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酥酥第130节(2 / 2)


  “都是专业演员,连肢体语言都要我手把手教吗?”

  “胳膊再抬高一点,画面里看着不好看。”

  “杨清老师你是最近打了针还没恢复吗,脸僵得做不了表情?重新来!”

  ……

  姜导一声声严厉的呵斥讥讽中,殷酥酥咬紧牙关,一遍一遍和对手演员走着戏,一次一次地被打倒跪下,一次一次地将双膝砸向地面。

  见此情形,边儿上的许小芙格外心疼,蹙眉道:“我看酥酥姐明明演得很好啊,这场戏她要很用力地跪在地上,化妆师让她提前戴护膝她都拒绝了,就是为了力求真实!姜导的要求会不会太苛刻了点……”

  “姜成文对作品的要求非常高,所有跟他合作过的演员,几乎没有一个不被逼哭逼疯。”梁静安静注视着殷酥酥因一遍遍跪倒在地,从而疼得额头都冒出冷汗的苍白面容,沉声续道,“等拍完这部戏,酥酥的演技会飞跃到另一个档次,现在再疼,忍就对了。”

  这一晚,殷酥酥收工已经是凌晨两点。

  她手肘膝盖伤痕累累,精神疲乏困倦至极,卸完妆发后驱车回酒店,在保姆车上便累得睡了过去。

  抵达酒店停车场后,梁静看了眼身旁正在沉睡的姑娘,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轻唤:“酥酥,酥酥?”

  殷酥酥在这几声呼唤下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睡眸惺忪道:“怎么了姐?”

  “到酒店了。”梁静语气柔和,怜爱地抚了抚她的鬓角,“今天累坏了,回房间洗个澡好好睡吧。”

  殷酥酥这才迟迟回过神,打了个哈欠从椅子上坐直身子,随口问:“通知明天几点开工?”

  梁静叹了口气,说:“姜导说早上八点准时开拍明天的内容。你妆造复杂,要做两个小时,也就是你最晚六点就要赶到片场。”

  话音落地,没等殷酥酥出声,许小芙便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脱口而出道:“六点就要到片场?这会儿都凌晨两点半了,这是在拍戏还是在训练特种兵啊?”

  然而,比起许小芙的瞠目结舌忿忿不平,殷酥酥却显得格外平静。

  她只是淡淡点了下头,笑着朝梁静回了句“我知道了”。

  将保姆车停入酒店车库后,车上的四人组依次下了车。

  殷酥酥和梁静走在前面,闲聊着今天一个晚上的见闻与收获,陈志生和许小芙则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跟在后头。

  蓦地,陈志生似察觉到什么,微蹙眉,回头往身后看了眼。

  凌晨的县城街道夜色深浓,空无一人,整个世界弥漫着一层消寂的死气。

  许小芙见他往回看,也跟着转过身,抻长了脖子望去,狐疑道:“你在看什么?”

  陈志生脸色冷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窥探我们。”

  一股冷风钻进脖子里,许小芙被陈志生的说法吓到,下意识小步躲到他边儿上,搓搓胳膊左顾右盼,道:“明明一个人都没有啊,大半夜的你别讲这么恐怖的话好不好。”

  “可能职业病,神经比较敏感。”陈志生眼底的光柔和几分,朝她笑了下,“走吧。”

  酒店大门外,一街之隔的路灯角落,一只手随意将吸完的烟屁股扔到地上,拿鞋底碾灭。

  卢峻抽完烟,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懒洋洋地说:“今儿那女明星已经到寒山峡了,要我动手的时候您给个话儿,我随时恭候。”

  *

  光阴似箭,殷酥酥在寒山峡拍戏的日子过得劳累而充实,姜导要求虽严苛,但不得不承认,经过姜成文二十来天的严厉指导,她演技方面的提升可谓实现了质的飞跃。

  这日是殷酥酥来寒山峡的第二十五天。

  今天片场发生了一点小意外,男主演不知什么原因突发高烧,被送去了县城医院,这也就直接导致后面的好几场戏都拍不了。

  姜成文无法,只好调整内容,先拍摄一些不需要男女主参与的配角戏。

  因此,下午五点多,殷酥酥就收工回到酒店,澡都懒得洗,往床上一躺便开始补觉。

  数日的高强度拍摄早已让她疲累不堪,脑袋沾着枕头的瞬间,她便陷入了沉睡。

  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再然后,是一阵敲门声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睁开眼时,殷酥酥人都还是迷糊的,遥望窗外,夜幕已经完全垂落,浓黑的天幕仿佛一匹被墨浸透的绸缎,风吹过,雪花飘,枯枝轻摆,不少堆积在树梢的余雪簌簌抖落。

  她怔然发了会儿呆,直到又听见那两声“砰砰”,才彻底回魂。

  这个点儿跑过来找她的,不是梁静就是许小芙,八成儿是担心她睡得昏天暗地把自己饿死,过来给她送碗饭。

  殷酥酥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跳下床,径直走到房间门口,很随意地问了声:“谁呀?”

  然而话音落地,门外鸦雀无声,并没有人回应。

  殷酥酥不解地皱了下眉,又问一句,门外的人还是不答话。

  她心下好笑,料想是梁姐或者小芙在跟自己闹着玩儿,于是又换上副吊儿郎当的流氓语气,笃悠悠地说:“门外的小娘子,大晚上过来敲别人门,是不是空虚寂寞冷,急需我的安慰呀?”

  这番话问完,房门外沉默了足足十秒钟,再然后便响起一道声音,语气平静淡漠,只说了两个字:“开门。”

  “……”听见这个声音的刹那,殷酥酥眸光蓦地惊闪,唇瓣微动却说不出话也发不出声恒银,惊愕与迷茫交织之间,她打开了门。

  外头的人似已经不起哪怕多一秒的等待,未等目光交接,便已伸手搂过她纤细的腰身,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她。

  殷酥酥眼眸瞪大,回不过神,已经完全懵了。

  怀抱她的男人身着笔挺藏蓝色西服,显然是冒着风雪赶路而来,肩头落雪,眉眼浸霜,浑身都沾着寒山峡冰天雪地的冷冽味。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与她抵死纠缠的唇舌,炙热如火。

  吻住殷酥酥后,费疑舟闭上眼,长腿一勾将门关紧,反身便将她抵在了酒店房间的门板上。

  越到年底,公务越多,数日以来费疑舟在京城忙得不可开交,却每天都在看着日历数日子,计算她离开的天数,任由思念翻涌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