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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5章:时间是良药(2 / 2)

  昨天联系大小姐之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汇报岳临城的情况。

  也是听到了汇报,大小姐才决定让人来接。

  宗刚想当然地就以为,大小姐有可能会去看看已经重伤不治的岳临城。

  谁知,岳梓童现在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这上面。

  “去青山。”

  岳家主随意一挥手。

  宗刚不敢再多说废话,启动汽车,奔赴青山。

  山中密林的路,本就不怎么好走。

  宗刚开车是胆颤心惊,又不敢速度过慢。

  偏偏岳梓童坐在后座上,做出来的一系列安排,更让他心神慌乱。

  岳梓童闭目养神了片刻,拿出手机,就拨通了贺兰小新的电话。

  “帮我找人,杀了花夜神。”

  这是岳梓童说出的第一句话。

  不光是宗刚听到之后,手抖的厉害。

  电话那头的贺兰小新,也是嚎叫着问道:“童童,你疯了吧?”

  岳梓童就是疯了。

  可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此刻发疯的原因。

  完全不给贺兰小新多问几句的机会,结束通话之后,再度拨通了花夜神的号码。

  “花夜神,有人要杀你。”

  岳梓童的话简单明了。

  正因为如此简洁,让人听得明白,开车的宗刚才会出现片刻的愣神,差点撞上前方的一棵大树。

  他是真不明白,大小姐在玩什么蹊跷游戏。

  电话那头的花夜神同样不明白。

  但是心情不好的岳家主,才不会向任何人解释什么。

  说完那句话之后,根本不等花夜神回应,结束通话,拨出去第三个号码。

  “闵柔,我要回青山一趟,咱们姐妹好久不见了,晚上一起坐坐,聊一聊。”

  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无比欢快的语气。

  开车的宗刚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头都不敢回的。只恨不得有个人能来到他身边,把他的两只耳朵割下来。

  当然,不会有人来这里割掉宗刚的耳朵的。

  电话那头的闵柔,也不知道岳梓童这边的情况。

  闵柔只会带着些许欣喜和紧张,连声说“好”,然后就听到电话挂断的忙音。

  岳梓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比之前更加阴森恐怖的面容,不带丝毫情感地再次拨出去一个号码。

  “康维雅,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给我把南方集团彻底搞垮!”

  对于岳梓童的所作所为,宗刚已经自动选择忽略掉。

  这之后岳家主还给谁打过电话,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会有大事发生了。

  因为当岳梓童打完所有电话的时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宗叔叔,麻烦你告诉我怎么联系大伯岳临山。我知道,整个岳家除了爷爷之外,只有你和我大伯有联系。我有话要和大伯说。”

  岳家有两个分支这件事情。

  岳家人基本都了解个大概,但是具体怎么回事,只有岳老爷子和宗刚这个生活秘书才知道。

  直到岳梓童当上了家主,才有资格知道一些具体消息。

  但是两个分支之间,必定是没有什么联系的。

  就连岳老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间,也从没和岳临山见过面,甚至连临死弥留之际,都嘱托宗刚,绝对不允许岳临山回家吊唁。

  而现在,岳梓童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为什么?

  她又要做什么?

  宗刚心中思考着这两个问题。

  岳梓童也留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这一整天,有很多人都在思考同样的问题。

  也包括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精神奕奕的李南方。

  日落西山。

  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凛冽西北风,让八百的气温再次下降了许多。

  疙瘩躲在窝里,啃着一块能史上一整天的冰冻牛肉干。

  师母照顾着龙南城,欢快地吃下牛奶、大米、红枣、核桃混在一起,做出来的米糊粥。

  这小家伙不愧是继承了他爹的大部分基因,昨天差点被一个疯女人掐死,又或者掉下上摔死,吓得都哭晕过去了。

  可等今天醒来,又像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

  看到李南方进来,半岁多的龙南城好像是有记忆那样,撇过头去,不愿搭理这个曾经用满脸钢针扎过他的家伙。

  对于自己亲儿子的这番表现,李南方一个当爹的肯定不在乎。

  照样是过去,掐掐小脸,挑挑下巴。

  逗得孩子皱眉不已,他自己却是无比开心。

  师母在旁边看着这父子两个的样子,露出一副舒心的笑容。

  或许,传说中的天伦之乐,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只等到李南方玩累了,才把心思从龙南城身上收回来,转头轻声问道:“师母,梓童呢?”

  “唉,梓童她走了。”

  师母叹息着摇摇头,作为一个长辈,面对这么荒唐的事情,她实在没办法多说什么。

  都说治疗伤痛最好的药物,就是时间。

  希望,他们往后会好吧。

  李南方对岳梓童走掉的消息,并不惊讶。

  早晨岳阿姨那副无理取闹的样子,就证明她不愿意继续在八百待下去了。

  走了也好,反正这女人闹累了,自己就会回来的。

  李南方摇摇头,转而问道:“老头呢?”

  “老谢请他帮忙,中午的时候就出门了。”

  “老谢请帮忙?还有什么事是他办不成的了?”

  李南方惊疑万分。

  师母温柔的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听说,京华的一位老革命家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