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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_257





  封如故鼓了鼓腮帮子,不理会他了,仰面在床上躺下,悻悻地想,长大了真不可爱。

  ……小的时候衣带打了死结,都是捧到我跟前一口一个义父地求我解开的。

  另一边,如一轻轻皱眉。

  ……刚才,自己为着关照封如故的动向、免得他再出什么意料之外的鬼主意,结果竟看得出了神,险些被他逮了个现行,又叫他生出不应有的误会来。

  这也导致自己一错手,不慎将衣带与剑璏缠在了一起,现在还得分神去解。

  如一第一次觉得这剑如此难解,难到他甚至动了一点莫名其妙的嗔心。

  好容易解下剑来挂好,如一走到屏风后,更换了一件僧袍。

  他认为,以封如故的风流性子,定会趁此时跑来同他勾搭,说些不堪入耳的浑话。

  为免麻烦,他特意换得快了些。

  谁想等他转出屏风后,封如故懒得连地都没下,赖在床上抽烟,倦怠舒服得像只被撸够了肚皮的猫。

  如一面无表情地走到桌边坐下,取了一卷佛经,想,义父说的果然不差,有一种人,最擅于欲擒故纵,借此掌控人心。

  他不理会封如故了,轻诵佛经,以宁心神。

  不多时,花若鸿那边又派来使者,再请云中君赴宴。

  封如故劳神劳心,累了整天,在床上躺得骨头酥软,哪里肯起来。

  他大声说:“说我死了。”

  来传话的使者:“……”

  他不敢把这话回报,又怕请不到云中君,花若鸿回去会质问乃至于责罚他,正在惶恐间,突然听见屋内有佛经翻页声,紧接着,一把清寒稳重的声音自内传出,道:“就说云中君身体不适,不能赴宴,请花掌事海涵。”

  小使者如获救赎,连称三声是,擦着汗匆匆离开。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花若鸿竟亲自来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