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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茶(2 / 2)


  好像知交旧友一样。

  那人一进花厅,见只有萧远和逐风两人,脚步一顿,面上有些挂不住。

  萧远在家穿着常服,宽袍大袖的,头发也不像平日里束得那般一丝不苟,整个人好像少了些锐气。

  萧远的花厅有一整套茶具,平日里摆着待客,但谁也没那个面子让当朝丞相为自己亲手泡茶。

  但眼下,萧远正挽着广袖,捻起小巧的紫砂壶,从高处斟水。

  细白的手指按在壶盖上,氤氲的热气蒸腾起微微薄粉。

  手腕上下提拉,水直泻而下,茶叶在水中翻动,行云流水间逼出茶香四溢。

  凤凰三点头。

  这样泡茶的手法唐聿见得多了,但萧远使得就是比别人赏心悦目,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好像不是京城做派。

  唐聿更觉得心虚了,尤其是见惯了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之后。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有多么僵硬、多么拘谨。

  “皇上病了。”唐聿打算开门见山。

  萧远只是抬眼看了看,并没有惊讶,也没有追问,看来他不是不知道。

  唐聿咽了咽口水,找到自己惯常的音调,继续说:“太医说恐怕不是寻常疾病,皇上他……他像是中邪了。”

  听到这,萧远放下了茶具,显出一些好奇的神情。

  但是还没有接话。

  唐聿暗暗吸了口气,继续:“右相大人在太医院里有些门路,他可能也知道了,不日就要开朝,他可能要大肆搜查厌胜之物。”

  “哦?”萧远终于有了反应,“他怎知是厌胜?太医院果然手段高明,这都查得出来吗?怎么查的,把脉能把出人中了厌胜之术?”

  萧远又带上了淡淡的嘲讽。

  唐聿发现,萧远脸上好像总是带着一抹嘲笑,像方才沏茶时那种空明甚至有些圣洁的神色,在萧远身上委实少见。

  但美得动人心魄。

  “这我便不知了。”唐聿赶紧回复了萧远,“我此番前来,就是提醒萧大人一声,小心别着了他人的道。”

  “话说完了?”萧远挑眉,“虽然不晓得唐领军为何来提醒我,我记得唐领军明明身怀铲除我这个逆臣的使命,但,还是谢过唐领军好意。”

  前几日邙山谈心在萧远这里好像只是无关紧要的插曲,他还是惦记着唐聿行刺未遂的前科。

  “送客!”萧远朗声唤逐风。

  唐聿话带到了,一直提着的一口气也就松了下来,肩膀的僵硬肉眼可见的消解了。

  他十分好说话地跟着逐风往外走去,马上要出花厅门的时候,唐聿听见萧远又叫他留步。

  唐聿转身,被一个荷包砸到脸上。

  “还你酒钱。”萧远说。

  荷包里好像装着几块碎银,砸在脸上还挺疼。

  细腻的生绢手感上乘,角落绣着一座小小的青山,其余皆是留白。

  听说,萧远,字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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