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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在劫难逃(2 / 2)

  “什么!”胡立国猛地站了起来:“这不可能,要不我去找找?”

  胡女士插言:“爸,这一点都不奇怪。”

  “不奇怪?”胡立国疑惑。

  “您想想,他是逼死大年的债主,我琢磨是大年阴魂不散灵魂附体,带走了葛三。”胡女士解释。

  “行了行了,什么妖魔鬼怪啊,都是胡扯!”胡立国不痛快。

  我瞅向胡女士身边的张燕:“我好像见过你。”

  “对不起,我不认识您。”

  “你叫张燕吧?”

  “天下重名的人多了去了,我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

  “你跟林可欣熟悉吗?”我问。

  “不,我不认识她。”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身份证,递给了她:“但我在林可欣的住处发现了这个,这怎么解释?”

  张燕接过身份证看了一眼,接着面向我,不屑地:“您认错了,我不是她。”

  我质问她:“你究竟想隐瞒什么?”

  “我……”张燕顿时语塞。

  “侯大夫,您这又是何必,一名中医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了,何必自寻烦恼啊。”胡女士注视我。

  我心底愤怒,脱口而出:“镇里最近失踪的,不正常死亡的越来越多,这里太不安全了,不找到凶手我也是提心吊胆啊,我不做事,难道等死?”

  “您认为您行吗?”胡女士的口吻好奇怪。

  “为什么不行?”

  “您到底发现了什么?”黑纱下,胡女士眼神犀利。

  我一本正经:“是这样,我刚才看到黑纱女子跟同伙拖动一个麻袋,这两个人一个声音沙哑,另一个‘呜呜呀呀’,我怀疑后者是个哑巴。”

  “哦!”胡女士直勾勾地看我,不发一言。但她的眼神告诉了我,她内心已跌宕起伏,几乎达到失控的边缘了。

  ……

  ……

  第二天一早,葛三的朋友董春阳来到了我的诊所,他坐在我对面,表情是一筹莫展。

  “昨晚我的右眼皮一直跳,根本就睡不着觉,您看看吧。”他说着,自觉地把手臂放到桌面上,配合着我。

  我抬手搭在他右手的寸关尺上,我感到他右手寸口搏动有力,尺部弦紧,这是土不能自守,木乘盛相克之症。

  “脾为阴土,胃为阳土,阴得阳则生发,阳得阴则平和。这是思虑过度,脾阴不能济于胃阳,加上木风之邪,致使胃阳亢盛逆行,而胸中郁火,不得安睡。西医称为胃供血不足,肝功能异常,我认为,您是脾气暴躁引起的。”我说。

  “没错,怎么治啊?”董春阳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执笔默念:“半夏却痰;槟榔、枳实破气;赤茯苓利湿;玉竹理胃热,破积气须却痰,泻郁热必利湿,独玉竹一味,调理阴阳。”

  把药方交给董春阳,我随即站起来要去抓药,而这一刻,有人推门而入,他正是手扶单拐,脸色忧郁阴沉的贾富贵。

  “贾所长,您……”我欲言又止。

  “闫萍报案了。”

  “闫萍?她好像是葛三的爱人吧?”我预感到事情不妙。

  贾富贵点头:“嗯,她说葛三失踪了,打电话也联系不上。所以嘛......我想找您回忆一下昨晚的事情,我记得您说过,葛三昨晚去买菜却失踪了。”

  “的确如此。”我说。

  “您还说,昨晚看到黑纱女子跟同伙拖动一个麻袋,驾车走了。您认为,葛三失踪与黑纱女子有关吗?”

  我谨慎地回应:“很有可能。”

  “那两个拖动麻袋的人会是谁?”贾富贵问。

  我摇头:“不清楚。但可以断定,其中一个人是个哑巴。”

  “哦!”贾富贵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咣当!”有人撞开了诊所之门,摔倒在地,我认出她,这正是晓雪。

  我大跨几步,扶起了晓雪:“你慌慌张张的怎么了?”我问。

  晓雪蹦起来比比划划,精神极度紧张。

  田芳拎着水壶,来到前屋,她站在一旁打量起那比比划划的晓雪,并帮我翻译起晓雪的哑语。

  田芳:“师傅,她说有人刨她爸的坟地,她妈被那些人打晕了,现场还有葛三的尸体。”

  “什么!”

  我一惊之下,看向贾富贵,只见贾富贵冲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他是要立刻启程去现场办案,缓和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