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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娶臣妻第61节(2 / 2)


  “少来!威胁我的时候倒不见得你有什么同门情义!”

  薛岑觉得有点冤枉,“我威胁你了?”

  “你那是还没开始!不然你会手软?”夏起看透了他的本质,愤愤不已。

  薛岑也没否认,说回易/容/面/具的事情,没有拐弯抹角,直切重点:“再帮我重新做张面具,你将来老丈人那边的疑难我帮你解决。”

  听到他头半句话,夏起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可听到后面就把话咽了回去,心里也不禁懊恼,这人惯会拿捏人的死穴,一衡量利益做的决定倒也快。

  “面具可以帮你重新做,只不过还是有时间限制。”被薛岑幽幽的目光盯着,夏起也不耐烦起来,“易/容/面/具本来就没有长久一说,还需时时养护,你隔三差五地折腾损耗更大,最多半年已经是极限了。”

  薛岑听罢,也没有强求,心想半年就半年吧,他的所有耐心加起来也就至多半年了。

  成交了这笔交易,夏起还有些被坑的不忿,可想到薛岑对琴濯犹不死心,又苦口婆心道:“上次那碗加醋的什么煿金还是煮玉的,你还没吃够?是真要把醋罐子搬回家天天喝啊?”

  薛岑显然已经听烦了这些话,眼神瞥过去,道:“我听说刀场那位姑娘也是有婚约的?”

  夏起抿上嘴,对于自己已经快被扒得差不多的这点事儿也不想藏了,轻扇了自己一把嘴巴子,又指了指他道:“我们不愧是一个师父教的,都欠得很!”

  薛岑扬着唇,不置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

  薛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第82章 百合面

  回去的路上, 琴濯还特意去店里把车上的冰鉴对比了一番,好在不是什么镀金镶银的,平常的店铺也有卖的, 只不过红木材质在价钱上还是超出了一些她的预想。

  这大热天的她给家里添个冰鉴也说得过去,那琉璃碗跟金汤匙却不好圆过去, 她便洗干净了找了个盒子装起来放在仓库的角落里, 寻思以后要有个什么不时之需还能卖了换点儿菜钱。

  晚上孟之微回来的时候果然捎了两块冰,里头还夹着一碗蜜沙冰。

  琴濯看到那熟悉的红豆沙,不觉涌上一股心虚, 尤其听她说这蜜沙冰是皇上让宫里送来的时候,那种背着丈夫吃了独食的悔疚感就更甚。

  她不禁有点儿感慨,薛岑到底是怎么做到惦记人媳妇儿还能心无阻碍面不改色的?

  “给你做点百合面好不好?”琴濯担心孟之微回来肚子饿,便一直没有熄灶火。

  “那就少来一点吧。”孟之微不是太饿, 只是看琴濯又做新的吃食, 就忍不住好奇想要尝试一下,“这是你上次买回来的那百合根?”

  “对啊, 我都晒干了磨碎储存着,这些日子倒没想起来吃。”

  “那我可有口福了!”

  孟之微搓搓手,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添火,厨房里照旧还是他们两个,没有外人打搅。

  百合面的做法跟平常的面食也无甚太大的区别,琴濯煮了些菌汤来下面,鲜香浓郁一点都不会油腻,晚上吃一些既暖肚子也不会太积食。

  琴濯在青花小碗里连汤带水下了一人份的面条,又夹了些腌好的酸甜乳瓜给孟之微清口, 坐在一旁择着明早要用的豆芽菜,一边等着她吃完收拾碗筷。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琴濯也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孟之微,可她也知道孟之微一定不会同意。可她也有自己的固执,总是想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她而已。

  他们都为彼此考虑,到最后可能谁都说服不了谁,这事便只能先压着。

  只是名义上来说,她到底是“孟夫人”,计划这些事总是有些不自觉的羞耻,如今听孟之微一提到薛岑心里就像打鼓一样,片刻也安宁不下来,好像生怕被发现点端倪。

  府里的人本来就是薛岑拨来的,对任何事情都是守口如瓶,要么恍若未闻。

  看着毫不知情的孟之微,琴濯总是忍不住内疚,可她又不能就此打退堂鼓,成日思来想去地着实不好受。

  薛岑如今上门也是越来越勤,且一次比一次过分,琴濯总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被逼得急了就炸毛,可在薛岑眼里并没有多少威慑力,总是一边态度诚恳地承认着“错误”,下次照犯不误。

  偶尔,琴濯也会被逼的“措手不及”,或是计算着心里的“小九九”而躲避开来,却总能在别的地方碰到他,就比如眼下在这人来人往的集市上。

  琴濯自不会认为他一个九五之尊会需要亲自来集市上买东西,提着自己日常买菜的小篮子,跟他僵持在一边,“你跟踪我!”

  “冤枉,看你没在府里,我想你一定是来集市买东西了,我就专门找来了。”

  这话很显然并没有让琴濯顺气多少,只是暗地里骂他不要脸,理不直气都壮。

  “集市上都是我认识的人,之微也常陪我出来,光天化日你离我远些。”琴濯不想事情人尽皆知,压低声音警告薛岑。

  薛岑却一把抢过她的篮子,自若道:“那也没什么可遮掩的,说我是你远方表哥不就行了?你都有个远方表姐,多个表哥也不多吧。”

  提到那个“远方表姐”,琴濯的心里还是打了个突,把篮子抢回来,气死败坏地说:“少胡说八道!”

  不远处就是张家的生药铺,张酉生可是见过他的,也知道他是当今皇上,到时候见了面必定会觉得奇怪。

  “那你买东西,我就在这里看看你。”薛岑让了一步。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琴濯被他盯着只觉得如芒在背,哪里还有心思买东西,“你好歹也是皇帝,能不能别总是这么不务正业?”

  薛岑觉得她这话就更冤枉自己了,他成日折子都批不完,也就熬上半天才能有多一些的时间出宫,就为了能看她一眼。

  她倒好,一句可心的话都没有。

  薛岑也不想替自己正名了,反正自己在她心里就是个不务正业谋夺臣妻的好色之徒罢了,态度随意道:“你在这里我自然是耽于美色,无心政事,什么时候你能来陪我,我便不必日日往外跑了。”

  琴濯调转眼眸,“我可不想将来被史官写进史册,成为祸国殃民的红颜,皇上还是尽早另寻他人吧。”

  “你若来就是大功一件,怎么会是祸国殃民呢。”薛岑觉得自己要是能得偿所愿,没准还能多活两年为薛氏江山做贡献,若一直这么牵挂着,可能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害相思病而死的皇帝,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名垂千古了。

  不过话说到这份儿上也就尽了,琴濯从最初的排斥,到现在也学会了恍若未闻,只管往前面的杂货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