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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2 / 2)


  傅亭蕉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她想劝阻左夺熙,却又忽然明白了什么……九哥哥不是无缘无故喜欢出风头的人,他既然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好吧……”傅亭蕉敛下担忧,抚平心口的情绪,“那九哥哥你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被猛虎伤到了,不然……”

  不然蕉蕉会伤心的。

  “不然……伤到了就不好了。”

  “嗯。”左夺熙压抑住想要摸摸她脑袋的冲动,“我不会有事。”

  说完,便又翻身上马,问明了方向,朝围场内去了。

  傅亭蕉则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往太后那里去了。路上,她绞尽脑汁想来想去,才想出了一套解释自己与左夺熙一道出来,而左孟东却一个人受着伤出来的解释。

  她只要提前这般跟太后说了,再叫人传个信跟左孟东串供,左孟东必定只能按她所说的圆谎。

  然而到了太后跟前,她才知道左孟东已经提前来过太后这里了,而太后也知道了左孟东受伤之事。

  通过旁敲侧击,傅亭蕉才知道左孟东的解释——

  他说自己肩上的伤是被手里带去一同狩猎的侍卫误射的,当时误中了这一箭,他一时吃痛从马上摔了下来,因此顺道将鼻子擦破了。之后他便将那个士兵当场处死了。受伤后的他自然不能再带表妹游玩围场,正巧老九从附近路过,他便将表妹交给了老九,自己先出来疗伤了。

  傅亭蕉自然是顺着这个思路,连连点头:“就是这样。”

  太后道:“好在带上来的太医多,哀家另派了两个太医给他包扎了。东儿也是犟,不肯即刻下山修养,说一定要等父皇出来了,亲自向他父皇告了罪,才肯回府养伤。”

  傅亭蕉心里直嗤,嘴上不说什么。

  太后又道:“这次秋猎可真是波折,头一天便出了两桩事。好在哀家的蕉蕉安然无恙,既没遇上闯入的猛虎,也没遇上把人当成野鹿的蠢货——对了,老九呢?”

  傅亭蕉轻蹙秀眉,担忧不已:“九哥哥听说珍禽围场闯入了老虎,杀虎去了。”

  “这帮男人净胡闹!”太后气道。

  珍禽围场进了猛虎之事已经第一时间通传到了左晟那里,他却迟迟没有出来,想必也是对付那老虎去了。

  一点也不将自身的安危放在心上!

  太后气了半晌,忽而想到便是珍禽围场没有闯入猛虎,第二天那些男人们也要去本来就养有猛虎的猛兽围场,一时竟不知该消气还是该更加气了。

  一个时辰之后,剩下的人终于出了围场。

  左晟和左夺熙走在最前面,后面便有好几个侍卫一同抬着一个断气的老虎尸体。周围便是其他的男人。

  左晟面上噙着畅意的笑,一看便是龙颜大悦的样子。

  傅亭蕉陪着太后前去围场前迎接,这才知道这只猛虎原来是被左夺熙射杀的。

  当时除了左夺熙,还有很多其他的青年才俊,其他人都在观察中小心翼翼地射箭,要么被猛虎躲开,要么根本就失了准头。只有左夺熙,在猛虎受惊拔足乱闯还差点向左晟扑去时,一箭射中了猛虎的头部,结束了这场危机。

  左晟围观着自己的儿子射杀猛虎的英姿,不由得感到既骄傲又畅快,所以心情大好,路上一直在问左夺熙要什么奖赏。

  左夺熙却直摇头,只说为父皇分忧解劳是他应该做的。

  左晟回想小时候的左夺熙简直视他若仇敌,虽然不敢明面反抗但总是对他能避则避,而且无论功课还是武功都表现平平,而现在的左夺熙却已样样出众,对他也亲近了许多,不由得既欣慰又感动,甚至觉得有些愧疚,心里反思小时候给他的关爱实在太少。

  出来之后,左晟才知道左孟东竟被人误射了一箭受了伤,一时畅快的心情被打断,脸都黑了下来。

  虽说被误射不是左孟东的错,但是一边是英勇射杀猛虎的左夺熙,一边是被人一箭就射得半边身子动弹不得的左孟东……这对比显得他的大儿子实在太窝囊了些。

  根本比不上比他小了六岁有余的九弟。

  左孟东原想着在左晟面前告罪了再下山,一来显出自己的确没法再继续参加狩猎的无奈来,二来也叫父皇疼惜疼惜他受的伤,所以才一直撑到左晟出来。

  谁知道左夺熙竟在左晟面前好好表现了一场,这下怜惜没讨到,反倒衬得他更加窝囊不堪了。

  他只能庆幸傅亭蕉和左夺熙到底没戳穿他关于受伤缘故的谎话,否则左晟一气之下打死他都有可能。

  于是不敢再多待,被左晟一句“竟连身边侍卫射出的箭都躲不开”便给打发出去后,他连忙带着人连夜滚下了山。

  之后的几天,便是胆子大武艺高的男人们去猛兽围场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几天下来,左夺熙可谓硕果累累。

  别人或猎了一两只猛兽便算好的了,有些干脆一无所获,而左夺熙在三天的时间内,足足猎了七只猛兽,有虎、有狼还有黑熊,皆被他猎了来。

  左晟高兴极了,让人把他猎来的猛兽扒了皮,做成披风给他自己穿。

  左夺熙却怎么也不肯要,还说这些都是猎给父皇的,应当做成披风给父皇穿,以尽孝道。

  左晟便越发高兴了,看着左夺熙的目光都比往日慈爱很多。

  秋猎结束,一行人回了皇宫。

  太后见这次秋猎左夺熙表现得那么出色,左晟很是满意的样子,便又去找了左晟,与他密谈。

  秋猎之后便要入冬,冬天过去便到了来年春天,来年春天……傅亭蕉就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

  关于她的终身大事,已经拖不得了。

  亲母子之间一向直言不讳,太后直接问道:“皇帝,经过这次秋猎,你对太子之位的人选到底有何想法?可有属意的人了?”

  左晟拨了拨茶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母后,您可曾问过蕉蕉本人的想法?”

  太后愕然:“这……这哀家倒是还没有问过。”

  她一直将傅亭蕉当成小孩儿养,且不说傅亭蕉现在知不知道男女之情是什么,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她应该嫁的人是未来的皇帝,该是先确定了太子是谁,而后再叫他们两个培养感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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