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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我能给的(4)(2 / 2)


  「林经理回来了,你有罪受了。」许立婷幸灾乐祸。

  易渺点点头,「我最瘦我最瘦。」

  「......」立婷快受不了了,「你最近是不是被陆振宇同化了?没梗第一名。」

  「我又不是光良......」易渺弱弱的说。什么童话......

  立婷看着她心想,徐易渺应该定居在南极,冷到企鹅都怕,实在不适合留在台湾这个热带岛屿。

  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还真的被立婷说中了,公司的影印机竟然又故障了,她有罪受了。

  林经理理所当然的把东西丢到易渺桌上,「易渺,去影印店帮个忙。」

  唉......

  易渺看了一眼在旁边偷笑的许立婷,小声对她说:「突然觉得,你长得挺像乌鸦的。」

  立婷正在喝水,噗地一声喷到电脑萤幕上。

  徐易渺抱着一沓资料,走在人行步道上,路边两旁都种着木棉,长得高高的,大概有四、五公尺高。橘红色的花咚的一声掉在磁砖上,零零散散洒了一地。

  啊,木棉,她把那天放进包包里的木棉花放在阳台晒乾,现在应该已经变成乾燥花了,也许今天就能把它做成书籤。

  她抬眼,看见阳光从树缝中随着风晃来晃去,有时刺眼,有时温柔。

  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何存律的时候。

  那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衝动,还要向他自我介绍,现在想起来觉得很奇妙。

  木棉花,木棉花......

  她溺水的那天,命中注定般落下的木棉花。

  徐易渺突然停下了脚步,后头的路人差点栽头撞上。

  她抱着资料,站在长长直直的步道中央,身上穿着白色裤子和白色球鞋,长发就快要及腰的背影像是融入这条美如画的风景。

  那些都是假的。她对自己说。

  不要再被骗了,醒来。

  办完事,正要回去的路上,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手痠了,把纸箱搁在地上,「喂?立婷?」

  「易渺易渺你快回来!公司刚才下了一个人事命令,何存律辞职了!」

  「阿?为什么?」

  「原因还没说,反正副总辞职了啦!你快点回来,大家现在都在会议室。」

  「哦好。」

  易渺掛了电话,纸箱往怀里一揽,开始跑起来。

  辞职?

  何存律?

  为什么?

  她的思绪随着呼吸渐渐混乱,但脚下的步伐不曾停下。

  她到了公司,几乎用不到五分鐘,可易渺却觉得这段路好长好长。

  财务部一个人都没有,她随手放下了纸箱,看见立婷在会议室后面朝她招着手。

  「易渺快点!」她用气音喊她。

  两人从后门进去,因为里头人很多,根本没人注意。

  易渺环顾了整间屋子,发现连行销企划部门的员工都来了。

  她探了探头,发现站在最前面的人,就是何存律。

  何存律旁边的人是昨天也来过财务部的总经理,他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头发微秃。

  「......我知道财务部门因为有何副总的带领,为我们公司这三个月以来创造了比起往年更多的盈利,在投资方面更是在业界打响了名号,说我们默宛出了一个投资神童,眼光独到。其实存律也不小了,什么神童......」全场的人都笑了,易渺看不出来大家是真的觉得好笑,还是捧场的笑。

  「好啦,我不多说了,今天这个人事会议主角不是我。」总经理示意要存律接下去。

  何存律微微一笑,整个会议室很安静,静的让人有点不自在。

  大家都在等他开口。

  「大家辛苦了。」他富有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盪,「昨天的突发状况,相信大家都略知一二。」

  「那两千万,确实与我们的帐目无关,」他眼神绕了一整圈,最后在茫茫人群中看向我,「但是这笔钱是真的消失了。无论是否我们的资金转移出了问题。」

  何存律语气温和,态度坚定,「很抱歉造成各位同事的不安。身为财务部的直接负责人,我难辞其咎。」

  语毕,他鞠了一个躬。

  重新站直后,看起来依旧高挺清俊,脸上神色漠然,嘴边还是衔着微笑。

  「副总,你真的要离开了吗?」下头有个叫品元的同事问。

  何存律没有回答,总经理又抢了话茬:「存律离开了以后,总公司的意思是,让在国外担任过财务长职位的陆振宇接替副总的位置。」

  这时,易渺才看到站在一旁的陆振宇,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注意到易渺的视线,他也看了过来。

  他的眼睛很透彻,看不出什么情绪。

  「副总不要走......」

  「副总,谢谢你之前把我骂醒!」

  「副总留下来!」

  会议室一下子人声鼎沸,易渺从不知道同事们这么喜欢他。平常还常在茶水间听到同事抱怨他做事太严谨太刻薄,可是现在每个人却跟着一句接一句。

  何存律一直没有说话,态度从容不迫,没有因为大家的话而停留,他将早已整理好的个人物品搬出了会议室。

  所有人都还在原地,有点傻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以后不能期待他可以再帮我修改我那惨不忍睹的评估报告了。」同事a说。

  「对啊,假条的核准谁来帮我签名啊,我们经理都不准我假的......」同事b也心有戚戚焉地说。

  「何存律会帮你签?」

  「不会啊。」

  「那你叫什么?」

  「我不能只是单纯表示我觉得请假很难这件事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