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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白月光女配第258节(2 / 2)


  便是如此,她和蒋唯谢礼时,那略微拖长一点的声线,福身后飘到周无缺身上的一礼,在他注意到了的时候,就第一时间端庄地挪开。可周无缺是什么人啊,在战场上嗜血的前战神,武功卓绝,内力一流,更别说他本来就把大多心神都放在了清池身上,就是想不注意都难。

  周无缺微微蹙眉,世人都说她蒋夫人温婉端庄,端的一位贤夫人。可这样的叛逆,竟然敢直视冒犯于他,还当真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

  先是蒋唯和顾文知,现在又疑似阳儿也和她有牵扯。

  莫非……

  周无缺就忽然想起了此前萧朗阳那苦恼的样子,莫不是当初他嘴中的那位女子也就是她?

  周无缺的视线骤然一凛冷,像是开锋的青锋剑,看向萧朗阳。

  萧朗阳也被他看得心虚,可在这会儿,在清池的面前就更不愿意露怯了,他本就是一个倔强的人,别说周无缺了,就是在皇帝面前惯也冷着一张脸。这一冷下脸,就恢复了冷面战神的威赫,长身玉立着,完全就把自己当做一个透明人了。

  这场面就一时之间有些陈凝。

  当然,就连玉真公主也只是当他们两人又闹脾气了,并不知道这下边的暗潮涌流。

  西桑摸不着头脑。

  蒋唯这会儿倒是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什么,掩没于点点笑意唇下的也是无尽的寒意。

  他忽而遥遥地对上了萧朗阳的视线。

  萧朗阳只是下意识投过来的眼神,寻摸着她的现状,却被这正经的丈夫抓到了把柄。

  对方是温润君子,笑时如轻风细雨,偏偏这会儿却无一丝笑意,仿佛看穿他心底的龌龊。

  萧朗阳脸颊一烫热,如火一般在烧。他从未爱慕过女子,虽然在遇见她以后就已经接受了她有夫君这个事实,可偏偏也就在这时,心里是百感交杂,百般不是滋味。

  他虽这些年浪荡在嘉陵,也是习武之人,可从来接受的就是正统教育,怎可辱□□。

  何况,蒋唯乃是为百姓做主的好官,也是义父信任的臣子。

  若是他强出手,或许蒋大人什么事都没有,但以义父的手段,她必然会被与之义绝。

  一路上,萧朗阳失魂落魄,心态也在左右摇摆,放弃,还是不放弃?他的心是哪一个答案都接受不了。

  他那冷面冷峻的样子,落在清池眼里,自然没有看出他半点的纠葛,只是有些感慨世事之无常。

  今晚全城灯火如昼,周无缺也在仅此花萼楼的盛京观景台:九乡台上宴客,九乡台上起宝塔凌霄楼。

  此时暮色已晚,可点了千盏折枝灯,几乎也周围都映衬得如白日光明。

  如此景色,便是曾经来过九乡台上的清池都不由沉迷。

  却看萧朗阳,一上这高台后,神色似乎就有所凄迷,许是想起了战死的父亲,随之而去的母亲。

  “池儿。”蒋唯在耳边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清池回神,他眸色仍然温柔,仿佛也并未发觉今晚她的离常,碍于周围这些人,他下意识伸出的手,又收回了。

  只是轻声叮嘱道:“池儿,一会儿跟着王妃,莫要走远了。”

  蒋唯今日来参加宴会,可不简简单单的就是来吃喝玩乐的,他在户部要做的事,也要趁着今晚打开局面。要见诸多官员,结交一番,自然也是不能时时地让她也跟着左右。

  蒋唯神情微带歉疚,也有不舍,其实更暗藏着不容她令其他人觊觎的冷酷。

  “有劳王妃。”

  “姐夫就莫要客气了,快去吧。”圆圆说,目光一瞥前方一点,被一众官员簇拥了周无缺,漂亮的眼睛里暗藏一些幽怨。

  蒋唯一走,圆圆就看向清池,噘嘴道:“五姐,现在就只有咱们俩了。”

  玉真公主女冠打扮,即便是今晚来俗世宴会,自然也是以女冠身份面对这些男眷女客,这会儿也陪在周无缺身边,接受着诸人的目光。

  清池被她揽住了手,也就笑着道:“你是王妃,今晚宴会的女主人,除却了公主,便是你最瞩目了。”

  圆圆这样一想,还真很快就接受了,很快又高兴起来。拉住了清池,风风火火地要给她介绍自己圈子里的人。

  **

  皇帝过来的时候,身边不仅有着顾文知,还带来了另外一尊大佛宁思君。

  宁思君和皇帝几乎步态同行,似乎也象征着世俗皇权携手出尘仙教。

  两人似一边步行,一边在说着什么,大多时候都是皇帝在说,时不时停下看向宁思君,仿佛也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而宁思君神态温和,一袭素色道袍,着莲华冠,天人之姿,超凡脱俗,丹唇微启,含笑地向这位九五之尊授道解惑。

  顾文知只稍微落后了一步,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仍然也是神情淡淡。

  清池才留意到,他蓄须了,端庄肃穆的容颜气度更甚以往。

  皇帝一来,众人高呼万岁,就连清池也是跟着女眷们跪下行礼,可裙身那么长,她没有下跪,只是装了个姿态。

  很快,随着圆圆她们起身。

  宁思君那悠悠含笑的眸光仿佛穿过宴会的人们,在一个瞬间的时候,直抵在她的身上,又仿佛只是她的一个错觉。

  经年未见,风姿依旧,灯火错落里,人群相隔中。

  她惊骇的目光仿佛都落入了他的眼底。

  顾文知也在看她,可就是他那眸光很幽,很深,一瞬之间,如把她给困在了深海之中。

  清池低眸。

  心里犯嘀咕,今晚这一个两个的,可真真的都奇怪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