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下去吧。”

  男子从黑暗里退出，房中，更加黑暗，幽静起来。只有香炉上飘出屡屡青烟，突然一阵风吹过，青烟散成一团，团又复散成丝丝屡屡，变化多端，最后还是变为一缕，直上青天。

  不多时，房外又来一人，同样黑衣黑裤黑皮靴，还多了一个黑斗篷。

  男子进屋后立刻跪在先前男子跪坐的位置，恭敬地趴在地板上，等待上首之人问话。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缕青烟消散后，黑暗里才缓缓道：“事情虽然已经安排下去，但我还是不放心，你去暗中盯着，若有何异数，速速报我。”

  “是，主人。”

  “几方碟子已经全面启动，你去统筹一下现在可用的碟子，两日内把名单给我。”

  “是，主人。”

  “还有何事？”黑暗里的男子交代完事务，却不见下首跪着的人不动，似乎面露疑惑之色，似有什么事想禀告。

  “属下得了消息。”

  “什么消息？”

  “天尧爱慕的那个叫林鑫垚的女子似乎要回来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女人已经失踪很多年了吧？”

  “是，据属下探知，天尧似乎很在乎这个女子，自她失踪后，天尧一度颓废了很多年，不见外人，不行医问诊，形同枯槁，整日闭关不问俗务。只是两年前才渐好，不过除了行医问道，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连天家一应骚扰，和他们家族一切事务都不插一手。”

  屋中安静片刻。

  “天尧？......你对此人有何看法不成？”

  黑衣男子将身体微微立起，让说话声更清晰一些，认真说道：“属下觉得，接下来启源这场风暴的关键是天家，而天家的关键不是天茻，而是那个叫天尧的弃子，而天尧的关键却是这个叫林鑫垚的女子。”

  屋中再次安静下来，黑暗中，响起规律的，用手指关节轻敲桌面发出的响声。

  “继续。”

  “一直以来，我们都忽略了天尧这颗重要的棋子，以为设计天家逼走天燚，去了他这一脉，而天尧又对权势无念，所以一直将天尧排除在外。可属下近几年渐渐接受盘筹，也从各处探子机构里得了许多消息，属下有一些奇怪的发现。”

  “说来听听。”

  “天尧看似不恋权势，可他医术精湛，在天下行走行医问诊这么多年，人脉广泛，而且没有一定分量的家族势力，根本见不到天尧，只得他的弟子诊治。而只要经天尧之手诊治的怪病久患，就算不能痊愈，起码也得数年命数，这样的人情，属下觉得，只要天尧发出号召，那些被他亲手诊治过的修士定然会响应。”

  黑衣男子顿了顿继续道：“一个闲散在外的天家子弟，一个拥有号召全启源许多人脉修士的医者，天家怎么会就此丢弃？属下一直想不明白。第二，属下特别搜集过那个叫林鑫垚的女子资料，她的来历和获得修炼资格特别古怪。”

  “古怪？”

  “对，古怪，特别古怪。”

  “哦？这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让我座下第一神碟大感古怪？”

  “主人，属下一开始也没有对这个女子这么重视，只是碟子传来的关于她获得修炼资格一说让属下起了疑心！”

  “修炼资格？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