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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忙辩解:说了我喜欢女人!之所以向往魔尊是因为他能收那么多人,一天换一个,什么样的都有,还都是大美人,哪个男的不羡慕,难道你不?

  江奕再次冷漠:哦。

  江奕不说话了,但殷临川已经从烧毁灵材的打击中满血复活,于是话题能够继续展开。

  殷临川:你是从哪儿找来的炼丹法?以前我从没听说过能够不用丹炉炼丹。

  江奕自然脱口:我曾习过丹道。

  你自己钻研出来的?多次对江奕丰富的学识感到震撼,这一次殷临川也没能免俗,更想要继续探听下去。

  保持兴致勃勃的源头,大概是因为江奕平日里不常说话,又或是因为殷临川在遇到江奕之间,身边并没有能够好好说话的朋友。

  器灵也能自修道法?不过你习来给谁用,和你相依为命的那个人?

  江奕正要开口,突然怔愣了下。

  他想起白黎轩没有火灵根,并不适合炼丹一道,可是他又莫名对丹道感到熟悉。

  奇怪,难道他曾经做过修真|世界的任务?

  但费神研究这样的炼丹法,江奕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谈别的,一不能提高成丹的几率,二需要极其苛刻的手法,唯一的好处只有省了丹炉,就这样还因为灵材的接连报废而显得有点得不偿失。

  江奕对过去的自己表示无语。难道他当时和殷临川一样,低阶灵材多得没处放还买不到丹炉?

  总之是件小插曲,从江奕心头一掠而过,只留下了淡淡的影子。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星光点点闪烁。飞舟安静地行进着,江奕简略估摸了一下,不出意外,几天就能到达目的地。

  殷临川在床上盘膝而坐,头朝下耷拉,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筑基修士已经能够用打坐代替睡眠,江奕想,或许是因为殷临川已经在落日坡里紧绷了太久的神经。

  这个想法还没过去,窗外传来尖锐的鸟鸣。

  声音很刺耳。

  可江奕去看殷临川,少年竟仍闭着眼,还砸吧了两下嘴。

  殷临川不该是这般毫无反应的模样,要想在落日坡中,哪怕树叶晃动的声音稍微大上一点,他都能立刻从原地拔身而起。

  漆黑的夜幕下,火光蔓延开来,还有法术拼斗时的夺目光彩。

  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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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同样断更的咕咕基友打了赌,都是这个月完结。

  她的字数比我多。

  我有点方。

  第107章 最后和根源的世界(八)

  自火光漫天开始,争斗的动静就再也没停下来。

  里外打得热火朝天, 十几息的功夫, 江奕就在近处听到了不下八道炸|裂声,混合着无数人的惨叫、怒吼。

  敌人看似突如其来, 但真的突袭不可能做到如此完美的悄无声息, 这说明索命阁内有背叛者暗中接应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偷袭。

  飞舟受到影响,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掌舵之人怕已要支撑不住。就在江奕决定要不要用精神力刺激殷临川的时候,殷临川终于惊醒了。

  这还因为他警惕心重, 身体察觉到外面动静过剧, 本能地加快苏醒。

  这什么味?还没睁眼殷临川就紧皱了眉头,用手掩住口鼻。

  江奕这下明白殷临川是怎么中招的了。

  殷临川反应也快, 他余光瞄见窗外火光, 飞速起身,从床铺撕下一截碎布,没有用屋里的水,从空间袋里拿出灵露将布浸湿, 盖在自己的口鼻上。

  反复呼吸了两三口, 殷临川神智完全清醒,用更慎重的眼神打量四周。

  烛台。江奕道。

  殷临川一手拿起江奕附身的断剑, 用另一只手检查就近的烛台, 待看清了里面还未燃烧殆尽的一小截黑色物质, 瞬间脸色冰寒可怖。

  他想起侍者来换烛台的时候, 他还笑着对江奕说, 这香烛的味道顶顶好闻,有种古松柏树所散发出来的沉稳平和的气息,可惜江奕闻不到。

  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睛。殷临川自认为这些腌臜的小手段是他的专长,如今竟在这方面着了道,怎么不让他心生恼火。

