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心理性性功能障碍和其他心理疾病不同，是心理阴影压迫了特殊环境下的特殊事件，由此造成兴趣短缺，只要不是生理缺陷，这很简单，让他通过另一条路重新对整个事件产生兴趣，并彻底成为事件主导，就行了。”

“具体点。”

陆远有点不太相信叶欢说的话，不过他所说的治疗过程倒是没什么毛病，心理医生也会这么干，比如让这类患者一边看着爱情动作片一边讲述美好的过程，主要是让患者体会到美好，愿意去感受美好。就是，他觉得叶欢的做法一定不会如此简单。

“就是尝试其他方式。”叶欢一点都不保留：“比如s—m，比如”

噌。

陆远瞬间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叶欢，质问般的说道：“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个屁！”

陆远所有被压制的情绪已经堆积到了顶点，整个人都在等待着最后的爆发：“你知不知道你的引导很可能让一个可以被治疗的心理疾病患者出现隐患，最终导致一系列悲惨的事情发生？俄罗斯的罗斯托屠夫就是因为不――举最终导致至少53起凶案发生，从9岁的女孩到20岁的男孩他都不放过，你根本不清楚让一个正常人踏入s—m的世界到底意味着什么！”

“即便你治好了他，如果病情反复了呢？他是不是需要更深度的东西才能挖掘出自我的本能？可s—m有终点吗，要是有，恐怕你的那个患者最后也会如同罗斯托屠夫一样，只对尸体感兴趣！！”

让一个得病的人获得短暂康复，这本身就是一种瘾，更何况性行为具备强烈的成瘾性，两者相加，好人都能给折磨废了。还千万别提网上传的那么多视频，不信把这些人一个个都找出来，问问他们还会对普通的性行为感兴趣吗？

房间内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妖艳才在陆远愤怒即将平息时开口：“是啊，正如你所说，没过多久我们就已经想到了这些问题，但是操控别人的成就感让两个迷途中的人根本无法返航。”

“那就像是看自己亲手导演的真人秀，利用心理学知识对其他人进行行为学的设定后，那个人就会神奇的按照你的所思所想发展。把一个活人操控成木偶”妖艳抬起了头，看向了窗外漆黑的天际，一副神往的模样让人唏嘘：“他们会完全按照你的想法来，那种感觉，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妖艳闭上了眼睛，用力吸气，整个身体都在呼吸的过程中紧缩，神态恐怖非常。

“让人不忍释手。”

叶欢总结性的说道。

李慕傻了，看着正在对话的三个人，最终把目光停留在叶欢身上时，难以置信的表情出现在了脸上，他从没想到心理学可以强大到如此地步。

妖艳慢慢放松了身体，轻声道：“陆远，你不用太担心，我们所说的那个人，没有置人于死地的胆子。”

叶欢笑了，补充道：“李万山就是个胆小鬼，第一次看s—m的影片居然在问我‘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女人’，哈哈哈哈”

“你们能确定人性的转变是人类可以控制的？要是如此，你们如何没控制住自己？”这，本是质问，李慕却在旁边嘀咕了起来：“李万山、李万山，陆教授，这个名字我怎么感觉这么熟呢？”

陆远这才醒悟般的回头，看向了李慕，突然间，早就被掩埋在记忆深处的案件彻底炸了出来：“西岭村屠户，李万山”

陆远的声音在颤抖，他转头看向了妖艳，看向了叶欢，对，这两个人不可能知道这个胆小的家伙在心理过程转变之后成为了一个屠户，谁也想象不到这个混蛋靠着对杀猪宰羊的施虐回到家后又一次让老婆怀孕，还给他带来了孩子。可这个世界上哪有白来的便宜！

一个李万山，让姜春阳的一辈子都毁了，老姜家在整个西岭村抬不起头，那行尸走肉般的小姜要不是因为他，现在可能是整个西岭村的骄傲，没准还能考上个什么清华、北大！

“叶欢，你到底害了多少人？就你这德性的，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还妄想着控制别人？”陆远转过头，看向了妖艳，怒火在不停燃烧着说道：“你不知道吧？咱们俩一起破的第一个案子，西岭村姜春阳被杀案的始作俑者，也就是那个杀猪宰羊的屠户，就叫李万山！”

“什么！”

妖艳木讷的看向了陆远。

叶欢也站了起来，他身上猫自然从身上跃下‘喵’的一声顺着人缝溜了出去：“你是说”

碰！

陆远一把抓住了叶欢的衣领，隔着桌子凶狠的咬着牙：“我说的是西岭村的案件！你当然不知道这个案子，因为一夜之间杀光了屠户五口的姜春阳不是你们的人，但是，整个案件的始作俑者，就是你用s—m治疗了心理性性功能障碍的李万山！！”

那个女人，那个拿着枪控制局面的女人一直都生活在海市，当听到这个耸人听闻的消息时，也傻了。

李慕用余光瞟了一眼，他发现枪口在那个女人的震惊中发生了偏移

李慕心思活了，他得干点什么，这要是老哥儿自己还好说，大不了鱼死网破在这光荣了。可这还带着文绉绉的陆大教授呢，就算是有什么危险，也不能让这些耍笔杆子的人上吧？

“去你大爷的！”

噌！

李慕在站起来的过程中一把推歪了那个女人的枪口，随着那个女人惊魂失色的表情挂在脸上，整个屋子里乱成了一团！