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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1 / 2)





  两人进门的一刹那。

  家里的所有家具都是被砸坏的。

  岑姐面对着家里一地狼藉的局面,神情若无其事。

  她招呼勖玫,找个没有碎玻璃的干净位置坐下。

  “他老婆来了一次, 把他置办的家具都毁掉了。其实这些都是他陪我去家具城选的。他说这些装潢赏心悦目,我自己掏钱买的。想要他过来住着舒适一些。”

  “只有那床是他买的, 巴斯蒂安,意大利品牌。他说在那张床上干我,还有回弹,比较省力。留下的也只有这张床了。但他很少用那张床,他喜欢把我抱起来在半空中上我,更满足他的掌控欲。”

  岑雅一边苦笑,一边温柔地给勖玫,做了一碗忌廉蘑菇汤。

  “吃吧,小孩儿,多吃点,你看你细胳膊细腿,就算是跳舞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

  岑姐额角有伤,被客人砸的。

  十七八岁的勖玫,就像现在的姜蝶珍一样心善。

  吃完饭,她把自己包里的安美露阵痛剂,给女人细致地喷上。

  “这样就不再痛了。”

  后来有天晚上。

  应该是七夕节那段时间。

  岑姐应付到第三波客人,突发酒精中毒。

  勖玫在包厢门口,无措地守着她。

  她被经理告知,这里救护车不能来,怕闹出事,只能在这里静候天亮。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岑姐没上过什么学。

  她信命。

  身似浮萍,命运哪由得她。

  这是她的微信签名。

  岑姐也彻底留在了二十九岁这一年。

  岑姐走后,一切如常。

  会所也换了新的领班。

  那段时间,勖玫白天试镜。

  晚上斟茶、倒酒结束。

  她就有一小会儿时间,站在长安酒店的主楼阳台。

  休息放松。

  每一天。

  勖玫都在对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练习台词。

  哪怕只是一个十八线配角。

  北京三环内的繁弦急管,就在脚下。

  她就像一粒飘到蜃楼上的微尘。

  连生死,都无人知晓。

  有天晚上,她刚放下翻阅地卷起边角的台词本。

  包厢门忽然被人踹开。

  她被人捂住嘴,拖进隔间。

  拼命挣扎中,勖玫露出窄白纤细的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