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