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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医天下第1节(2 / 2)

  玲珑夫人一直都在看着,她心中着实焦虑万分,如果夏子安不答应,自己的女儿婉儿便要嫁给梁王那个恶鬼了,今日太子前来施压,她本以为夏子安会答应,却不料三番四次用刑,就是不肯松口。

  如今听得殿下的吩咐,她再也忍不住满心的愤怒,厉声道:“来啊,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到她答应为止。”

  玲珑夫人一声令下,两名粗暴的下人便摁住子安,棍杖声声落在夏子安的背上,直打得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八年特工生涯,练就了她钢铁一般的意志,她咬着牙关,承受着原本不属于她的耻辱与痛打,一口口的鲜血从嘴里溢出,背上的棍杖几乎要把她所有的骨头都打断。

  玲珑夫人与慕容桥都没想到夏子安会这般的口硬,玲珑恼火至极,也顾不得维持自己的威仪,疾步下来,一手抓起子安额前的头发,用力地把她的头拽起来,恶狠狠地道:“你若不肯答应,便是自寻死路。”

  子安呸了一声,满口的鲜血吐在玲珑夫人的脸上,玲珑夫人怒极,拽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狠狠地摁在地上,用脚踩在她的后脑勺上,“我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慕容桥冷声道:“还与她废话什么?她若不答应,便按照丞相之前的计策,以通奸之罪,把她母亲休出去,且看那袁氏以这等不堪的罪名被休出府去,还能不能活下去。”

  子安心头狂怒,狂怒之中,夹着一丝心痛,这不是属于她的情感,这是原主留在大脑和心里的情感,可以想象,原主死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母亲袁氏。

  昏沉中,子安只听到一道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明日就是婚礼了,再打伤一点,昏迷中抬上花轿去,梁王要的只是相府嫡女为王妃,至于她日后是残疾还是毁容,梁王不会管。”

  子安死死地记住了这把声音,特工生涯的经验告知她,这把声音应该是原主的父亲夏丞相。

  虎毒不食子,这个夏丞相,猪狗不如。

  一顿狠辣的棍杖再度落在她的背上,终于,她昏迷过去。

  第二章 利刃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耳边响起哭泣的声音。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青肿难分的圆脸,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小荪?”

  原主的丫鬟,小荪。

  “小姐,奴婢没能保护您,对不起!”小荪哭得好生凄惨。

  子安忍住全身火辣辣的疼痛,缓缓地站起来,艰难地一步步走向方才玲珑夫人坐的椅子上,她的双腿和背上伤得厉害,这样坐在椅子上,便等同坐在针毡上,但是,这样尖锐的疼痛,可以让她的大脑保持清醒。

  脑子里有一道声音凄厉地响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她知道,那是属于原主的声音。

  双手握成拳,触及中指一道冰冷的金属,她一怔,迅速低头,夺魄环?夺魄环竟然也跟了过来?

  夺魄环是她在特工组的时候,科学家研制出来的一种武器,里面有一块芯片,可以自动吸附阳光与空气中的电,变成攻击人的武器。

  “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子安眸色阴寒地转动夺魄环,问哭得正伤心的小荪。

  小荪哭着回答:“小姐,就是明日。”

  明日!

  子安缓缓地闭上眼睛,方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如同电影一般在脑子里反复播放。

  每播放一次,她心中的愤怒便多增一分,为原主复仇的心便迫切一分。

  “母亲呢?”子安声音沙哑地问。

  小荪咬牙切齿地道:“夫人在玲珑夫人抓住您的时候,到老夫人屋中闹了一场,老夫人一怒之下,把夫人关在了暗室中。”

  老夫人?子安脑子里闪过一张衰老但威严的脸,一个为了家族荣耀可以六亲不认的老女人。

  “去告诉老夫人和相爷,说我愿意上花轿,但是前提是要他放了母亲。”子安声音平和地说。

  小荪听到这里,哭得更是伤心,她知道小姐已经没有法子了,若不嫁,必定就是死路一条。

  小荪去了不到半个时辰,袁氏便回来了。

  她是被抬进来的,老夫人治府严厉,自然容不得袁氏大闹,命人痛打了一顿,打得半死。

  玲珑夫人亲自送袁氏回来,她得意地看着子安,“早晚是要答应的,早一些答应,便可少受一些皮肉之苦,何必呢?真是贱骨头!”

  子安盯着这张得意洋洋的脸,玲珑夫人的资料在她脑子里形成。

  玲珑夫人,陈玲珑,以寡。妇的身份嫁入相府,入府后生了龙凤胎,女儿夏婉儿,儿子夏霖,自此便深得夏丞相宠爱,明明是妾的位分,却对外宣称玲珑夫人,直接褫夺了袁氏当家主母的位子。

  而方才,便是她手执刑罚,对原主和她都痛打了一顿。

  子安阴鸷地盯着她,忽地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打了玲珑夫人一记耳光。

  玲珑夫人一怔,几乎不能相信夏子安打了她。

  “你不要命了?”狂怒随即涌上她阴狠的眸子,几乎要把子安活剥生吞了一样。

  子安冷冷地道:“这一巴掌,是利息,你欠夏子安的,我会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好啊,造反了你,来啊……”玲珑夫人正欲唤人,子安一手拔下头上的簪子,快如闪电般以簪子抵住玲珑夫人的脖子。

  “你敢?”玲珑夫人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子安。

  子安狞笑起来,“横竖不过一死,夫人要不要拿你尊贵的命来与我下贱的命相博?”

  玲珑夫人神情有些退缩,“你想怎么样?”

  “请个大夫来,为我母亲医治,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上花轿!”说完,她撤下发簪,缓缓地把散落肩膀的秀发盘起,挽成一个干脆利落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