  叫闹声越来越大,在飞舟内外此起彼伏,像是更多的人从梦中惊醒,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想想也是,刀光剑影落在自己的枕席边,就是只睡死的猪也该抽醒了。

  灵力包裹手掌,将那黑色致昏物拿出,殷临川翻窗出了房间。他的东西没放在外面,都在贴怀的空间袋中,比起猝不及防的旁人更省了收拾的功夫。

  脚下刚御上力,下一刻一柄剑影从斜上方袭来,江奕道了句小心,殷临川及时返身闪过。

  他手掌勾起火焰,直直冲向还没来得及撤退的袭击者。然而能参与这场争斗,袭击者的反应速度也不是吃素的,举剑便要格挡。

  火焰猛烈爆发,强烈的刺激性粉尘在冲击的推动下,隔空糊了袭击者一脸,那人惊叫:这是什

  话没说完,眼一闭,直挺挺地昏厥过去,从高空摔落。

  敢用这东西阴人,自己居然认不出来了。殷临川讥笑半声,眼睛再没往那边看上一眼。

  江奕:下药内应和偷袭的是一伙两批人,这人倒真不一定认识。

  江.老年人.奕不明白殷临川这明晃晃的迁怒从何而来,或许少年单纯是为自己被人阴了一把而不爽,索性殷临川不是会在危急关头置气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怎么办?殷临川先问过了江奕,然后才展目看往夜空。

  在魔域,门派争斗很常见,见面就打的不是没有,现在去纠结敌人是哪方所派没有实际意义。

  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袭击者准备得很充分,反观索命阁一众被打得节节败退。

  与殷临川一批还未入门的试练者也加入了战斗,但对这场战斗的帮助甚微,试想如果他们厉害到了可以改变局势的程度,还用得着冒着生命危险入什么索命阁?资源丰厚的大派时刻对他们敞开山门。

  局势已定。

  如果江奕此时有一具可用的身体,他倾向于在保留逃跑余力的同时战斗到最后一刻,然而殷临川不是他,听少年迟疑的语气,恐怕已经萌生出退意。

  殷临川还没入索命阁,更别提对索命阁生出什么归属感,此刻观察到索命阁注定落败的趋向,他自然倾向于保全自己。

  之所以没有立即走,除了惋惜那株四叶魂草,还有江奕的原因。

  江奕道:走罢。袭击者一开始就起了杀心,这是场厮杀,不会以俘|虏劫持为终结。

  那怎么去找你想找的人。殷临川火焰掌出,竟奇异的没有退缩,而是坚持了下来,你不是说他一定会入什么门派?!

  少年能冒着性命为他着想,要说江奕没有触动,那自是不可能的,但做事不能全凭着满腔意愿。

  难道江奕就能这么一直淡定冷静,忍住不去见白黎轩吗?

  不,他想,从来到这个世界起江奕无一时刻不在想着对方,想着白黎轩的容颜,想着他们过往的趣事,想着白黎轩这四百年来经历了什么苦难,想着自己要怎么抓出那些幕后者,想着他们什么时候能够见面。

  想着,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和对方说:抱歉久等,我回来了。

  如果不是天道对他外现的灵魂态打压过剧,如果不是他奋力抗争会引发空间异动,造成这个世界生灵涂炭,波及无数人。

  他哪怕不自己用脚走,哪怕拼着灵魂不堪重负而碎裂,都要一次、一次地附身在其他物体上,一点、一点地磨着距离,去往白黎轩所在的魔宫。

  江奕深吸气,平息了一下心绪,这才能够继续对殷临川淡然地劝道:他四百年前就身负元婴修为,如果能够突破,要入也不会入索命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