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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2 / 2)


  她吸了吸鼻子,往他怀里不安地动了一下。

  那个人眼睫颤抖一下,但是没有睁开眼睛,宽大如修竹的手指,把她往怀里揽了揽。

  他轻声说:“我陪你回家,明天再好好看协议,先睡吧。”

  姜蝶珍在他的腿上呆不安稳,手指抓皱了他的西服。

  想要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可是她又很怕打扰到他。

  她想把手臂换到他的身侧去,这样可以揽住他。

  这个想法一出,她的睡意消减了一些。

  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口处,不安地在他怀里蹭动着。

  可她好像忘了,那人是会有生理反应的男人。

  窗外大雪皑皑,雪片如碎纸一样呼啸翻飞,但车里寂静无声。

  连呼吸交织,都能分辨归属。

  姜蝶珍的身上,有一种很清新的香味,和那天被竹叶和酒精蒸腾出来情潮甜香不一样。

  是一种绵长丝滑,轻盈柔软的少女体香。

  车里空调温度很高,绒毯蒙住她的全身,汗液从她的脖颈和耳背后散发出来。

  他略微蹙着眉,眼睑掠过她纤细的脖颈,莹白脆弱,适合舔吻。

  她像是热得狠了,呼吸间都晕出湿气。

  绒毯往下掉。

  她慌了,伸手去拉拽。

  姜蝶珍柔软的腰腹,蹭着他紧实流畅的腿部肌肉线条。

  一种奇怪的痒意从脊椎的边缘,丝丝缕缕地往心里钻。

  她压到了他的领带,拉拽之间,逐渐勒紧。

  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因为闷涨的感觉,逐渐绷紧,青筋贲张,危险有力。

  “对不起,我好像压到你了。”

  姜蝶珍头发有些乱,脸颊潮红。

  她雪白的脚趾害羞地卷起来,长发铺成了一条丝绸般的黑色长河。

  “姜蝶珍。”

  他哑声叫她的名字,深邃的眼眸在黑暗里晦暗莫名。

  她太白了,像那种没有见过天光的冰白,剔透到不知道危险为何物。

  天真到不知道散播风情来引诱雄性。

  但偏偏这种生涩又甜美的模样最为致命。

  “老是这么主动,会让男人误会。”

  景煾予呼吸很沉,他的眼睑下浮着清灰,眼睫黑沉。

  看着她懵懂又慌张的眼神,倏地收起漫不经心:“睡得不舒服吗。”

  绒毯掉落在了地上。

  在车座间,铺陈起了一滩浅白棕的湖畔。

  而他们在岸边,安稳并立,像仙鹤交颈,或者说,鸳鸯。

  谁也没有去捡,两人的呼吸都是乱的。

  “对不起,我怕刚才的姿势会让你不舒服,我一直压着你,腿一会儿就麻掉了。”

  她根本没有往男女之间,晦涩暧昧的事情里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