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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2 / 2)


  她伺候在太后身边,自是希望太后能够长命百岁,在太后跟前宽慰太后不要多想,可转过头来,又哪能真不未雨绸缪,给如今永寿宫唯一的明珠安排好后路。

  “我心里有数,若遇见了我喜欢的,不用皇祖母和嬷嬷说,我自己都要求着皇祖母赐婚了。”

  幼宁偏着头,迈出殿门,齐琮站在抱柱前,刚好把她那句话听在耳朵里。

  陈嬷嬷看见齐琮,连忙躬身行礼,幼宁看见齐琮,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没走。

  陈嬷嬷见齐琮目光落在郡主身上,想着殿下是要同郡主说话,便退回殿内。

  幼宁抬起脚走了过去,“琮表哥可是有事?”

  “适才用膳时,皇祖母一直咳嗽,这样多久了”

  母后和敬母妃对皇祖母都是从心底里孝敬,平日里皇祖母打个喷嚏母后和敬母妃都要担心的命人去请太医,今日皇祖母咳嗽那么多声,母后和敬母妃也没有嘱咐什么,那就是皇祖母这样已经很久了。

  “有些日子了,太医日日来请脉,总也不见好。”

  果然是这样。

  说到这里,幼宁一低头,轻声说:“太医说是郁结于心。”

  太后郁结于心,是因为宣德帝,齐琮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办法,但幼宁还是忍不住同他说。

  月光下,她的眼角泛着红,有些委屈,像是同他告状,等着他给她出气一样,可怜巴巴的。

  “他欺负你了。”

  幼宁怔了一下,反应过来齐琮口中的他是宣德帝,摇了摇头,“没有,这几年,陛下待我很好。”好吃好喝供着,虽然是忌惮罗卫汝,心里指不定怎么厌恶她,但总归人前她这个郡主还是风光的。

  她心里这会一肚子不畅快,想把宣德帝对太后的恶行都说一遍,看着齐琮孤冷的身姿,又咽了回去。

  他这几年在外面,已经更苦的了,何必再说那些糟心事,同他听。

  幼宁抬头,对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糯米似的白牙,“你呢,听说你刚到宁州时,罗将军对你百般刁难,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受伤了吗?”她想了想,上了战场的人,怎么可能不受伤,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蠢得问题,改口道:“身上的伤可都痊愈了。”

  她一连问了好多个问题,齐琮肃冷的眉梢染了几分暖意,问,“我若说我没受伤,你信吗?”

  幼宁自是不信的。

  “你从前信里便总是报喜不报忧,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你受伤,我知道表哥英勇神武,可上了战场,受伤就是常有的事了。”

  齐琮道:“都是小伤,不足挂齿。”

  他说是小伤,幼宁却想到了太后的腿疾,年轻时落得病根,当时没注意,如今年纪大了,治都治不好。

  她抿了抿唇角,忍不住道:“表哥还是莫要不把小伤放在心上,人的身体终归是肉做的,不是铁做的,边疆风沙大,天气不好,军医也不能跟宫里的太医比,还是要让宫里的太医仔细诊一诊。”

  她满脸忧心,齐琮道:“你若不放心,可以亲自查看。”

  幼宁一怔,“……”亲自查看?他的伤?

  第88章

  查看伤口,岂不是要脱衣服?

  幼宁面色诧异,一双杏眼看着齐琮,齐琮比幼宁高很多,两人站的近,他垂着头,刚好撞上目光懵懂的幼宁。

  他唇角微翘,问,“怎么了?不高兴吗?”阿宁喜欢他这么久,他都未给过她什么回应,从前是只拿她当妹妹,在边关这几年,他对她有了心思,但人身在战场,时刻处在危险之中,自己的未来尚不可知,又怎能轻易许诺一个小姑娘什么。

  如今他人已经回来了,他要娶她,提前说些好听的哄哄她,也没什么。

  幼宁听他问自己高不高兴,心里嘀咕,这有什么好高兴的,齐琮从前最重规矩的一个人,言行举止都很板正,她有时在宫里走路走的快了些,被他瞧见了,都要冷着脸训斥,怎么出去了几年,人还是那个人,这性子变了这么多,要脱衣服给她看伤口,还问她高不高兴,这可不是从前那个端庄严肃的宁王能做出来的事,听着像耍流氓似的。

  不过看齐琮面色坦荡磊落,不似那些调戏小姑娘的公子哥,想着军中都是糙汉子,行军打仗没那么多讲究,估计天气热了都是光膀赤背的凑到一起,齐琮在军中待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可能也不觉得光着上身给别人看有什么不妥。

  齐琮这样一张清冷的脸,真是难以想象他光着膀子像个大老粗一样蹲在地上是什么样子。

  幼宁便也没有多想他说让自己查看伤口的意思,只是垂首低声道:“表哥凯旋,阿宁自是开心。”她顿了一下,补充道:“皇祖母也甚是开心。”

  皇祖母对小辈都很疼爱,若齐琮能常来看她,她心情也会好许多。

  齐琮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见他没有搭话,幼宁仰起头,道:“表哥这么多年没有回来,得了空,能来陪陪皇祖母,皇祖母会开心的。”

  她怕齐琮不答应,宫里的皇子公主多,对于亲情,总是比寻常百姓家里浅薄了些,又都是朝气的年纪,除了按规矩给太后请安,寻常时候也没几个向往永寿宫来,太后这几年疲于应对后宫琐事,寻常请安都免了,只让每月的初一十五过来。

  老人家怕麻烦儿孙,可真都不来了,或是只有有事的时候才求到太后这里来,太后心里能不难受吗?

  按照太后的话说,这宫里头的孩子,都和自己的母亲更亲近些,可本应亲近的宣德帝,总是和太后闹不弄快。

  齐琮眉眼又温和了几分。

  这个慈祥的像老父亲一样的眼神幼宁熟悉,想到昔日他对自己的谆谆教导,虽严厉,却是真心为了她好,心里不免亲近了许多,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娇嗔,“好不好嘛?表哥。”

  齐琮仔细端详幼宁面上的表情,这姑娘还是同从前一样,面上乖巧,一肚子小心思,她想见自己,直说就是,他又不会不来,何必打着皇祖母的名头。

  “叫表哥做什么?”

  幼宁并未发现齐琮话里的暧昧,“表哥常来永寿宫看皇祖母。”

  齐琮闷笑一声,幼宁果然是这个心思。

  “过些日子,带你出宫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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